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與眼珠一轉,雙手呈花狀,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盯著男人裸露的胸口:“那我不喝了,但是我想看你喝?!?/p>
剛才兩人拉扯的衣服扣子還沒有解開,襯衫朝外散開,露出結實的胸肌,一道溝壑深入進衣領當中。
秦淮序疑惑地看了顏與一眼:“你想干什么?”
顏與伸手示意:“你喝點,你喝點?!?/p>
秦淮序端起手邊自己的杯子,里面還剩下一些。
酒杯剛剛舉到嘴邊,顏與突然就撲了過來。
秦淮序伸手摟住人的腰,但胳膊被撞了一下,剩下的酒全都灑了出來,衣服瞬間濕透,緊貼在身上,白葡萄酒的香氣變得更加濃烈。
顏與計謀得逞,得意的嘿嘿一笑,然后低下頭一口咬住秦淮序鎖骨。
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酒洼。
顏與將里面半透明的酒泉都用舌尖勾進嘴里,仰著頭朝秦淮序眨了眨眼,皮膚泛著曖昧的暖粉色。
冰涼的葡萄酒很快就被皮膚暖熱。
顏與有些涼的呼吸噴在皮膚上,帶來一陣接著一陣的顫栗。
“好香……”
顏與已經有些迷糊了,克制不住的往秦淮序身上貼,她聞到了很濃的酒香,但是怎么也喝不到嘴里,氣的咬著齒尖上的一塊皮肉不斷的磨。
秦淮序呼吸變得的緩慢又粗重,喉結上下來回滾動了幾圈,落在顏與露著清晰骨節的后頸上的目光仿佛是著了火一樣,被渾身的酒頃刻間引燃。
秦淮序手臂摟住顏與的細腰:“顏與,你知道你現在在親的人是誰嗎?”
顏與迷迷糊糊的往秦淮序嘴邊親,這里的酒香更濃一點。
“知道啊?!?/p>
秦淮序雙手掐著顏與的腰,直接抱著她坐到了吧臺上。
顏與的視線瞬間高出來一截,細長的雙腿飛快盤到秦淮序腰上,一雙手臂也軟軟的搭在秦淮序的肩膀上。
秦淮序手掌壓在顏與的后背上朝自己的方向用力的推了一把。
顏與不瞞的哼了一聲,又伸手去扯秦淮序的衣領
酒全沾到自己身上了,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兩人的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幾乎不留一點縫隙,酒香化作絲線,一圈一圈地將兩人圍繞在一個結實的繭當中。
“我是誰?”
顏與雙手捧著秦淮序的臉,十分認真地端詳了一會,終于從腦子里搜尋出來一個非常合適的稱呼。
“前夫哥?。 ?/p>
顏與顯然對這個稱呼非常滿意,一邊說還一邊肯定的點頭。
秦淮序:“……”
秦淮序沒忍住冷笑了一聲,周圍縈繞的粉色曖昧泡泡,砰的一下子全炸開了。
“前夫哥?”
就在兩人即將親在一起的時候,顏與突然又伸手捂住秦淮序的嘴:“我們不能親?!?/p>
“為什么?”
秦淮序被擋住了嘴,說話的聲音有些悶悶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沿著顏與的大腿上的軟肉一路向上。
“因為……”
顏與尾音拉了半晌,秦淮序還以為她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結果顏與兩手一攤,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困了!要睡覺!”
顏與像是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軟的倒在秦淮序懷里,扯著腦袋枕在秦淮序肩膀上,好奇的伸出手指去撥呢秦淮序的耳垂,上面帶著一個黑色的耳釘。
顏與軟綿綿的撒嬌:“抱我去睡覺好不好?”
秦淮序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她的后背,拖著大腿抱到自己身上:“老實點不要亂動,不然摔下去了,我可不管。”
顏與立馬更用力地抱住秦淮序的身體,下巴一點一點地磕在秦淮序肩膀上。
顏與現在這種狀態也不能洗澡。
秦淮序只好給她用濕毛巾把身上擦了一遍,換好舒適的睡衣就放到了床上。
顏與打了個哈欠,抓起被子裹在身上,腦袋往枕頭里邊一埋。
秦淮序才有時間去收拾自己。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被子突然被拽了一下,一個腦袋冒了出來。
顏與盯著浴室門口看了幾秒,立馬掀開被子爬了出來。
小半瓶酒而已,最多有些暈,還不至于醉的人是不行。
顏與搓了搓手,惦著腳,小心地在房間里轉了轉,最后把床邊的鬧鐘給拆了,揪出一條又細又長的鐵絲。
顏與朝著浴室門擺了擺手,然后躡手躡腳的就出去了。
拜拜嘍~
顏與腳步歡快地來到客廳門口。
剛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不光有指紋的,下面還有插鑰匙的鎖孔。
顏與半蹲下身體,捏著鐵絲小心翼翼地送了進去,在狹小的空間里不斷地深入晃動,企圖尋找鎖舌。
找到了!
顏與用力一扭。
“咔噠”一聲。
手里的鐵絲只剩半截。
斷了???
顏與不可置信地反復看手里的鐵絲。
顏與閉上一只眼睛,朝鎖孔里面看,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秦淮序很快就洗完了,必須趁著這一段時間跑出去才行。
顏與深呼吸一口屏住呼吸,把剩下的半截鐵絲也伸了進去,很輕易的就摸到了斷在里面的那根,只要先把它給摳出來,然后再撬動鎖舌。
就可以……
全斷在里面了。
顏與盯著自己手里不到半厘米長的鐵絲,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這質量未免有點太差了。
“哈!”
原來人是真的可以被氣笑的。
身后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顏與用力的吞了口吐沫,然后怒氣沖沖地回頭,把手里僅剩的半截鐵絲摔到秦淮序身上。
“下次買點質量好的鬧鐘,這都什么呀!”
“必須退款!”
然后轉身就走,腳步越來越快,仿佛后面有什么厲鬼在追著她一樣。
秦淮序嘗試開了一下門。
指紋驗證成功,但是門依舊沒有打開的跡象。
徹底壞掉了。
顏與的破壞力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強。
顏與最后干脆是小跑著跑回了臥室,又把自己摔進了被子當中。
摸著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臟,小心的掀開被角,盯著門口的方向。
秦淮序很久都沒有回來。
顏與松了一口氣,酒氣逐漸涌上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
以至于她根本就沒聽到房間門響。
手腕處突然一陣冰涼。
顏與睜眼一看。
一條極其精美的銀色雕花鐵鏈,從床上一直延伸到床下。
而另一端。
鎖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