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怎么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焙榭尚酪詾樗跒榕惆啄档せ丶业氖聝簱?,便安慰道:“別看花花平時調皮,但是她做事兒穩(wěn)妥,會保護好你的?!?/p>
于平安笑著點了下頭,轉移了話題。
“八閩地區(qū)安排的怎么樣了?”
“拿下來了?!比朔晗彩戮袼榭尚廊砩舷露忌l(fā)著喜氣,她興奮的道:“多虧了仙兒,要不是有她,還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把八閩地區(qū)給拿下來。”
“現(xiàn)在好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提到仙兒,于平安就不得不關注了。
“仙兒跟賴老板的沖突解決了?”
“結果怎么樣?”
上一次于平安和仙兒通話,她正在被賴老板的人持槍追殺,于平安的心都揪到嗓子眼了,他想安排于大虎過去幫她,但被黃仙兒拒絕了。
她說了一句話。
“別小看我,平安。”
這句話自信中又帶著一份視死如歸,正是因為這句話,于平安才徹底接受她從黃婷婷到黃仙兒的蛻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懦弱,任人欺負的小女孩了。
Cnm三個字她依舊說不出口,但她捅刀子時一秒都不猶豫。
于平安很好奇,難道她把賴老板給干掉了?
“賴老板跟我們合作了?!?/p>
洪可欣對這個結果充滿了驚訝和驚喜。
于平安震驚:“都動槍了還能合作?”
“很震驚吧?我也是?!焙榭尚勒Z氣中充滿了仰慕的說:“仙兒用了一招【聲東擊西】,讓賴老板徹底服氣了,主動跟她談合作?!?/p>
“什么樣的【聲東擊西】?快說說,讓我也學學?!庇谄桨矓[出一副學習的姿態(tài)。
陳冰也全神貫注,對黃仙兒的計謀十分好奇。
洪可欣侃侃而談:“首先,仙兒買通了賴老板的保姆和秘書,無論賴老板跑去哪里,都會被仙兒發(fā)現(xiàn)?!?/p>
“第一次,仙兒的人把賴老板的車給截了,還把槍掏出來指著他,賴老板被嚇壞了,一直哭著求情。但仙兒什么都沒做,把賴老板送回家后就離開了?!?/p>
“然后賴老板換了一個地方住。”
“當天夜里,仙兒的人又摸過去,賴老板又換第三個居住的地方,以此類推……每次到達新安全屋,不出12個小時,仙兒的人都會出現(xiàn)?!?/p>
“他們不傷人,就吃點東西,跟賴老板聊聊天,然后就離開?!?/p>
“在這個期間,賴老板一直在搜尋仙兒,但始終找不到她。反之,無論他轉移到哪,仙兒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找到他。這樣的事情次數(shù)多了,賴老板就崩潰了?!?/p>
“主動給仙兒打電話,道歉求和?!?/p>
好一招【聲東擊西】。
關鍵點在于隱藏和尋找,于平安分析道:“賴老板從一開始就輸了。他是生意人,不懂江湖人的彎彎道道和手段,他想給仙兒一個下馬威,但是仙兒有幾百招可以對付他?!?/p>
洪可欣笑著道:“是呀,我算是服了你們?!?/p>
“我們只是想做生意賺錢而已,誰知道你們這群江湖人卻在拼命!連生命安全都受到威脅了,繼續(xù)杠下去有什么意義?脾氣再大的人,面對一家老小的生命危險時,也不得不服軟。”
一直沒講話的陳冰,突然感慨道:“她……真的變化太大了?!?/p>
“人果然是在一瞬間成長起來的?!?/p>
“仙兒這一局,表面叫【聲東擊西】,實際是給一個棒槌又給一個甜棗。她三番五次的找到賴老板,但卻未對賴老板動手,足以表明了她的實力和誠意?!?/p>
“這一次的局,和之前直接掏刀子捅人的仙兒不同了。”
“更小心謹慎了,給自己和對方都留了余地?!?/p>
于平安輕哼了一聲兒,給出解釋:“她現(xiàn)在有家人了,不再是孤單一個人,在拼命的時候會考慮家里人?!?/p>
家人?
二人抬頭看向于平安。
只見,于平安呲牙一笑:“就是我啊。”
“萱萱是要門花頭子,仙兒現(xiàn)在也成大佬了,我現(xiàn)在輔佐她們倆,再過幾年,等她們成長為一方土皇帝后,我就可以退休了?!?/p>
洪可欣笑著問:“平安爺舍得退休?”
“有什么舍不得的?”于平安嘆了口氣,語氣中布滿滄桑的說:“江湖有什么好留戀的?沒意思,當口袋里有大把錢的時候,誰還混江湖???”
“可欣姐愿意混江湖?”
洪可欣撇撇嘴說:“江湖的彎彎道道太多太復雜了,還是做生意比較適合我?!?/p>
“好好做你的生意,我還指望你給養(yǎng)老呢?!庇谄桨舱f了一句俏皮話。
這時,七八個黑衣人疾步沖入宴會廳內,為首的中年男子,有一張瘦長的臉,鼻梁上掛著黑色墨鏡,他們身上帶著煞氣,與宴會廳內的溫馨氣氛格格不入,凜然的氣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你們找誰???”一個荷官迎了過去。
戴墨鏡的中年男環(huán)視一圈兒,冷聲質問:“平安爺是哪一位?”
“我是。”
于平安走過去,上下打量中年男子。中年男戴著墨鏡看不見眼睛,但身上的殺氣絕非普通人,右手虎口處老繭明顯,是用槍或者用刀的高手。
保鏢?
打手?
中年男上下打量一眼于平安,用生硬又冷漠的口氣命令道:“把你的人全部叫來?!?/p>
于平安挑了下眉,有點兒不爽。
“找我的人可以,但你總得有個理由吧?”
“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另外,你是誰?”
“不自報家門,誰知道你是哪個阿貓阿狗?”
中年男臉皮一緊,對于平安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冷聲呵斥道:“我們老板丟了一件東西?,F(xiàn)在懷疑是你的人給偷走了,立刻把你的人叫來?!?/p>
中年男口中的老板應該是【副會長】。
對方應該是鎖定了吳文斌兄弟二人,又從二人身上鎖定了二驢,但他并不知道二驢的名字。由此說明,他沒有切實的證據。
無非是,有人看到二驢和兄弟二人經常一起玩,所以懷疑二驢是同伙。
并且。
于平安還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
中年男性格沖動。
于平安的名字,游輪上的工作人員幾乎全部知曉,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于平安身邊有一個人叫二驢。
中年男雖然叫不出二驢的名字,但是他知道這個人是于平安的人后,就立刻找上門來,甚至沒去摸排打聽一圈兒。
他的態(tài)度很囂張。
這是仗著自己有后臺,目中無人。
于平安在心底冷笑,他最喜歡這種沖動的螳螂子,面對中年男的囂張,于平安表現(xiàn)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草!挺他媽囂張???”
“你老板丟了一件東西,就要抓我的人去問話,還是全部的人?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于平安的不配合,讓中年男非常憤怒,他眼珠一瞪,張口呵斥:“少說廢話!給你一分鐘時間。立刻讓你的人全部滾出來?!?/p>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p>
中年男講話時,手摸進口袋準備掏槍,手槍剛掏出來,一張鋼制飛牌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手槍鐺的一聲掉在地上。
中年男蹬著于平安,勃然大怒:“你他媽的……”
一句話還未說完,后方的人抬腿照著他的后腰就是一腳,他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刀疤、三泡和二驢三人迅速回歸,中年男帶的人也沖了上了。
瞬間,場面陷入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