市人民醫(yī)院里,劉婆全身上下打著石膏,診斷報告里別的就不提了,撿重要的說,斷了四根肋骨,左小腿、雙臂均是嚴重性骨折,且伴有中度腦震蕩!
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劉婆,剛到的陳不欺直接陷入了驚訝中,什么鬼怎么厲害!能把劉婆弄成這副模樣。
“謝童,你們遇到千年老妖了?”
“一個水鬼罷了!”
“水鬼?水鬼能把劉婆弄成這樣?”
“不是水鬼弄的,這老太婆是被車撞的!”
“哦….這就說得通了,對了!睿吧,大錘、賈叔人呢?”
陳不欺接到王睿的求救電話后,便從剛坐上回米脂縣的大巴車上跑下來了,趕到醫(yī)院后只看到在病床上的是劉婆和一臉悲憤的謝童,至于王睿、王大錘、賈大寬他們三個是一個都沒見到。
“呵呵…他們三個估計又得換城市了!”
“為什么?”
“諾!”
謝童對著劉婆努了努嘴,陳不欺立馬吃驚的深吸了一口氣,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們三個撞的?”
謝童接著和陳不欺說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尤其說到自己被那三個蠢貨給拋棄的時候,那是站起來大罵他們三個不講義氣。
此時的王睿、王大錘、賈大寬三人正在一間旅社里抽著悶煙,整個房間里煙霧繚繞的,滿地的煙頭。
“王總,今晚怎么辦啊?”
雙眼布滿血絲的賈大寬率先開口,實在是抽不動了,從昨晚到現(xiàn)在,光顧著抽煙一口水都沒喝,再這樣下去,晚上不用那水鬼來找了,自己現(xiàn)在就可以死掉了。
“怎么辦?按道理我該你叫你一聲賈叔,但是你看看你辦的叫什么事情,老賈我真他媽的是信了你的邪,你都是從哪里聽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鬼話的!”
昨晚王睿、王大錘、賈大寬把劉婆送到醫(yī)院后,王睿真的是死的心都有,早知道收點油門了。
“王總,當時你和大錘也是說自己聽過那些話的啊,怎么能講額亂說呢!”
“我去….”
“好了,好了,你們一人少說兩句吧,我們躲在這也不是辦法啊,陳兄弟不是來了嘛,要不今晚先把那水鬼的事情給解決了?”
王大錘連忙當起和事佬,他是真怕這兩人現(xiàn)在打了起來,這段時間已經夠倒霉了,好不容易才過上幸福生活的大錘,可不想再背井離鄉(xiāng)了。
“唉….我都沒臉見陳不欺了,這都辦的叫什么事??!”
房間里一時間又陷入了安靜,實在熬不住的賈大寬起身便往廁所走去,洗了把臉后,賈大寬坐在馬桶上邊排便邊閉目養(yǎng)神,實在太累了,拉著、拉著賈大寬都開始打起呼嚕。
就在這時,馬桶里一只干枯且?guī)еh利指甲的手掌慢慢的從坑洞里伸了出來,即將要碰觸到賈大寬屁股的時候,夢中驚醒的大寬嘣出一包坨硬的屎、硬生生的又將那只鬼手給頂了回去。
“呼….”
P眼都要拉開裂的賈大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憋了三天的屎總算拉出來了,舒服!
“老賈,你在衛(wèi)生間坐月子??!拉包屎拉這么久!”
“好了嘞,額馬上出來!”
提著褲子賈大寬走到洗手臺,剛準備洗個手的他便看到鏡子里面出現(xiàn)一個光著頭的老人家正笑盈盈的盯著自己。
“臥槽!額怎么一夜之間變得這么蒼老了?額頭發(fā)呢?”
疲憊不堪的賈大寬不可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鏡子里的那老頭也是一愣,不對??!不該是這個反應??!怎么沒尖叫啊!
“王老板、大錘兄弟,額怎么頭發(fā)都沒了?”
迷迷糊糊的賈大寬,邊摸著自己的頭發(fā)邊半睜著眼睛向著王睿和王大錘走來。
“你有毛病吧!你頭發(fā)不是在你頭上嘛!”
王大錘上下打量著賈大寬,這小子迷糊了是吧!
“不能啊,我剛剛在鏡子里看到一個光頭….光頭…..臥槽!”
后知后覺的賈大寬猛的睜開眼睛,王睿和王大錘也是立馬站起,三人齊齊往衛(wèi)生間看去。
“老賈,你沒眼花吧!”
“不能!”
“走,看看去!”
“額怕!”
“怕什么,我們不是都在嘛!”
賈大寬哆哆嗦嗦的跟在王睿和王大錘的身后,三人小心翼翼的往門口旁的衛(wèi)生間走去。
“老賈,進去!”
“?。磕銈兏陕锊贿M去?”
“那水鬼是找你的,我們在后面保護你!”
“拉倒吧你們….”
就這兩天的情況而言,賈大寬目前是一個人的話都不敢信了。
“進去吧你!”
王大錘和王睿猛的將大寬塞進了衛(wèi)生間,接著一把將衛(wèi)生間的大門關了起來,兩人是死死的拉著門把手。
衛(wèi)生間里的賈大寬,那是閉著眼睛上竄下跳的嗷嗷大叫,身旁的鏡子是一眼都不敢看,接著賈大寬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三下五除二便將衛(wèi)生間大門給撞出了一個大洞來,出來以后的賈大寬再次懵逼了,王睿和王大錘這兩個王八蛋人嗯?
顧不得這么多了,賈大寬急的就要拉開房門準備先逃出去再說,沒想到這房門就和被焊死了一樣,怎么都打不開。
就在這時,大寬身后臥室的窗戶外傳來王大錘的吼聲。
“老賈,你要是還活著就聽好了,我們現(xiàn)在去叫人,你不要怕!今晚我們就去救你!”
“額去你們大爺?shù)模〉鹊任野。 ?/p>
哭的稀里嘩啦的賈大寬是邊跳著腳邊往臥室另一頭的窗戶跑去,等到了窗戶后就看到一樓的王睿和王大錘兩人快速的拉開面包車門跑了!
“啊呀…..額的天啊!你們這兩個畜生?。』貋戆。〉鹊阮~?。 ?/p>
悲憤交加的賈大闊一屁股半坐在窗戶臺上,看著五樓下的風景,賈大寬是猶豫了半天也沒有敢往下跳,神經病啊!住個旅店住這么高干嘛啊!
“跳啊,你怎么不跳?。 ?/p>
一股水流從衛(wèi)生間的地磚上往房間的地面上蔓延了出來,接著慢慢的在賈大寬身后和小山一樣的堆積起來,最后變換成了一個人形。
“額這一輩子沒做過壞事,你找額干嘛??!”
“你是劉波找的替死鬼,劉波被你帶來的人給滅了,我需要新的傀儡?!?/p>
“額和那個劉波也不是很熟??!”
“你先下來。”
“額不敢下??!”
“下來!”
賈大寬身后的水鬼猛的一吼,賈大寬一咬牙抱著死就死吧的心態(tài)直接跳了下五樓,萬萬沒想到賈大寬直接掉在一樓的大棚上,接著破開大棚布撞擊在大圓桌上,最后才摔倒在地面上,疼的賈大寬嗷嗷直叫,這就把正在大棚里吃面的一大伙人給看傻眼了。
臥槽!吃個面還能碰見有人跳樓!
“老賈,你沒事吧!”
開著面包車走了又回來的王睿和王大錘,連忙從車上跑了下來。
“啊呀….你們兩個還舍得回來?。 ?/p>
“我們不是說了去叫人了嘛!你就不能堅持一下!”
“你們說的是人話嘛!你們怎么不留下來試一試,你們叫的人呢?”
“我們怕?。£惒黄壅谕@里趕來的路上,你要不要緊啊!”
“你說呢!送額去醫(yī)院啊!疼死嘞….”
五樓的房間里,一個渾身上下掛著水珠的光頭老漢正站在窗口陰森森的看著樓下發(fā)生的一切,感慨這都死不了,命夠硬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