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交州啊交州,秦某當年也曾有機會去過一次交州。”
“瘴氣橫生,野獸毒蟲遍布,真為蠻夷之地也!”
“交州雖大,但,適合百姓居住之地卻僅僅不足三分之一,遠更有海外異族虎視眈眈,當真非良地也!”
秦宓起身,口吻略帶懷念道。
顯然,他是正兒八經去過一次,并且,交州還給他留下了蠻深刻的印象,劉巴并未打斷秦宓的話,一臉認真的傾聽著。
“不過,若是士燮打算以此為險要,防守交州可就錯了。”
“樹多不比山多,瘴氣不比惡水,總歸是有辦法的。”
秦宓呵呵一笑,扭頭看向劉巴,劉巴眨眨眼,吸了口冷氣兒。
“放火燒山?”
“然也!只需山林化為灰燼,哪里還有瘴氣一說?哈哈哈哈!”秦宓哈哈大笑道,嗯,顯然,這位的心腸也是個狼滅。
劉巴咂咂嘴,覺的這一帶的年輕人都有些偏執了些,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也不是不能行。
“曹公名聲在外,如此怕是不合適啊。”
“呵呵,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者,為什么得是曹公放火燒山?不該是士燮放火燒山奴役萬民以抗曹公天軍?”
......
劉巴收回自己剛剛的想法,這尼瑪不是偏執能解釋的,這他娘的當真毒辣!
“若非子敕入曹魏晚,怕是如今這曹魏三大毒士的名號,該是四大毒士。”
秦宓卻搖搖頭,“不會的,子初兄,某只是能想出辦法來,但你讓我自己下手去辦,我辦不到。”
“可如今那三位名聲響亮的三大毒士,他們卻是能自己親手辦到的。”
“這一點,秦某望塵莫及。”
說完,秦宓嘆息一聲,似乎是對于自己的性子有些不滿。
劉巴扯扯嘴角,大爺的,你丫的好像也差不到哪里去好不好?
“不知子初兄可能有更好的計策?”
面對著秦宓的問題,劉巴搖搖腦袋,“沒得,某心中的上上之策,也是放火燒山。”
秦宓翻了個白眼,一臉的嫌棄,“您才合該是第四毒士。”
“去你的!”
“交州那破地方,也就士燮當個寶!”
劉巴撇撇嘴,罵罵咧咧的笑道。
當初,士燮也不是沒有邀請過他劉巴,只不過,他劉巴真的不想去那地方。
哪怕是士燮在心中都快給交州寫出花來了,劉巴也未曾動心。
在他心中,交州就是一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他才不去!
哪怕是被人軟禁在成都,都比去交州來得強!
一個不慎,吸了瘴氣,怕不是得把命撂特么交州,那地方,誰愛去誰去,反正他劉巴是沒有這個打算。
當然,若是日后曹操能將交州拿下,將瘴氣一掃而空,他劉巴或許能跟著過去瞅一眼。
呃,或者下一步曹操進攻交州,他也能去。
一個人自然是不敢去的,但,四十萬人他覺得也不是不行。
——
五日后,成都城外,成都平原之上。
入目皆是漆黑甲胄,宛如黑色海洋一般在這平原之上起起伏伏,格外瘆人。
人數過萬,都是個了不得的場面,更何況將近四十余萬呢?
“劉璋,不若投降?某可留你一命也!”
曹老板的嗓門在大喇叭的加持下顯得更是洪亮,只見這魏王意氣風發的站在大軍陣前,一身漆黑鎧甲,手持青鋼劍,大喇叭,對著成都城內的劉璋開始例行喊話。
“求臻,你說這劉璋投不投?”
喊完一輪,老曹也不著急,扭頭看向自己賢婿,唐顯就站在他身側,手持狼牙棒,身披鐵甲,帶給老曹莫名的安全感。
“主公,這劉璋麾下目前可沒什么武將了,不投降?他自己帶兵守城?”
“哈哈哈,他要是有這個能耐,還能走到如今這一步?連他自己的親族都背叛了他劉璋,他能有什么本事?”
“也對,若是不打就能拿下成都什么的,某可真就是太開心了!”
說著說著,曹老板齜牙更樂了,這跟白撿錢有什么區別?
哦,對了,有區別,他撿的是一座城,比錢值錢一些。
曹老板掃視一圈,低頭壓低聲音,“不過,這人性命?”
“主公勿憂,屆時交給顯來辦即可。”
曹老板皺皺眉頭,“你就算了,讓惡來仲康去辦,日后你小子還得身擔要職,名聲總不能忒差了,不合適。”
“顯得咱們這邊沒啥好人似的!”
唐老爺咧咧嘴,有些沉默無言。
話說,他們這邊現在能有幾個好東西?
不過,交給典韋許褚,也不是不行。
那倆人辦這事辦的利索著呢,就跟領軍棍似的,大不了,讓他們一人領三百軍棍去!
兩刻鐘后,成都城大門大開。
沒錯,大門打開了,呵呵。
劉璋一馬當先走在最前,身后是王商,張裕,周舒,李權,劉巴,秦宓一行人。
確實是如同唐顯所言,劉璋麾下真沒什么武將了。
先是被江東孫策給挖了一波墻角,后面又被他唐顯把墻踹倒,還能有個雞毛的武將啊!
是,有些文臣也是能帶兵打仗的,可,你瞅瞅這幾人有人樂意辦這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么?
沒得。
投,也得投;不投,也得投。
他娘的還不如投了算逑。
“璋,拜見魏王!”
“商,拜見魏王!”
“裕,拜見魏王!”
“舒,拜見魏王!”
“權,拜見魏王!”
“巴,拜見魏王!”
“宓,拜見魏王!”
這群人跟商量好了似的,見到曹操之后齊齊納頭便拜。
魏王曹操都很震驚......
不是,你們是不是特么提前排練過了?要不要這么離譜的啊!
不過,至此,益州大半,落入曹操之手。
唯有巴郡江州,在孫策周瑜據守之下,仍顯固若金湯。
成都,政事廳內。
曹老板正拉著這群人熟悉人名,唐老爺換上了一身儒袍,手持鐵扇,腰掛鐵蓮花,笑吟吟地注視著這群降臣。
好似在審視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