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宛城。
沒錯,就是宛城之戰(zhàn)的那個宛城。只不過,這次的宛城沒有張休,沒有曹操,沒有典韋。
只有一行來挖人的小分隊。
華佗和小五也是此行中的一員,畢竟,他們也加入了嘛!
再說了,華佗雖然剛剛被挖,但他也很想看看自家軍師挖別人的場面,怎么說呢?他希望當一次旁觀者嘛!
“子脩,元讓,仲康,你們?nèi)齻€進入宛城之后就去打聽打聽諸葛一家,嘿嘿!”唐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沒想到吧?
這次他來宛城還抱著希望呢!
沒有諸葛亮?沒事兒,要是有其他姓諸葛的,也都打包帶走!要是諸葛亮回來了,那就正好,一塊兒帶走!
沒學成?不打緊!曹營內(nèi)的謀士哪個不是天縱之才?輔導輔導某位臥龍的學業(yè)那也是沒什么問題噠!
“明白了,姐夫,我們?nèi)说驼{(diào)行事,姐夫放心!”曹昂幾乎就在瞬間就get到了自家姐夫的意思,當即神色振奮!
來都來了,甭管有沒有臥龍,都是摟草打兔子的事兒,簡單!
夏侯惇也隨之反應了過來,臉上帶著了然的神情,看起來當真有那大將之風!
“元讓將軍,軍師和公子說的啥?給某說說?”許褚一頭霧水,旋即杵了杵夏侯惇。
夏侯惇哆嗦了一下,對著許褚怒目而視,“你杵咱腰眼干甚?”
“嘿嘿,順手順手,不好意思,下次某抬高些。”許褚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這一刻,極為神似典韋。
許褚身高比夏侯惇高,猿臂極長且粗壯,天然的優(yōu)勢。
夏侯惇吧唧吧唧嘴,也不敢很過分,他跟這個漢子單挑過幾次,嘖,一言難盡。
本以為典韋趙云之流已然是人間少數(shù)了,沒成想,在自家軍師的大鋤頭下面,竟然又挖到了一個!
不認都不行......
夏侯惇拉著許褚開始低聲蛐蛐起來,沒過多久,許褚臉上便出現(xiàn)了剛剛夏侯惇臉上那了然的神色。
一點兒都不像裝的。
華佗湊在一旁,也算是聽了個明白。
嗯,只要是人,就有好奇心的。
“華神醫(yī),咱們先進城吧,先去看看病人!”唐顯策馬來到華佗身邊笑道。
華佗輕捋長髯,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輕輕頷首。
“病人優(yōu)先,還請別駕帶路!”
誠然華佗對于那位能觀測天象星辰的臥龍很感興趣,但身為醫(yī)者的責任還是戰(zhàn)勝了華神醫(yī)的 好奇心。
再說了,他跟著唐顯去找黃敘,那也還能見識見識另外一個他好奇的名場面呢,左右都是不吃虧的。
“妥了,咱們走了,小五!”
三人下馬,牽著馬轡就往宛城城門走去,至于另外三個活寶?
去了官道旁的樹林開始變裝了,每次他們出行,都會帶著一些其他類型的衣物,方便行事。
這可都是他們的經(jīng)驗,相當熟練了。
“城南,城南,民巷,從左往右第五條。”
唐別駕手里拿著一張紙,上面有寫著他的管家給唐老爺準備的黃忠家宅的詳細位置,唐老爺只需要按圖索驥即可。
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很方便的。
華佗小五二人跟在唐顯身后,任由唐顯帶路。
忽地一頭發(fā)有些略微花白,但身形健壯,面容堅毅之人出現(xiàn)在三人眼前。
身高魁梧八尺有余,兩臂壯碩似能跑馬。虎體熊腰,目露精光卻又蘊含一絲絲的悲傷。
“可是黃忠黃漢升當面?”
唐顯連忙快步走上前去開腔問道。
雖然,現(xiàn)在的黃忠沒有在三國中出場時那般老態(tài),甚至還在壯年,但能看出來,黃忠的精氣神已然疲乏無比。
壯年卻已有花白發(fā)色,可惜。
單單看面相身形,青年時期也必然是大帥哥一枚!
“某是黃忠,先生可是某堂兄老爺唐別駕?”
黃忠看向唐顯,著實是因為唐顯看起來過于年輕,有些不敢認就是了。
打眼一看,二十來歲,竟然能做到一州別駕,天縱奇才!
“在下唐顯,唐求臻,老黃確是我府上管家,漢生勿憂,我已從譙縣為黃敘尋得神醫(yī)華佗,咱們先去辦正事兒,先看病再說其他!”
唐顯眼看著黃忠就要大禮相拜,連忙架住開口阻攔。
黃忠一驚,旋即更為感動,又連忙看向華佗,“有勞華神醫(yī)奔波。”
“無事,咱們先去看看病人狀況。”
都不是虛偽的,一張嘴奔著辦事就去,更讓黃忠內(nèi)心感激。
當他堂兄寄信給他的時候,他都沒能想到,唐顯,那可是他堂兄的家主,老爺,他堂兄最多就是個下人頭頭,可誰都沒能想到,唐顯竟然如此看重他們!
豈能不感動?再加上唐顯身上的光環(huán),簡直BUFF疊滿!
一行四人連忙走進院落,院落普通,平民百姓之家卻異常干凈整潔。
待到四人進入屋內(nèi),這才看到歷史中黃忠這位老將的兒子——黃敘。
臉色蒼白,眼眶深陷,顴骨凸出,裸露在外的皮膚毫無血色,整個人恍若風中殘燭一般的坐在凳子上。
本該屬于年輕人那般朝氣蓬勃的氣質(zhì),渾然全無。
有的,只是被病痛深深折磨之后的枯槁之感,還有些厭世。
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
“父親,孩兒......”
黃敘剛要有所動作,卻被唐顯給摁了下去,唐別駕言語溫柔和煦,“無需行禮,先讓華神醫(yī)把脈。”
黃敘一愣,他覺得這人有些過于自來熟了,只好將目光投向黃忠。
“敘兒勿憂,聽唐老爺?shù)摹!?/p>
黃忠看向唐顯,臉上的感激之色愈發(fā)多了些許。
華佗則是從小五身后的藥箱中取出一應物事,方便行事。
“小友伸手,勿要憂慮,我觀小友起色,仍有生機病愈之機。”
華佗就是華佗,望聞問切那是一個擅長的一批,只一開口,便給黃忠黃敘二人帶來了莫大的希望!
一老一少,瞳孔中的驚訝幾欲溢出!
天可憐見,他們爺倆因為這病不知奔波多少年月,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養(yǎng)身續(xù)命,疾不可醫(yī)。
非神仙手段難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