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蒼秋這個描述,林曉曉敢肯定,這座天山十有**就是座火山,只是不知道是活火山還是死火山了。
如果是活火山的話……
北境這么多百姓,還有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將士,還有另外一邊依靠天山而活的北蠻的百姓,這要真是個活火山,那就是個定時炸彈啊。
biU的一下,跑都沒地方跑。
蒼秋見林曉曉不說話了,而且眉頭還皺著,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小心翼翼的問道:“曉曉,是哪里不對嗎?”
林曉曉點點頭,然后發(fā)現(xiàn)不對又搖搖頭:“沒有,沒什么不對,對了,秋啊,我問你,你們雪狼族在天山多久了?”
蒼秋埋頭苦想:“多久了啊,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反正從我記事起我就在天山上生活了,我們的祖祖輩輩都在天山上。”
“那,你們雪狼族有沒有什么關(guān)于這座山的傳說啊或者別的發(fā)生過什么奇特的事情之類的?”林曉曉問。
蒼秋略微想了一會,眼睛就是一亮:“有,曉曉,你真厲害,連這個都知道,我聽族里的老狼們說過,說是天山上是有山神的,我們雪狼族在天山就是為了守護(hù)山神的,我聽他們說如果山神發(fā)怒的話,就會生靈涂炭,寸草不生,所以不管是北境的人還是北蠻那邊的人,都很敬重山神,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人敢上天山,就是怕毀壞山上的東西,惹怒了山神降罪。”
生靈涂炭,寸草不生,那火山巖漿一過,可不就是寸草不生,直接化為灰燼。
看來這座火山以前是噴發(fā)過的,只是時間年代有待考證,可能是很多很多很多年前,所以才會傳下來山神這個說法。
這東西存在了太多的不穩(wěn)定性,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爆發(fā)第二次,也可能明天就來了,誰知道呢。
既來之則安之,就像她當(dāng)初也是莫名其妙的就重生到了這個世界,不也好好的活了這么多年了。
“等什么時候忙完了,上你家看看去。”林曉曉說道,火山口的溫泉湖,嘖嘖,泡起來一定很舒服。
“好呀好呀。”蒼秋歡呼雀躍,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帶曉曉去她家了。
林曉曉在空間里舒服的泡了腳,又泡了一杯枸杞暖身子,這才重新穿上厚厚的棉衣出了空間,為了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她還貼了個暖寶寶。
反正空間的損耗會自動補給,她也不用擔(dān)心用完。
回到營帳,林曉曉爬上床蓋上被子就開始睡覺,六個小時的連續(xù)手術(shù),真是把她給累壞了。
烏雪見她呼吸變得均勻,就在她床邊爬了下來,只有她在這里守著,曉曉才能睡得安寧。
第二天一早,林曉曉是被營帳外的嘰嘰喳喳給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門外,倒不用擔(dān)心外面有人會闖進(jìn)來,畢竟有三姐在,三姐的警覺性比她高太多了,一旦有危險靠近,三姐肯定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是姓謝那個小子,一大早他那幾個舅舅就吵著要來見你,被他攔住了。”烏雪解釋道。
林曉曉也聽見了外面那幾個舅舅的聲音,便起床了。
等她收拾妥帖從帳里出去,外面幾個人一見她出來,就都熱情的迎了上來,反倒是攔著他們的謝蕭然落后了一些。
“……”幾個舅舅太熱情,謝蕭然瞬間覺得自己不該帶曉曉來北境了。
“丫頭,昨天我們也不知道你是鬼醫(yī),多有冒犯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二舅舅屈凌云作為代表,先上來表達(dá)了他們的歉意,還頗為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烏雪,昨天他們可就差點傷了鬼醫(yī)的這位家‘人’了。
另外兩人跟著點頭,這也是他們要表達(dá)的意思。
林曉曉笑了笑:“幾位舅舅客氣了,換做其他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一樣的反應(yīng),幾位舅舅不用放在心上。”
聽她這么說,屈凌云爽朗的大笑了幾聲,對幾個弟弟道:“我就說吧,蕭然這個媳婦肯定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好了好了,既然是誤會一場,解開了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幾個舅舅的地方,你可千萬別跟我們客氣啊。”
啊這……
這稱呼,讓謝蕭然的臉?biāo)查g就紅了,林曉曉的臉上也帶上了緋紅,都被幾個舅舅的大大咧咧給鬧了個大紅臉。
幾人還不自知,還非常熱情的邀請林曉曉跟他們一起去吃早飯,還要邀請她一起逛逛軍營。
鎮(zhèn)北侯剛剛處理完軍事,一來就看到幾個兒子圍著林曉曉在犯傻,頓時就想脫下鞋子抽他們一頓。
“你們在干什么?都不用訓(xùn)練了嗎?”
老爺子一聲怒吼,幾個兒子瞬間變成了鵪鶉。
“爹。”
鎮(zhèn)北侯冷哼了一聲走了過來,如今看到外孫和外孫媳婦這么優(yōu)秀,看這幾個二愣子就越看越來氣,怎么就沒有一個像他的呢。
“滾滾滾,都給我滾回自己的營帳去,事情處理完了嗎?訓(xùn)練檢查了嗎?巡邏巡了嗎?有這閑工夫,給我?guī)е顺鋈チ镞_(dá)幾圈,免得被那些蠻子鉆了空子,你們大哥的仇不報了嗎?”
老爺子一頓輸出,幾個舅舅立馬就和林曉曉道別跑路了,那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鎮(zhèn)北侯一扭頭,面對林曉曉就變成了另外一幅嘴臉,和藹可親。
“丫頭,你別理他們,怎么樣?這個營帳住的還習(xí)慣嗎?北境氣候寒冷,不比京城,委屈你了,等你大舅身體好些能挪動了,就讓蕭然帶你回侯府去住,那里有你幾個舅媽照顧,會好一些。”
鎮(zhèn)北侯慈眉善目的說著,儼然一個疼愛孫媳婦的長者,完全跟剛才把幾個兒子訓(xùn)的跟狗一樣的成了兩極分化。
林曉曉這才知道,鎮(zhèn)北侯在距離北境軍營最近的一個城里是有府邸的,而且和其他守將不同,鎮(zhèn)北侯是將家人全都帶到了北境的,不像是其他那些守將,還需要將家眷留在京城。
美其名曰是不必奔波勞累,在京城住的舒服,實際上也是一種朝廷對他們這些守將的牽制,就像鎮(zhèn)西將軍府,馬夫人和馬敏媛就得留在京城,而馬將軍和馬姐姐就得去西南守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