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根本就不擔(dān)心朱氏的尖叫聲會引來鎮(zhèn)國公府的其他人,畢竟這么大的聲音,怕是整個鎮(zhèn)國公府都能聽見了。
所以她在換好造型之后,把朱氏連人帶床一起挪進(jìn)了空間里準(zhǔn)備好的小黑屋。
這里伸手不見五指,什么都看不見。
在空間里,林曉曉是可以隨意控制自己和里面的東西的,在朱氏驚恐害怕恐懼的視線中,林曉曉把已經(jīng)拋到半空的紅紅一撈,換了個地方站著。
朱從云就看著‘謝婉芝’的那個孩子都快落到自己身上了又忽然消失了。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林曉曉又在另外一個方向喊了她一聲,然后又是同樣的動作——扔孩子。
紅紅也很給力,叫的那聲音是一聲比一聲凄厲。
烏雪此時就在小黑屋外面,里面的動靜聽的是一清二楚,她狠狠地灌了好幾口靈泉水才按壓下來怒極的心情,沒讓自己直接沖進(jìn)去把人給咬死。
就這么來來回回幾次,朱氏的情緒眼看在崩潰邊緣了,林曉曉直接撒了一把粉末,朱氏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倒在了床上。
林曉曉把她的睡姿放好,這才連人帶床挪出去,又給幾個丫鬟聞了小瓶里的藥,隨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鎮(zhèn)國公府。
第二天天一亮朱氏就醒了,昨夜發(fā)生的事半夢半醒的在記憶里,讓她出了一身冷汗。
小玉聽見動靜趕緊進(jìn)來伺候她起床。
朱氏不由分說一巴掌就打了過去,直接把小玉打倒在地上,不明所以的跪著,緊張的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夫人息怒?!?/p>
朱氏憤怒的瞪著她:“昨天晚上你死哪去了?”
小玉惶恐:“夫人,奴婢一直守在外間啊,哪里也沒去。”
小玉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夫人一醒來就這么大的怒氣,她明明一夜都守著的。
朱氏一愣:“你一夜都守著?”
“是,奴婢一直守著,就怕夫人夜里要奴婢伺候,連覺都沒敢睡。”小玉趕緊解釋。
朱氏有些回不過神來,難道昨天晚上是自己在做夢?可是謝婉芝那張臉又那么清晰。
揉了揉眉心:“起來吧,以后晚上放機(jī)靈一些?!?/p>
小玉連忙磕頭:“是?!币娭焓喜话l(fā)火了才敢爬起來伺候她起床。
同樣的事情還發(fā)生在了林德海那邊,比起朱氏,他見到謝婉芝更加害怕,直接就嚇得尿褲子了。
給林曉曉惡心的不行。
發(fā)火歸發(fā)火,結(jié)果都一樣,一夜都有人守著,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就連屋外的守衛(wèi)都沒聽到任何動靜。
最后林德海只覺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所以做了噩夢,可夢到了謝婉芝,就讓林德海莫名的心慌,干脆就去了一趟祠堂,十幾年來破天荒的給謝婉芝上了柱香。
嘴里念念有詞,誰也沒聽清在說什么。
林曉曉折騰了一宿,回屋倒頭就睡,神出鬼沒的紅紅也趴在林曉曉旁邊睡的打呼,喬喬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看到了林曉曉的鞋底,默默地拿了雙新的鞋子放到了床邊,將那雙弄臟了的誰也沒經(jīng)手,自己拿去洗了。
第二天林曉曉還沒睡醒,就聽見耳邊嘰嘰喳喳的吵的不行,一睜眼就看到放大版的彩燈,就湊在她眼前喊著懶鬼起床。
林曉曉愣了一下,第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只黑不溜秋的鳥是誰。
彩燈從林曉曉黑漆漆的大眼睛里看到自己黑布隆冬的倒影,瞬間想死。
曉曉讓它去陪著五哥,可是他太漂亮了,為了遮掩,這死丫頭很沒有義氣的潑了他一身墨,真的是果斷決絕,毫不猶豫。
他更可憐,為了保持自己黑漆漆的形象,他連澡都不敢洗,連下雨都得找地方躲起來,生怕被雨水把身上的墨給淋掉了。
這會見林曉曉醒了,彩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她身上打起了滾,林曉曉漂亮的衣服上瞬間黑漆漆的一塊。
林曉曉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是誰了,咕隆一下翻身坐起:“你咋回來了,是不是五哥有什么事?”她和五哥約定的計劃時間還沒到呢,難道是五哥那邊出了狀況?
至于衣服,等下喬喬看到了,彩燈鐵定要挨罵,不過說起來也怪她,為了讓彩燈盯梢,真是委屈彩燈了。
果不其然,喬喬聽見聲音進(jìn)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床上到處凌亂的黑腳印,還有林曉曉身上的大片墨汁。
“彩燈??!”
彩燈瞬間炸毛,撲騰著翅膀往林曉曉身后躲,喬喬氣鼓鼓的不停抓他,地方有限,發(fā)揮失常,最后還是被喬喬抓住拎著去洗了一個澡。
直到身上一點(diǎn)墨汁都沒了,喬喬才又拎著他回來,屋里林曉曉床上的床單被套也都被其他丫鬟給換了干凈的,林曉曉盤腿坐在軟塌上,手里還啃著個蘋果,紅紅趴在她旁邊,兩只爪子也抱著個蘋果啃。
見她進(jìn)來,林曉曉指了指桌上:“喬喬,吃蘋果。”
喬喬:“……”
心里感動,小姐還是原來的小姐,哪怕身份變了也還是她,還記得什么好東西都想著她。
“奴婢一會再吃?!辈贿^喬喬始終記得,小姐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了,該守的規(guī)矩必須得守,已經(jīng)不是他們還在天狼村的時候了,將蘋果收起來,喬喬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彩燈和林曉曉。
不該問的,她從來不問。
彩燈琢了好幾口桌上剩下的一個蘋果,這可是空間出品,連吃了不少才終于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往桌上一攤:“這段時間可累死燈爺了。”為了躲那些百獸園的人,他真的心力交瘁。
“是不是五哥那邊出了什么狀況,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不是說這個月十五,百獸園重新開園的時候會合嗎?”林曉曉看著他問道。
彩燈攤在桌上,頭都懶得擺動一下,回答:“計劃恐怕有變,就昨天夜里,那些人不知道從哪里又弄了一批動物回來,老虎獅子熊瞎子都有,對了,我還瞧見他們抓了兩只狼,不過和咱們狼山上的狼好像有點(diǎn)不大一樣,那兩只狼長得好漂亮,雪白雪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