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的光,照亮了白牡丹蒼白的臉龐,她的瞳孔中映著【光】,這【光】異常耀眼,有那么一瞬間,白大爺感覺這道【光】太刺眼,他不敢直視,只能避開視線。
“花花啊。”
白二爺開口了:“你先出去。”
“別跪了,你現(xiàn)在是白家的一家之主,還要帶著白家走向輝煌呢,別凍出病了,先去洗個熱水澡,喝碗姜茶暖暖身子。”
白牡丹的嘴唇動了一下,未等說出口,白二爺就道:“平安爺?shù)氖聝耗悴挥脫?dān)心。”
自此,白牡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
“多謝二伯。”
她給白二爺鞠了一躬,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大爺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隨著房門關(guān)閉。
白大爺不爽的開口:“我沒說要放了于平安。”
“現(xiàn)在你就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放人。第二,把人殺了。咋地,難道你還想把人殺了不成?”白二爺側(cè)著頭盯著白大爺,毫不留情的吐槽:“我說,你不會是得老年癡呆了吧?”
白大爺?shù)闪怂谎郏浜叩溃骸耙曰ɑǖ哪芰Γ耆梢砸粋€人管理整個白家,于平安在她的身邊是一個定時炸彈。此子的能力過于突出,一旦有一天他與花花翻臉,整個白家都會被他弄死。”
“你現(xiàn)在殺了他,白家就不會完蛋了嗎?”白二爺追問:“老三老四和小七都在他手中呢。”
“他們咋辦?”
白大爺沉默了。
“你啊你啊。”白二爺搖頭無語道:“咱們老了,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時代,我懷疑老三的事情是花花做局,都沒去調(diào)查,除了我看不上老三,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你知道是啥嗎?”
白大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白家的孩子……不行了。”白二爺痛心疾首的道:“他們這代人,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過著有錢人的生活。他們學(xué)習(xí)經(jīng)濟,學(xué)習(xí)當(dāng)老板,但偏偏他們沒學(xué)過當(dāng)江湖人。”
“唯有花花。”
“唯有她一個人,還保留著江湖氣。其他人都是溫室里的花朵,如果背后沒有白家撐腰,在江湖上早就被人玩死了。”
白大爺點頭。
承認(rèn)道:“花花的確是最優(yōu)秀的孩子,也正因為她的優(yōu)秀,所以她不需要于平安的輔佐。”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白二爺盯著他:“你沒聽懂花花那句話嗎?誰威脅她,她就殺誰!”
白大爺微微一愣,憤怒的道:“怎么?難道花花會為了一個外人,敢對我下手?”
“你不一樣為了自己的私心,逼的花花走投無路嗎?”白二爺?shù)馈?/p>
白大爺臉色難看,倔強道:“我是為了她好。”
“省省吧。”白二爺無情吐槽:“你已經(jīng)是老古董了,若真是為了她好,就應(yīng)該放權(quán)給她,做她堅強的后盾,。”
白大爺側(cè)頭看著白二爺,兩個小老頭互相盯著對方,白大爺冷酷的老臉上,布滿了不解。
“你為什么一直替外人講話?”
白二爺伸出三根手指:“三個方面。”
“第一,于平安這小子的確講【情誼】。凡是跟他一條褲子的,他都照顧得很好,給錢或者資源,毫不吝嗇。”
“第二,他實力強大。真動起手來,哪怕最后是白家贏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說完兩點后,白二爺停住了,白大爺催道:“第三點呢,繼續(xù)說啊。”
白二爺尷尬的笑了一下:“至于第三點嘛,這小子長的帥。”
白大爺:?
“你認(rèn)真的?”
“認(rèn)真的啊。”白二爺吧嗒了一口旱煙袋,幽幽道:“現(xiàn)在的江湖跟以前不同了。以前講究手段,現(xiàn)在除了要有手段還得有顏值。”
“長相好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天賦。”
“這小子有情誼,有實力,長的還帥。我當(dāng)然站在他這一方,難不成站在你這個隨時嗝屁的糟老頭子一方啊?”
白大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放人,他不甘心。
不放……
正糾結(jié)時,門外傳來了小五的聲音:“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人把白家給包圍了。”
白二爺急忙打開門,詢問:“什么人?”
“一群叫花子。”小五焦急的道:“應(yīng)該是要門的人。”
白二爺吐槽:“一群叫花子有什么好怕的?趕走就是了。”
“不是的。”小五滿臉寫著害怕:“是一群武乞,個個都帶著武器,而且,人數(shù)眾多,足足有上千人,他們把整個白家都給圍起來了。”
白二爺和白大爺終于坐不住了,快步?jīng)_向白家大門。
暴雨磅礴,門外一片漆黑,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暴雨的聲音在咆哮著,此刻,一道閃電劃破天空。
閃電點亮四周的剎那,黑暗中的眼睛悄然浮現(xiàn),像是隱匿在黑暗中的惡狼,緊緊地凝視著白家。
殺意縱橫,整個白家被這股洶涌的殺氣所籠罩,危機一觸即發(fā)。
這一刻,白家所有人繃緊肌肉,屏住呼吸,危機感撲面而來,他們有一種被一群餓狼盯上的感覺。
“草!”
白二爺罵了一句,轉(zhuǎn)頭看向白大爺。
“現(xiàn)在好了,踢到鋼板了吧?”
白大爺不屑的撇了一下嘴:“找一群乞丐過來,真當(dāng)白家是紙老虎了?”
“是時候讓他們看一下白家真正的實力。”
白大爺拄著拐棍,來到白家的主廳內(nèi),拿起一個座機電話,準(zhǔn)備打電話搖人,電話剛拿起來,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按號碼也沒反應(yīng)。
白大爺看向小五:“電話壞了?”
“我看看。”小五轉(zhuǎn)頭跑了出去。
幾分鐘后,小五全身濕漉漉的急急忙忙跑回來:“電話線被剪了。”
白大爺皺了一下眉頭,對小五道:“用你的手機打電話叫人。”
“好。”小五掏出手機,他慌張的撥打一個號碼,剛撥過去,就聽到手機一陣忙音。
他舉起手機,皺眉道:“沒信號。”
他跑去門口尋找信號,手機依舊處于無信號狀態(tài)。
他轉(zhuǎn)頭看向白明等人問道:“你們的手機有信號嗎?”
白家眾人紛紛掏出手機。
“我也沒信號。”
“我連一格信號都沒有。”
“臥槽,我也沒有。所有人的手機都沒信號,電話線也被剪了,他們切斷了我們與外界的聯(lián)系方式!”
一瞬間,白家所有人看向白大爺,面容上露出驚恐之色。
外面的武乞們虎視眈眈,老三,老四,小七也在他們手中,現(xiàn)在信號也被屏蔽了。
白家徹底被困住了!
小五直接嚇哭了:“大伯,您就放了平安爺吧,別再杠下去了。”
白明也求饒:“到底也是一家人,別鬧的太難堪了。爸,您放人吧。”
“大伯,放人吧。”
“爸,您快把人放了吧。”
磅礴的暴雨,被屏蔽的信號,被剪斷的電話線,僅剩下6名的保鏢,被開膛的寶兒,還有失蹤的老三老四小七……所有的一切,直接將白家的危機感拉滿。
面對哀求的晚輩們,心中不甘的白大爺終于閉上了眼睛。
“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