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愛意更甚。他的蓉兒,不僅有傾國傾城之貌,更有經天緯地之才。
“這筆錢,打算怎么用?”李渝看向黃蓉,如今,他已經習慣了將財政大權交給這位“總參謀長”。
黃蓉放下茶杯,沉吟片刻道:“南宮烈這次吃了大虧,必然會瘋狂報復。趙家那邊,也因為陳子軒和星河娛樂的事,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現在雖然有了一些資本,但根基太淺,必須盡快將這些錢,轉化為真正的實力和勢力。”
“蓉姐說得對!”王浩在一旁連連點頭,“咱們得有自己的產業!不然老是這么小打小鬧,總有失手的時候。”
“我有一個想法,”黃蓉的眸子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我所知的那些古方、丹藥,很多都需要用到現代社會已經極難尋覓的藥材。而這些藥材,往往被一些大型的醫藥集團所壟斷。我們可以成立一家自己的生物科技公司,專門研發和生產高端的保健品和藥品。以我手上的藥方,隨便拿出一兩個簡化版的,就足以在市場上掀起驚濤駭浪。”
李渝和王浩聽得眼睛都亮了。
這確實是一條康莊大道!用跨越了八百年的中醫瑰寶,對現代醫藥市場進行降維打擊!
“好!就這么干!”李渝當即拍板,“公司注冊和運營的事情,就交給王浩去辦。啟動資金,先從這一億兩千萬里劃五千萬過去。”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王浩拍著胸脯,興奮得滿臉通紅。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正在冉冉升起。
就在三人商議著未來的藍圖時,南宮烈正品嘗著失敗的苦果。
他想賣掉那條“深海之心”,可消息已經傳開,整個濱海市,乃至全國的富豪圈子,都知道了這條項鏈背后的故事。
誰會花大價錢,去買一個笑柄?
他聯系了幾個相熟的珠寶商和富豪,對方要么是支支吾吾地推脫,要么就是開出一個侮辱性極強的價格。
“南宮少爺,您這條項鏈……故事性太強了,不太好出手啊。”
“五千萬?不不不,南宮少爺您誤會了,我是說五百萬……日元。”
“烈少,要不這樣,三千萬,我收了,就當交個朋友。不過您得對外宣稱,是您把項鏈贈予我的,不然我這面子上也掛不住啊……”
每一個電話,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南宮烈的臉上。
他氣得差點把手機都給捏碎了。
就在他快要絕望,準備將那條項鏈砸個粉碎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電話那頭,是一個沉穩而又客氣的聲音。
“請問是南宮烈先生嗎?我這里有一個渠道,或許可以幫您處理掉手上的那件……麻煩。”
南宮烈眼神一凜,沉聲問道:“什么價格?”
對方沉默了片刻,報出了一個數字。
這個數字,讓他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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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齋,后堂。
古色古香的茶室里,檀香裊裊。
胡三省正襟危坐,親手為李渝和黃蓉沏上一壺上好的大紅袍。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發自內心的敬佩和感慨。
“李先生,黃小姐,老胡我玩了一輩子古董,自認也見過不少風浪,但像你們這樣,談笑間就讓南宮烈那樣的梟雄人物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的,生平僅見。”胡三省將茶杯遞給兩人,“黃小姐這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當真是神來之筆,老胡佩服!”
“胡老板過譽了,若非您在其中周旋,我們的計劃也無法如此順利。”黃蓉淺笑著說道,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大家風范。
李渝在一旁補充道:“這次的收益,胡老板當記頭功。按照約定,三成歸您。”
胡三省聞言,連忙擺手:“李先生言重了!能為二位效勞,是老胡的榮幸。當初黃小姐將那塊雷擊桃木心贈予我,這份恩情,老胡一直銘記于心。這次的收益,我分文不取。”
他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心中愈發認定,這絕非池中之物。與他們結交,所能獲得的回報,遠非金錢可以衡量。
見他態度堅決,李渝和黃蓉對視一眼,也不再堅持。
“那筆錢,我們打算用來成立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李渝將他們的計劃簡要說了一遍。
胡三省聽完,眼睛一亮:“妙!這確實是一步好棋!以黃小姐掌握的那些神乎其技的古方,一旦問世,必將顛覆整個行業!如果二位不嫌棄,老胡也想投上一筆,不為分紅,只為能在這艘未來的商業航母上,占一個位置。”
“胡老板愿意加入,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黃蓉欣然應允。
多一個像胡三省這樣人脈廣、行事穩的盟友,對他們未來的發展大有裨益。
三人正相談甚歡,胡三省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只聽了幾句,臉上便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李先生,黃小姐,魚兒……上鉤了。”胡三省放下電話,笑著說道,“南宮烈那邊,同意了我們的報價。”
“哦?多少?”李渝饒有興致地問道。
“三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連黃蓉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
花兩億買進,三千萬賣出。南宮烈這次,虧得連底褲都快沒了。
胡三省派去的人,正是抓住了他急于出手、挽回顏面、又不想再被人當眾羞辱的心理,將價格壓到了一個讓他吐血的程度。
“他提了一個條件。”胡三省繼續道,“交易必須絕對保密,且要簽一份協議,買家永遠不得透露這筆交易的任何細節,也不能將項鏈再次公開示人。”
李渝和黃蓉相視一笑。這正是南宮烈這種自負又愛面子的人會做出的事。他這是想把自己的恥辱,永遠地埋葬起來。
“答應他。”李渝淡淡地說道,“反正,那條項鏈,我也沒打算給外人看。”
那句話里的潛臺詞,讓黃蓉的心尖微微一顫,臉上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事情進行得異常順利。胡三省動用自己的渠道,很快便完成了這筆隱秘的交易。
當那條“深海之心”項鏈,再次回到他們手中時,它的成本,已經從最初的八千萬,變成了一個負數。
他們不僅白得了一條舉世無雙的項鏈,還凈賺了九千多萬的現金。
胡三省信守承諾,只象征性地收了一百萬的“手續費”,便將項鏈交給了李渝。
“李先生,黃小姐,南宮烈雖然吃了大虧,但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善罷甘休。他現在不動,只是在尋找新的機會。你們千萬要小心。”胡三省臨走前,鄭重地提醒道。
“我們明白。”李渝點了點頭。
然而,他們都沒想到,新的麻煩,并非來自隱忍蟄伏的南宮烈,而是來自另一個他們幾乎快要忘記的對手。
星河娛樂,總監辦公室。
趙謙畢恭畢敬地站在趙世宏面前,匯報著慈善晚宴上發生的一切。
“……那個李渝,當眾拒絕了我,態度十分倨傲。后來在拍賣會上,又和您競價,完全沒把我們趙家放在眼里。”趙謙添油加醋地說道,“爸,這小子太囂張了,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
趙謙,正是趙世宏的私生子。這也是他能年紀輕輕就坐上總監位置的原因。
趙世宏端著茶杯,輕輕吹了吹漂浮的茶葉,臉上看不出喜怒。
“囂張,是因為他有囂張的本錢。”趙世宏淡淡地說道,“能把南宮烈玩弄于股掌之間,這個人,不簡單。他背后的勢力,我們還沒摸清楚。現在跟他硬碰硬,不是明智之舉。”
“那……就這么算了?”趙謙不甘心地問道,一想到李渝那張臉,和黃蓉那絕世的容顏,他心里就燒著一團火。
“算了?”趙世宏冷笑一聲,“在我趙世宏的字典里,從來沒有‘算了’這兩個字。對付這種人,不一定要用拳頭。”
他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商人的精明和狠辣。
“他不是在學校里被捧為‘戰神’嗎?不是和那個黃蓉被稱作‘神仙眷侶’嗎?人們越是覺得他們完美,就越是想看到他們身上的污點。”趙世宏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既然我們是搞娛樂的,那就要用我們最擅長的方式來對付他。”
“爸,您的意思是……”趙謙的眼睛亮了起來。
“去,給我發動所有的水軍和營銷號,給我二十四小時挖那個叫黃蓉的女人!”趙世宏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不管她是真是假,我要你給她編造一個完美的‘黑料’。窮苦出身,心機深沉,整容,當過外圍……什么臟,就給她潑什么!把她塑造成一個為了攀附權貴,不擇手段的‘撈女’形象!”
“我們不攻擊李渝,我們只攻擊他身邊的女人。我要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心中完美的‘女神’,不過是一個骯臟的騙子。我要讓李渝戴上一頂全世界都看得到的綠帽子!我要讓那些追捧他的粉絲,全都反過來唾棄他!”
“當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名聲被人在地上反復踐踏,你覺得,他還會像現在這么從容嗎?”
趙謙聽得熱血沸騰,臉上露出了興奮而又殘忍的笑容。
“高!爸,您這招實在是太高了!”
釜底抽薪,殺人誅心!
這才是對付李渝那種人,最致命的武器!
一場精心策劃的、針對黃蓉的輿論風暴,在網絡世界,悄然拉開了序幕。
而此刻的李渝,對此還一無所知。
他拿著那個精致的絲絨盒子,回到了云頂天宮的公寓。他已經想好了,今晚,要親手為他的蓉兒,戴上這條用敵人的愚蠢和貪婪換來的項鏈。
他要給她一個驚喜。
然而,當他推開公寓大門時,迎接他的,卻不是黃蓉,而是一個神色慌張、氣喘吁吁的王浩。
“渝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渝的心,猛地一沉。
“怎么了?”
王浩沒說話,只是舉起了自己的手機,將屏幕懟到了李渝面前。
“你自己看!學校論壇,微博,抖音……全都炸了!”
李渝的目光,落在了手機屏幕上。
一個加粗的、血紅色的標題,像一根毒刺,瞬間刺入了他的眼中。
《扒一扒北方科技大學新晉女神黃蓉的黑歷史,清純玉女還是心機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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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渝的瞳孔,在一瞬間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尖狀。
他一把奪過王浩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滑動。
那篇帖子,用一種看似客觀、實則充滿了惡意引導的語氣,將黃蓉塑造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心機女”。
文章從黃蓉的“突然出現”開始寫起,暗示她并非真正的“楚蓉”,而是用了某種手段冒名頂替。接著,又“引述”了一些所謂“知情人士”的爆料,說黃蓉在入學前,生活在一個偏遠落后的山村,家境貧寒,來濱海市的目的,就是為了釣一個金龜婿。
帖子里,還附上了幾張經過處理的照片。一張是黃蓉在文昌閣淘古董時的側影,被配文說成是“在廉價市場物色獵物”;一張是她在籃球場邊觀戰的照片,眼神被特意放大,解讀為“鎖定目標的銳利目光”;最惡毒的,是一張不知道從哪里偷拍到的、她和李渝在校道上并肩而行的模糊照片,照片的焦點,卻對準了李渝腳上一雙價格不菲的限量版球鞋。
文章的結論,極具煽動性:“這樣一個處心積慮、背景成謎的女人,接近我們學校的‘球場戰神’李渝,究竟是真愛,還是看中了他背后可能存在的‘神秘家世’?各位同學,擦亮眼睛吧!”
帖子的下面,評論區已經徹底淪陷。
“我靠!真的假的?我說怎么突然冒出來這么個女神,原來是包裝出來的?”
“細思極恐啊!一個山里來的村姑,懂經濟學,懂籃球,還懂古董?這人設也太假了吧!”
“心疼我渝神,辛辛苦苦打下江山,不會是給這種女人做了嫁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