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你麻痹!
年輕漢子心里瘋狂咆哮。
接著一個哆嗦,一股熱流打濕了褲襠,陸遠和狼王都嫌棄地后退了一步。
霧草,居然嚇尿了!
這人肯定不喜歡喝水,尿騷味太重了!
陸遠將人又拖遠了點,地上一丟,問道,“想好了沒,到底要不要老老實實說實話?”
年輕漢子這會兒已經生不出丁點反抗和僥幸心理,拼命點頭。
陸遠笑了,扯掉他嘴里的破衣服,說道,“這次我也懶得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問你了,你應該也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把你和你們村還有三癩子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吧。”
年輕漢子生無可戀,他知道自己說不說都難逃一劫,但他真不想死在這人和狼的手里,只希望說了后這人就把他交給公安叔叔。
如此想著,他便將他這輩子知道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敘述,陸遠面上沒啥變化,但心里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李家溝還真是個犯罪窩,販賣人口、殺人滅口、盜墓等是無惡不作,關鍵還是全村參與。
這人是李家溝老村長的兒子,叫李四。
這李家溝整個溝子的人都姓李,祖上就是盜墓賊出身,他們原本并不是李家溝的人。
原來這個地方根本沒人居住,是李家老一輩的人在這里發現了一個大墓,里面埋葬了很多金銀財寶和其他陪葬品,一時半會兒根本挖不完,李家人便就舉家搬了過來,在這個地方蓋房開荒住了下來,就將這里叫成了李家溝。
因為墓里很多陪葬品的緣故,這些年李家溝的人過得還算滋潤,從不缺錢,沒錢了就去黑市賣點陪葬品,家家戶戶手頭都比較寬裕。
但因為這地方偏僻,他們開荒出來的土地貧瘠,給外人的印象這李家溝的人都很窮很窮,沒幾個好人家愿意嫁過來,李家溝的漢子娶媳婦都是老大難。
后來有人從外面買了一個漂亮媳婦回來,接著他們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誰到了成家的年紀就去外面買一個媳婦。
買來的媳婦可以挑模樣,可比到其他村子娶村姑更好看更嬌嫩。
李家溝的人不多,但也有二三十戶人家,聽說每家每戶都有買來的小媳婦,也就是說,這些年他們村至少有二三十個拐賣來的女同志。
二三十個?根本不止。
有的買來不聽話逃跑被打死后又重新買的,還有買來一直生不出兒子買了一個又一個。
反正在他們李家溝,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只是玩物,是他們傳宗接代的工具,早已沒了禮義廉恥和倫理道德。
要說他們李家溝這樣都沒人知道嗎?
在這個信息閉塞的年代,他們大隊除了跟人販子打交道,也很少跟其他大隊來往,隊里多了一個人少了一個人還真沒人知道他們大隊的情況。
最恐怖的是,李家溝還有兩個人在公社派出所工作,一個在戶籍科,一個在辦案組。
但兩人早就是公社的戶口,沒人知道他們是李家溝的人,這次陸遠回派出所提到李家溝的時候,兩人就知道壞事了,其中一人就提前回了李家溝通風報信。
李家溝的人迅速做出了反應,將買來的小媳婦都送去了墳墓里,而三癩子剛買來的兒子就丟到了山上。
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孩子克他們,早上剛買來就給村子招來了這么大的禍事,認為他很不吉利,就丟到了山上讓其自生自滅。
其實三癩子還挺舍不得丟掉剛買回來的這個兒子,他都三十了,前后買了三個媳婦生了八個孩子都是閨女,他想兒子都快想瘋了。
這剛買來的兒子白胖白胖,年紀又小根本不記事,他很滿意。就這樣丟掉著實有點舍不得。
還是李四將孩子給他抱走丟到了山上,擔心孩子哭鬧,丟掉前還灌了迷藥。
丟掉孩子后,李四緊接著就準備去給他們賣孩子的人販子家通風報信,誰知半路就被一匹叼著孩子的狼給嚇暈了。
陸遠算是聽明白了,狼王叼走了被丟棄到山林中的小輝后,又追上準備去給人販子一家通風報信的李四,然后將人嚇暈拖進了林子里用樹枝蓋著。
不僅如此,它還將拖動的痕跡給遮掩了一下,要不是他有當兵和保鏢的經驗,也看不出那些痕跡。
陸遠撫摸著狼王的腦袋,不吝夸贊,“好樣的狼王,回頭給你烤肉和水果吃。”
心里也很吃驚,現在這狼王的智商怕是比很多人都高吧,這靈泉水怕不是給他們開了靈智。
狼王似乎對這獎勵不太滿意,抬著狼頭灼灼地盯著他。
陸遠笑了,“還有一大碗水,總行了吧。”
狼王高興了,尾巴搖得賊歡實,要不是嘴里還叼著奶娃娃,一定要呲牙傻樂。
陸遠簡直沒眼看,再次提醒它,“記住你是狼,還是狼王,不是狗啊。”
狼王這次才不管那么多,有靈泉水喝還不能讓它高興一會兒?
依舊躺在地上的李四傻眼,這狼到底兇不兇殘?為啥比起烤肉和水果,似乎更喜歡喝水呢。
烤肉水果他沒有,但水多的是啊,這摳搜的人才給一碗水它就能如此高興,那自己給它一桶水,不,一缸水,它是不是就能聽自己的話了?
李四的眼珠滴溜溜地轉,準備伺機策反狼王。
陸遠問清楚了古墓的位置,拍了拍狼王,“你先在這林子里看著這家伙,我出去看看情況。”
等他走后,李四就對狼王說道,“喂,野狼,你喜歡喝水是不是?剛才那人才答應給你一碗水,太小氣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給你一大缸水怎么樣?”
狼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罵:愚蠢的人類!
李四再接再厲,“一大缸水不行,就兩缸。”
“兩缸不夠,那就十缸。”
“我讓我們全大隊的人都給你挑水喝怎么樣?”
狼王煩了,實在不想再聽他瞎逼逼,走到他跟前,狼嘴一松,奶娃娃就堵住了那張破嘴。
“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