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找人評估過,他所有的家產加起來只有800萬左右,1500萬的欠款,他根本還不清。”
“這一局,成功了!”
小武興奮的同時,回想起自己扇趙萱萱的那一巴掌,心疼的人都碎了:“不過……為什么一定要用這種苦肉計呢?”
“這一巴掌我真的……我寧愿自己挨一刀,也不想動萱姐一下。”
于平安看著他,問道:“那你說,用什么局?”
“像其他賭鬼一樣。”小武常年在場子,見識過太多太多因為賭博而傾家蕩產的人。
這群人都有一個共性。
剛開始贏,并且贏過大錢,后面開始輸,輸急眼了,就會借錢賭博,最終一步步掉進深淵。
于平安道:“這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每一次都有輸有贏,才會給人一種【我下一把一定贏】的心理。”
“少則一個月,多則一兩年都有可能。”
“首先,我們沒那么多時間,唐長老這一局,必須快速逼他入局!”
“其次,唐長老并非普通賭徒。”
“他喜歡玩兒,但非常克制,從不入不熟悉的局,平時一起玩兒的人都是熟人朋友,由此可見,他絕非腦子一熱就上頭的人。”
第五夢把唐長老審訊她的細節跟于平安概述了一遍。
雖然,一切都在于平安的意料當中,但也足以證明,唐長老絕不是螳螂子,沒有因為趙萱萱和第五夢的一面之詞,就輕易相信她們。
再加上,唐長老玩兒牌多年,但從不去場子。
足以證明,唐長老并非20歲出頭的愣頭青,隨便一忽悠就上鉤,更不是那種克制不住,贏點兒錢就上頭的莽夫。
他喜歡玩兒,但克制。
所以,針對唐長老這一局,于平安用的并非傳統方式,而是以趙萱萱出千的方式將他一起拖下水。
只是苦了趙萱萱。
這一出苦肉計,她演的很辛苦,為了達到效果,還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別說小武下不去手,連于平安都心疼。
“挨打這一招,是你萱姐提出來的。”
于平安道:“我一開始也是不同意的。”
“她說這樣效果更好。”
“她不會怪你的。”
小武耷拉著腦袋,滿臉沮喪:“我知道她不會怪我,我就是……”
趙萱萱的臉他做夢都想摸,但他知道趙萱萱只把他當兄弟當朋友,所以他一直很克制,從不會亂動手動腳。
今天,他是第一次摸到了趙萱萱的臉。
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小武的內心復雜,有種說不出什么滋味……
“別想太多,咱們干這一行的什么沒經歷過,一巴掌而已,大不了一會兒讓萱萱甩我一巴掌出出氣。”
于平安大大方方的道。
小武挑眉:“你確定?”
于平安腦海中浮現出趙萱萱的戰斗力,一時間猶豫了:“一會兒再說……你先去忙吧。”
小武離開后,唐長老和趙萱萱也上了車,但兩人坐在車上卻遲遲沒有離開。
唔!
上車后的唐長老再也繃不住,趴在方向盤上痛哭出來。
1500萬!
饒是對他來說,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才三個月時間,他拿什么還?
后悔!
真的太后悔了!
無數的朋友跟他說過,打牌千萬別去場子,場子的貓膩太多,稍有不慎就栽進去了,他克制著,忍耐著,無數次走到場子門口,都退了回來,從年輕到今年51歲了。
忍了幾十年!
今天,是他第一次進大型的場子,結果……第一次就栽了!
“唐長老……對不起。”
趙萱萱再一次道歉:“事到如今,沒別的辦法了,得盡快把欠款湊齊。”
“我只有60萬,你有多少錢?”
唐長老心生怒意,對她吼道:“我有錢,但也沒有1500萬!”
“三個月根本湊不出來。”
“我要被你害死了!”
趙萱萱皺了皺眉頭,面露不悅之色:“唐長老,進場子出千都是你允許的,凌晨3點的時候,我是不是叫你離開過?”
“是你自己不肯走,被人舉報了。”
“沒錯,被抓千是我的錯,難道你就沒有錯?沒有一丁點的責任嗎?”
陣陣悔意從身體內涌出,唐長老無比后悔,趙萱萱的確提醒過他離開,他說再玩兒10分鐘,后面趙萱萱也沒再提離開的事兒。
直到被場子暗燈抓了。
唐長老整個人都崩潰了,趴在方向盤上痛哭流涕,內心一片焦灼,不知如何是好。
1500萬啊!
這個窟窿太大太大了。
他補不起!
“唐長老,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抱怨也沒用,咱們得想辦法解決這個事兒,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賺快錢嗎?”
趙萱萱盯著唐長老。
唐長老腦海中思考著賺快錢的方式,他倒是有一個辦法……賣【貨】,一個【貨】最少一萬塊。
1500萬也就是1500個【貨】。
但這是要門的核心機密,除了他和花頭子無人知道,花頭子囑咐過他,無論到什么時候,都不能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唐長老。”
趙萱萱焦急的道:“咱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你有什么辦法就快說吧,千門做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的房子、車子和老婆,以及老丈人一家,還有孩子的名字和學校地址,所有的信息都在千門手中。”
“不給錢,他們什么都干得出來!”
“這個時候,你就別藏著掖著了,咱們先把眼前的困難解決了,其他事兒以后再說。”
在趙萱萱的催促和1500萬欠款的雙重壓力下,一整夜沒睡的腦袋如同漿糊,對孩子老婆家人的擔憂……使唐長老的神經像拉緊的弦,整個人直接繃不住了。
“賣【貨】來錢快。”
“這是要門最核心的產業,一個貨能賣一萬。”
趙萱萱靠著椅背,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說說怎么賣【貨】吧,上家下家都有誰?如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