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大錘驚恐萬狀,急忙松開抓住她的手,向后退去,語氣顫抖。
“你!沈如枝!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你的事情和沒有半毛錢關系。”
王大錘邊說邊往外走,踩到門檻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害怕的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溜了。
沈如枝拍拍手,就王大錘這膽量還來威脅她?
不過經(jīng)此一事,她可以肯定一件事,她就是被他們偷來的。
上輩子,她盯著沈家親生女兒的名頭。
每個月都要被拉出來游街,每個人都指著她謾罵出各種污言穢語。
說她是資本家的女兒,說她該死,說她靠出賣身體博取同情。
沒有人知道那些無數(shù)個黑暗的夜晚,她是怎么熬過的。
她想要堅強起來,卻發(fā)現(xiàn)那顆心早已破碎不堪,怎么拼也拼不起來。
所以她一早就找到王萍,讓她幫她說那些話。
王萍開始不樂意,直到她拿出一百塊錢,幾句話就值一百塊錢,只要不是傻子,沒有人會拒絕。
事實證明,她這一步棋走得恰到好處。
沈如枝剛要拿起掃把打掃院子,就看到宋祁天走進來。
她微微錯愕。
宋祁天看到是她,漆黑冷漠的眼神中也劃過一抹意外。
沈如枝看到他手上的紙張,瞬間明白,他應該就是張大嬸說的房東。
放下掃把。
“我是新來的租客,沈如枝,你是房東嗎?”
宋祁天嗯了一聲,把合同遞給她看,沈如枝仔細翻閱合同,看清楚每一條,深怕遺漏什么。
“等等,這上面的名字是年芳,請問年芳是?”
宋祁天依舊是那副高冷,不見人情的樣,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年芳是我外婆,房子是她的。”
“哦哦。”他外婆,他是小霞的表哥,那這房子不就是小霞外婆的嗎?
還真是巧合。
沈如枝仔細看完,沒什么問題,簽下自己的名字,自己留下一份,一份還給他。
宋祁天視線停留在那清秀漂亮的名字上一瞬。
“讓我看看,新來的小丫頭。”
張麗麗攙扶著一個白花花頭發(fā),卻精神矍鑠,神氣十足,面容祥和的老奶奶,兩人緩緩走進來。
宋祁天向后退兩步,喊道:“外婆,張嫂。”
“祁天,是你來了啊,她就是租房的小丫頭,她叫沈如枝,已經(jīng)交了半年房租,錢我給你媽媽了。”張麗麗道。
“丫頭,這位就是這房子的原主人,年芳,年奶奶。”
沈如枝禮貌一笑,“年奶奶,你好,我叫沈如枝,謝謝你把房子租給我。”
年芳一見到是這么水靈的小丫頭,心里歡喜。
“哎呦,原來你就是那個沈丫頭,這一天吶,都在說你的事,你這丫頭命苦,因為沈家那個黑心窩子,自己把女兒弄丟了,把你給偷過來頂替,還想要設計你下鄉(xiāng)受苦,幸好啊幸好,老天有眼,讓你在沈家犯錯之前被趕出來。”
年芳激動地走過去,牽住她的手,沈家畢竟不是小門小戶,出了事,動靜大。
都知道他們家做出的混賬事。
沈如枝一愣,有些盛情難耐,“奶奶,我……”
話還沒說完,年芳就用關切慈愛的眼神望著她,說:這老房子之前就我老太太一個人住,兒孫們非要接我走,我還在說這房子一直空著也不好。現(xiàn)在有個這么漂亮的丫頭過來住,我心里高興極了。”
沈如枝還沒來得及說話。
年芳又道:“我聽麗麗說你付了半年的房租,奶奶算你一年的,你就安心住下。”
沈如枝大驚,急忙說:“奶奶,這……這不行,說好的三十塊錢一個月,就三十塊錢一個月。”
年芳嘴角一癟,故作生氣道:“這是我老太太一片心意,你這丫頭,要是不接受,那我這房子就不租給你了。”
聞言沈如枝不知所措,看向張麗麗,張麗麗拍拍她的肩膀。
笑著說:“丫頭,別拂了老人家一番好意,你啊,就接受了吧!”
沈如枝:“謝謝奶奶。”
年芳拉著她的手進屋,“不用客氣,來跟奶奶進屋看看,這柜子里有好幾條被子是新的,從來沒蓋過,這些東西不用買了……”
前往某改造下放農(nóng)場的火車上。
王瑤瑤深吸一口氣,將這些天都事情理一遍,她才知道一切都是沈如枝設計的,都是她搞的鬼。
她也重生了!
上輩子,在這一天本該代替她下鄉(xiāng)的沈如枝卻沒有報名。
他們?nèi)冶緫撌前凑沼媱潱魈斐霭l(fā)去香港。
可如今卻被人舉報了!
不用猜,除了沈如枝,還能有誰。
“爸啊,我該怎么辦,我不想干活,嗚嗚,你快想想辦法。”
沈金林一個一米七八的大男人捂住臉哇哇地哭泣起來,他無法接受從天堂墜入地獄的下場。
王翠蓮的眼淚更是止都止不住,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沒一下安靜。
沈眾國剛要說什么,王瑤瑤厲聲呵斥道:“都給我閉嘴!煩死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還不是怪你們養(yǎng)了個白眼狼,沈如枝那個賤人,裝模作樣,就是她舉報的沈家,地下室的錢也是她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