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于平安出院。
他走出醫院大樓,望著明媚燦爛的陽光,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這是自由的味道!”
在醫院住了三天,他感覺自己都快發霉了,兩天前他提出要出院,被黃仙兒和陳冰等人一起按住,那時的他像個案板上的豬一樣,被捆綁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天花板,熬了三天。
如今終于解放了,他像剛出籠的小鳥一樣,可以自由飛翔了。
二驢雙手插兜,對他挑了挑眉:“擼串去?”
于平安兩眼放光:“走!”
對于東北人來說,沒有什么事兒是一頓燒烤不能解決的,一頓不行就兩頓。
“平安爺。”
刀疤攔住二人,他眉頭緊鎖,一臉正經:“小神醫說了,你要戒油戒辣,燒烤太油膩了,不能吃。”
“小神醫什么時候說的?”于平安問。
刀疤:“昨晚。”
“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于平安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他拉著刀疤:“走走,一起擼串去。”
刀疤拉住他,冷著臉搖頭:“不行,小神醫給你開了中藥并囑咐,喝中藥期間要戒油戒辣。”
“中藥在哪兒?”于平安問。
“在我這里。”
背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眾人回頭就見手握長棍,背著書包的小九走了過來,他的頭發長出了一些,臉上的嬰兒肥也褪去了不少,炯炯有神的眸子滿是少年志氣。
于平安上下打量他,滿臉不可思議:“怎么感覺你又長高了?現在個子都跟我差不多了,這才幾天啊?你吃什么牌子的豬飼料?改明不混江湖,咱們可以去養豬,一定能發財。”
小九翻了翻白眼,他打開書包,里面裝著滿滿的中藥。
“都是小神醫開的藥,有涂抹的,有煎煮的,都在這兒呢。”
聞著濃濃的中藥味兒,于平安嘴里泛苦,他將目光落在小九身上。
“你不在春市陪著萱萱姐,來京城做什么?不會就是來送藥的吧?”
小九一本正經的道:“萱萱姐說春市現在不需要我了,哥叫我回來保護你,畢竟你身邊不靠譜的人多。”
講這句話時,他瞄了一眼二驢。
而三泡站在二驢后方,二驢回頭對三泡大聲道:“三泡,小九說你不靠譜。”
“我沒……”小九剛要解釋,三泡揚起手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嚇的小九小臉通紅,連忙沖上去阻止:“三泡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啪啪啪!
三泡根本不聽解釋,瘋狂的扇耳光,一巴掌比一巴掌重。
加上他力氣大,一個人根本拉不住,小九和刀疤兩個人合力才把他按住。
于平安皺眉對三泡道:“三泡!從今以后,不許再打自己。”
“我錯了。”三泡低頭。
于平安道:“錯了改正就行,不用扇自己嘴巴。”
“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三泡語氣堅定:“聽你的。”
“好!從今以后我讓你打誰你才能打誰!我不讓你打的人,你不能動!”于平安道。
三泡點頭:“好!”
于平安瞪了二驢一眼,二驢則尷尬的笑了一下,咧嘴道:“走吧。”
燒烤吃不成,一行人回到了白牡丹安排的別墅,一進門二驢就把鞋一脫,將腳搭在茶幾上,擺出一副大爺的模樣對于平安道:“小平安去切點水果。”
“平安哥現在是病人呢。”小九白了二驢一眼。
他將中藥拿出來,按照小神醫的要求,將藥膏涂抹在傷口上,藥膏涼絲絲的,涂抹后有明顯的鎮痛效果,于平安豎起大拇指夸贊:“皮門的藥果然厲害。”
“對了,你萱萱姐咋樣了?”
“要門那邊穩定了嗎?”
小九專心涂藥:“差不多了,有平安哥這一單生意,還有洪小姐的幫忙,要門應該不會再反抗萱萱姐了。”
……
春市。
偌大的會議廳內,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正拿著紅酒杯在談笑風生,他們討論著最近的新聞趣事,話題圍繞著某某企業,以及某某領導,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是企業老總或者國家干部。
此刻,是他們的下班時間。
上班時,他們把西裝一脫,發套一戴,拐棍一杵,搖身一變,成為街道上人人可憐的乞丐。
“九袋長老一下子進去5個,最近警方盯上了要門,天天在街上巡邏,我下面的人吃不上飯,最近都開始鬧事兒了。”
“哎……都一樣,出不去門討飯,只能在家蹲著,天上又不能掉餡餅,看看趙萱萱能不能解決這件事兒吧。”
隨著咯吱一聲兒,大門被推開,趙萱萱出現在門口。
她脫掉了連帽衛衣和牛仔褲,換上了黑色皮衣和皮鞋,板栗色的頭發也染成了黑色,過背的長發剪短至肩膀,一副黑色墨鏡架在頭頂,兩條長腿步伐極快,走路帶風,配上深邃的五官,整個人英姿颯爽。
她的身邊,站著一位壯漢。
壯漢身高190左右,肌肉虬結,整個人看起來力量感十足,單看五官壯漢其實長得不錯,但偏偏他瞎了一只眼睛,右側眼睛戴了一個眼罩,給人一種猙獰又恐怖的感覺。
常年混在要門的人,一眼就認出了壯漢。
“獨眼風?他怎么來這兒了?”
“獨眼風是誰?也是咱要門的人嗎?”
講話的老者道:“他是遼省的武乞花頭子啊。”
“遼省還分文乞和武乞的花頭子?”眾人詫異,在吉省和龍省,花頭子只有一個,管理所有乞丐。
老者嘆氣:“遼省的文乞和武乞早在幾十年前就鬧掰了,大家各走各的路,各自有一個花頭子管理,不過他們內部斗歸斗,面對外界時還是十分團結的。”
“他一個遼省的武乞來咱們這兒干啥?還跟趙萱萱站在一起,他倆不會搞到一起了吧?”
帶著懷疑,大家將八卦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