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雞哥。”黃仙兒禮貌的打招呼:“我是楊老板的朋友,黃仙兒。”
“靚女快請坐請坐。”阿雞哥主動起身給黃仙兒讓位置。
在阿雞哥的旁邊,坐了3個小弟,一個光頭,一個胖子,還有一個黃毛,三人賊溜溜的眼睛盯著黃仙兒。
口中不停議論。
“介大陸女靚哦。”
“五官一般般啦,單眼皮,但氣質(zhì)好,90分啦。”
“90分不錯啦,95那系極品。”
“大哥就喜歡單眼皮的靚女。”
幾個小弟還在議論的時候,阿雞哥和黃仙兒已經(jīng)熱聊上了,阿雞哥遞給她一杯啤酒:“靚女,飲酒。”
黃仙兒微笑婉拒:“不好意思阿雞哥,我從小就酒精過敏,喝不了。”
阿雞哥眉頭一皺,略有點不爽。
“介系酒吧,不喝酒,那你喝什么?”
“我過來只是想找阿雞哥打聽一件事兒,最多15分鐘。”黃仙兒打開皮包,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阿雞哥:“我想打聽照片中這個人。”
阿雞哥接過照片,連看都沒看,啪的一聲兒將照片扣在桌子上,笑嘻嘻的道:“聽說黃小姐第一次來港島,作為港島人呢,我準備給黃小姐介紹一下港島的美食和風俗。”
“還有港島的靚仔。”光頭小弟在一旁接茬嘿嘿道。
“阿雞哥是港島排名第一的靚仔,黃小姐了解一下嘍。”
黃仙兒保持涵養(yǎng),禮貌微笑回應:“阿雞哥的確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相信有很多女孩子暗戀您。但可惜我在港島只停留一天時間,天亮后就要離開。”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遠留在港島。”光頭伸手推了黃仙兒一把,想把她推進阿雞哥的懷中。
黃仙兒早有準備,腳下微微用力,穩(wěn)住身子,但光頭力氣很大,還是把她推了個趔趄。
黃仙兒回頭看向光頭,冷臉警告。
“我今日過來,是為了打聽一件事情。”
“并且,在三天前我已經(jīng)支付過費用了。”
言下之意,我們是合作關系,不要有其它的非分之想。重點是,黃仙兒已經(jīng)付了錢。
今日她過來是拿【貨】的。
“丟!靚女冷臉哦。”光頭皮笑肉不笑的調(diào)侃:“靚女不會以為付了錢,就能拿到貨吧?”
“在港島,花了錢拿不到【貨】的人很多哦。”
“靚女,想拿到【貨】也可以。”光頭打開一瓶啤酒,送到黃仙兒面前:“喝了這瓶酒,阿雞哥開心了,就給你【貨】。”
“當然,你不喝酒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撬開阿雞哥的口。”
“不用矜持啦靚女,蘭桂芳里的魚蛋妹都是大陸女。”
他語氣輕佻又下流,用油膩又猥瑣的目光在黃仙兒身上游走,一副要將她立刻扒光,就地正法的模樣。
任由光頭如何說著不堪入耳的話,她仿若泰山崩塌而面不改色,完全不理會光頭,將目光落在阿雞哥身上。
等待阿雞哥做出表態(tài)。
小弟的態(tài)度,完全是大哥的映射。
她沒必要因為一個小弟而生氣發(fā)火。
阿雞哥叼著煙,跟旁邊的小弟說著話,完全沒有阻止光頭的意思,照片扣在桌子上,浸泡在啤酒中,畫面馬上要模糊了。
呵!
黃仙兒抿嘴冷笑,撩了一下頭發(fā),拿出一根皮筋,把長發(fā)綁了起來,動作優(yōu)雅,姿態(tài)充滿美感。
阿雞哥及小弟們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綁完頭發(fā)后,她從光頭的手中接過了啤酒。
阿雞哥嘴角噙著得意。
她妥協(xié)了!
女人就是如此,嘴上說不要,只要稍微動用一點手段,立馬妥協(xié),大陸女都系這副模樣。
下賤!
阿雞哥正洋洋得意時,突然,黃仙兒將啤酒瓶猛地砸在光頭的頭上,只聽砰的一聲兒,玻璃飛濺,啤酒肆溢。
光頭砸的兩眼兒一直,還未等回過神兒時,黃仙兒又提起一瓶啤酒砸過去。
砰砰砰砰砰!!!
一瓶接一瓶,毫無花里胡哨的動作,就這樣一瓶瓶砸下去。
桌子上有十幾瓶啤酒,除了已經(jīng)開了的四瓶外,其余的酒全部被黃仙兒砸在光頭頭上,光頭撐到第三瓶的時候就暈死過去了。
頭歪在沙發(fā)上,滿臉污血,不知是死是活。
但黃仙兒沒停。
砰!砰!砰!光頭的高鼻梁砸平了,額頭上開了個洞,門牙被砸飛,臉頰上有數(shù)不清的傷口,整個人血肉模糊,一動不動仿佛一具尸體。但這沒讓黃仙兒停手,她是因為回頭摸了兩下,發(fā)現(xiàn)酒空了,才停下來。
阿雞哥三個人已經(jīng)嚇傻了,同時向后退,躲在門口,生怕黃仙兒下一個瓶子砸在他們的頭上。
在三人驚愕的注視下,黃仙兒抽了張紙巾,擦干了手上的啤酒,然后緩緩抬起頭。
她目光沒有殺氣,只有冷漠。
對任何事物的冷漠!
她臉頰被玻璃碎片劃了個小小的傷口,流淌下兩滴鮮紅的血珠,配上她冷漠又孤傲的目光,給人一種【不是人類,而是某種黑暗系,把人類當成螻蟻的女神】之感。
她語氣平靜,無任何感情。
“酒錢我出。醫(yī)藥費我出。人死了,殯葬費也由我出。”
“現(xiàn)在,可以交【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