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何人何事?
臧霸。
對于曹操來說,陳圭陳登父子縱然有才,卻是世家之人,并且還帶有墻頭草的屬性,曹操不喜,但也不拒絕。
只是,臧霸,曹老板喜歡。
臧霸何人?呂布八健將之一,雖然現(xiàn)在的臧霸還未曾到呂布麾下。
歷任威虜將軍、鎮(zhèn)東將軍,假節(jié)、執(zhí)金吾、都督青州諸軍事,都亭侯、武安鄉(xiāng)侯、開陽侯、良成侯。
含金量有么?必須有!
四人目送徐州眾人離去,然后孫乾和田豐笑瞇瞇的湊到了臧霸身前,二人嘴角噙笑,望著臧霸。
曹休徐晃有些一頭霧水,但,身為保鏢,二人還是很自覺地將門給堵住了。
沒錯(cuò),堵住了。
臧霸頓時(shí)心臟一跳,實(shí)在是拿捏不清楚眼前這四個(gè)犢子打算干什么!
“臧霸,字宣高,又名寇奴,泰山郡華縣人,對否?”孫乾望著眼前的臧霸,然后開始念某個(gè)人的身份證。
不得不說,這感覺真不錯(cuò)。
臧霸一頭霧水,有些訝異。
魁梧漢子是真的有些懵了,幸虧他沒察覺到什么殺意,不然,他都以為這群人是來抄家的!
話說,為毛在徐州,他們四個(gè)還這么狂的?
而且,他的小名,當(dāng)真沒幾人知道。
“某有書信一封,乃是軍師親手所書,讓某務(wù)必交給臧霸將軍!”孫乾也不多逼逼賴賴,從懷里又摸出一封信件,上有火漆封口,所戳之印——唐顯。
臧霸眉頭一跳,心臟不爭氣的開始在胸膛內(nèi)逐漸活躍,一時(shí)間,臧霸耳畔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只見其雙手微顫的將信件接過,然后小心翼翼地取下火漆,低頭仔細(xì)閱覽起來。
唐顯何人?
那是有‘神算’‘青云’別號的兗州別駕啊!
聲名擴(kuò)散大漢十三州,誰能不知,誰能不曉?
孫乾和田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來了欣喜之色。
穩(wěn)了。
還得是他們家軍師的名頭牛皮!
誰能想到啊,他們只是來出使的,結(jié)果,正事兒還沒辦呢,徐州麾下一員猛將就他娘的要?dú)w順了?
嘖。
怕是打死徐州眾人也特么的想不到吧?
“臧霸,見過孫先生,田先生!見過曹將軍,徐將軍!”
良久,臧霸雙目通紅,虎目含淚的對著四人躬身行禮道。
信件?已經(jīng)被他小心翼翼地揣進(jìn)了懷中,這是唐顯所寫親筆信,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青云,名不虛傳!
有唐顯在前,臧霸,以后就是曹營的核心武將!
“宣高兄弟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沒錯(cuò)沒錯(cuò),文烈說的沒錯(cuò),哈哈?!?/p>
“田豐田元皓,見過臧霸將軍!”
“孫乾孫公祐,見過臧霸將軍!”
此行所來四人,三人都是被唐顯發(fā)掘,他們跟臧霸本就天然親近,至于說曹休?
還用多說?
唐顯那可是他們曹家自己人??!
至此,臧霸入兗州。
一封信,便將徐州武將高層之一成功拿下,對于孫乾幾人來說,這是個(gè)好兆頭。
臧霸現(xiàn)在是他們自己人了,那么,對于徐州的情況,他們就能了解的更深入了。
是夜,五人在院中好生飲宴一番。
沒有醉的,正事兒為緊。
再說了,想喝醉?簡單!
等他們拉著臧霸回去了,有的臧霸醉的!
四人對于徐州的情況更為了解了些許,簡單來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徐州州牧府,議事廳。
當(dāng)晚,陶謙便看完了曹操著人送來的信件了,與其說是信件,不如說是通牒。
要么打!打到生靈涂炭也在所不惜!
要么割地!割瑯琊一郡以揭張闿之過!
“諸位,說說吧,隔壁的州牧如今可是把目光放到了瑯琊,他們的使臣還在下邳呢!”陶謙咳嗽了兩聲,聲音不喜不悲的望著麾下的一眾文武。
他們,可總是自詡為能臣的??!
眾人有些沉默,一時(shí)間竟然無人起身開口。
怎么說呢?
這,也代表了一種意思。
那就是默認(rèn)割瑯琊予曹操,以過此劫。
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再說了,瑯琊啊,又不是他們在座的某些世家的地盤,無所謂咯!
至于庶民?
庶民跟他們這些老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瑯琊一郡不足為慮,圭竊以為,主公此時(shí)還是需養(yǎng)好身體,凡事可以后再做打算?!?/p>
陳圭起身了,作為徐州的無冕之主,徐州世家代表人,他說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你看看那些武將,不也沒人跳出來反駁么?
陶謙挑了挑眼皮子掃向其他人,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其他人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么?”
......
“呵呵,那便依沛相之言,某乏了,明日準(zhǔn)備接待兗州來使,屆時(shí)定下即可。”
陶謙擺擺手,然后在陶商陶應(yīng)二人攙扶下離開議事廳,留下一眾徐州高層。
他們啊,世家,只以自己利益為重,尤其是在陶謙不行的情況下,怕是他們早就恨不得麻溜找個(gè)新的徐州之主了。
嘖嘖。
陶謙雖病,命不久矣,但此時(shí)此刻,他看的可是比誰都更清楚。
“商兒,應(yīng)兒,為父自覺時(shí)日無多,此事本為張闿所闖下的禍端,萬無殃及無辜之理,若是為父身康體健,或許還能將此事盡可能地平定?!?/p>
“但,為父,時(shí)日無多了,如今,也只能苦一苦瑯琊的庶民了。”陶謙那粗糙的雙手拉著兩個(gè)兒子的胳膊,父子三人坐在床上敘著話。
陶商陶應(yīng)二人暗自垂淚,他們又豈能不知?
庇佑了他們一生的父親即將逝去,豈能不能垂淚?
“哈哈,莫哭莫哭,雖然你們二人并不能抗下徐州這一州之地,但,某身為你們二人的父親,還是要給你們安排好后路的。”
“爾等且聽我道來?!?/p>
......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明日將瑯琊割讓之后,某再安排機(jī)會,讓你們跟曹營使臣私下聚首,屆時(shí),便靠你們自己了?!?/p>
“為父能幫你們的,也就只有如此了,呵呵?!?/p>
“是,商兒告退,父親早些休息。”
“應(yīng)兒告退,父親早些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