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去郵局給高巍山打了電話,問了一些家里的情況,也了解了一下肺結核這個病,那什么副作用還真跟梁國斌說得一模一樣。
從郵局出來,沒有直接回小院,而是拐去了商業局,先找到了莫大舅。
“阿遠,你怎么來了?”莫明德詫異。
“大舅,來找你打聽點事。”陸遠開門見山。
“啥事?”莫明德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面前。
陸遠先將梁國斌父子今天上門的事說了,然后問道,“大舅,你對梁主任的為人了解嗎?”
莫大舅搖頭,“不熟,也沒打過交道,不怎么了解,不過這人口碑還行,你知道的,很多人對他們的工作印象都不是特別好,但這位梁主任聽說是個公正嚴明的人,不像其他人那么沒人性,聽說還是個感恩的,他以前的領導兩個兒子都出了意外,生病住院沒人伺候都是他在照顧,大家說起他印象都不錯。”
“那大舅呢?對這人怎么看?”
莫明德對陸遠自然要說真心話,沒啥好藏著掖著的,他搖頭,“我覺得這人不好說,他老領導以前手里權力不小,兩個兒子先后出了事,最后他是唯一的獲益人。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不好讓外人知道。”
陸遠點頭,“大舅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莫明德笑笑,又說,“其實,你可以去問問嚴局長有關梁主任的情況,他們打交道比較多。”
“大舅覺得可以問嚴局長?他們關系要是好的話,打聽的消息怕也就是跟外界傳言沒兩樣。”
“你可以去試探一下,兩家中間有個毀容的恩怨,關系沒有表面那么好也不一定。”
陸遠笑笑,莫大舅似乎通透著呢。
兩人一起去了局長辦公室,嚴克勤見是兩人,站起身笑呵呵地迎接。
“呀,莫科長、小陸同志,你們咋來了?快進快進!”
“嚴局長,冒昧打擾了!”
“哪里的話,還說什么時候上門去感謝陸同志和溫大夫的,只是最近工作一忙就沒抽出時間。”
“嚴局長太客氣了!”
幾人客套了幾句,莫明德找了借口先離開了,嚴克勤便知道陸遠是找他有事,主動問道,“陸同志,是不是祛疤膏或是我女兒的疤痕有啥問題?”
“嚴局長別多想,放心,藥和疤痕都沒問題,我今天來是為了別的事。”
接著又將梁家父子去找他們的事說了一遍,不過沒問梁國斌的為人,而是借口問他老領導的情況。
“當時也沒詳細問情況,后來我打電話給我爸說起此事,提到病人病情都沒辦法如實描述,想要了解也不知道如何聯系梁同志,發現連他們家在哪里也不知道。聽梁同志說跟嚴局長認識,我就來找您了。”
嚴克勤臉色微變,急忙澄清,“他問過祛疤膏哪里來的,我們并沒說。”
陸遠道,“沒事,我媳婦會做這東西,不用藏著掖著,要是還有人需要,只要給得起價格,我們也還會換的,只是這東西沒法像梁主任說的量產。”
頓了頓又道,“至于梁主任要的治療他老領導病的其他藥,我爸也是無能為力,不過倒是說了,可以嘗試著緩解副作用,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我想問問梁主任要不要試試,在這之前,更想問問嚴局長,我該不該去找梁主任。”
嚴克勤一怔,抬頭看他,見陸遠直勾勾地盯著他,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旋即臉上掛起了真誠的笑,陸遠此舉,說明相較于姓梁的他更信任他。
不過很多事情他也不好直說,想了想將梁家的地址給了他。
“梁主任的老領導也是個可憐人,妻子早逝,好不容易將兩個兒子拉扯大又白發人送黑發人,幸好后來娶了一個小嬌妻,只是沒想到自己又染上了重病。梁主任有這份心找你們,如果能有機會緩解副作用嘗試一下也是好的。”
說完又道,“祛疤膏溫大夫會做,那什么救命藥想必溫大夫年紀輕輕是不會做的吧。”
陸遠反應過來他這是試探也是提醒,笑著點頭,“我媳婦除了祛疤膏,其他的藥都不會制作,也只能給我爸打打下手。”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陸遠又去跟莫大舅打了聲招呼才回了小院。
商業局這一趟,貌似沒了解到多少情況,但實際上陸遠想知道的問題基本都知道了。
“媳婦,準備點養生的藥丸,晚上我去趟梁家,你早點睡,不用管我。”
溫沫雪問,“你啥意思,是要很晚才回來?”
“嗯,去送了藥,順便也查點東西。”
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確認查清楚才行。
“嗯,那你小心點。”
以陸遠的本事和有空間傍身溫沫雪是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安全。
傍晚,陸遠吃過晚飯就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去了梁家。梁國斌見到陸遠能來,表示十分熱情。
寒暄幾句,陸遠就將藥給了對方,“梁主任,今天給我爸打過電話,他說沒有治療肺結核的其他有效藥,但可以試試這藥看能不能緩解副作用,要是不能也就沒辦法了。”
給了藥,對方要給錢,陸遠婉拒,“梁主任,等有效果再說藥錢的事。”
“那就多謝陸同志了。”
從梁家離開,陸遠騎著自行車走了一段距離到了沒人的巷子,就連人帶車進了空間。
在里面換了身衣服,找了假發又化了妝,將自己捯飭的連媳婦都認不出才出了空間。
在梁家附近轉悠了一圈,踩好點就等著天徹底再黑透摸進梁家,到時候用點媳婦牌蒙汗藥,他就是將梁家拆了他們也不會醒。
只是沒等多久,就發現梁國斌急匆匆地離開了家。
陸遠想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跟了約莫一刻鐘,就見人停在了一幢二層小樓的門前,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才敲響了大門,開門的是一個女人,陸遠眼尖,還看見那女人只穿了件吊帶睡衣。
瞳孔驟縮,這個年代,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穿著。
打量了一下房子,見有個陽臺,直接一個助跑,借著墻面就爬了上去。正巧窗戶沒關嚴實,順利地翻了進去。
這里似乎是一間客房,陸遠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又打開一條門縫看了看,見沒人便又出了房間。
只是剛出房間,就聽見有上樓的聲音,陸遠也不找地方躲,直接閃進了空間。
“國斌哥,你這兩天咋都沒過來看我?”
“這兩天有事,今天不是過來看你了嗎,那老東西這兩天怎么樣,你有好好照看吧?”
“哎呀有好好照看,只是你就不能讓那老東西跟他兩個短命鬼的兒子一樣早點去嗎?還有啥好照看的,我都擔心他給我傳染上肺癆。”
“放心,你按照醫生說的做好防護措施,就不會傳染上,這老東西留著我還有用。”
聲音由遠及近,再由近及遠,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和不可描述的聲音。
陸遠心里一萬頭姓草的動物奔騰而過!沒想到今天跟蹤過來發現了這么大個秘密。
尼瑪,要他沒猜錯,這姓梁的是和他老領導后娶的小嬌妻搞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