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安今天出門時,于大虎正在房間里休息,他說自己太困了,想繼續(xù)睡覺,讓于平安一行人好好玩。隨后,眾人在大明湖遇襲,于平安撥打于大虎的電話,卻始終未能接通。
與此同時,李先生的場子也遭遇了襲擊,可于大虎一直沒有露面。
于平安迅速找到李先生,向他打聽于大虎的消息。
“你哥很早就出門了,就在你們?nèi)ゴ竺骱鬀]多久,他也走了,具體去哪他沒和我說,我也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李先生回答。
于平安追問:“一直沒回來?”
“沒有。”李先生搖頭。
于平安眉頭緊皺,為于大虎擔(dān)心。
一旁的陳冰安慰道:“大虎哥不會有事的,袍哥的能力在藍道人之上,而且浪痞的目標(biāo)是你,又不是大虎哥。他可能有事出去了,你再等等。”
“只能這樣了……”于平安道。
他心里感到奇怪,自從被索命門盯上以后,于大虎就從未離開過自己的身邊,這次卻突然出門,還不提前說一聲,實在反常。
這時,李先生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他看了一眼后說道。
“今晚 10點,在商會召開齊魯江湖人的會議,商議應(yīng)對浪痞的事情?!?/p>
“晚上咱們一起過去。”
李先生口中雖然說著‘咱們’,但目光卻只落在了于平安身上。。
“好。”
于平安點下頭:“我先去收拾一下?!?/p>
于平安落水后還沒換過衣服,衣服雖然已經(jīng)半干,但上面還掛著水草和泥巴。他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這時,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
“是我。”陳冰道。
于平安打開門,只見陳冰拿著幾部新手機和電話卡,還有醫(yī)用棉花和消毒水。
“張哥說你們的手機泡水了,給你們準(zhǔn)備了新手機?!?/p>
陳冰一邊說著,一邊將幾部手機放在桌子上,又拿出醫(yī)用棉花和消毒水,將它們一一擺好放在桌子上,然后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讓于平安坐下。
于平安看了一眼手臂的傷,搖頭道:“都是小傷,不礙事?!?/p>
“小傷要是不及時處理,也會變成致命傷,坐下!”陳冰的聲音很溫柔,但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于平安乖乖入座,任由陳冰幫他清洗傷口。
有刀疤和小九兩人的保護,于平安受的傷并不嚴(yán)重,手臂和腿上有幾處小傷口,最嚴(yán)重的是腹部,淤青了一大片,輕輕一碰就疼得厲害。
陳冰看著已經(jīng)呈青紫色的腹部,拿著醫(yī)用棉花陷入了沉思。
“你這個傷得去拍彩超?!?/p>
“除了疼痛,還有其他癥狀嗎?有沒有惡心想吐?”
于平安搖頭,忍著疼痛道:“沒什么大事兒?!?/p>
“我去拿冰塊給你冰敷一下?!标惐鹕硪撸谄桨灿謱⑺嘶貋?。
“不用敷了,小神醫(yī)和仙姑在呢,晚上叫他們給我扎兩針就好了。你坐下,我有話要問你?!?/p>
跟聰明人交談,很多時候無需開口,對方就已經(jīng)明白了你的意思。陳冰開口問。
“你想問【脫將】的事兒?”
于平安點了點頭,說:“【脫將】是團隊中最重要的角色之一,一旦局面出現(xiàn)問題,就得依靠【脫將】幫助脫身,【脫將】相當(dāng)于后手。一旦你成為【脫將】,我們就是一個團隊了,團隊成員之間必須絕對信任。”
說到這里,于平安停頓了一下,抬頭直視陳冰的眼睛。
“我必須知道你的目的?!?/p>
“你為什么留在三合縣幫老黑管理場子?憑你的能力、財力、背景,你可以完全碾壓老黑,為什么要留在他身邊?”
“你有什么目的?亦或者,你在等什么人?”
“既然要成為一個團隊,就不能有隔閡,我得知道你的目的。”
于平安目光灼灼,試圖看穿陳冰華麗外表下的真實想法。
幾秒鐘后,陳冰低下頭。
“抱歉,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你的這些問題,我現(xiàn)在無法回答。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絕對不會害你?!?/p>
她站起身來,最后道了一句:“今晚的會議我就不參加了?!?/p>
“這段時間我都在齊魯,有事兒隨時聯(lián)系。”
話落瞬間,陳冰轉(zhuǎn)身離開。
隨著‘砰’的關(guān)門聲,房間內(nèi)陷入了寂靜,于平安點了根煙,思考著陳冰的話。
陳冰有秘密。
但她可信。
目前于平安的團隊中,【脫將】這個位置還空缺著。陳冰是洪門的人,財力、人力和實力都不錯,倒是很適合當(dāng)【脫將】。
“暫時讓她兼職脫將吧?!?/p>
于平安咕噥一句后,將香煙熄滅,把新手機和手機卡裝好,又給于大虎打了一通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
于平安直接掛斷,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給于大虎:哥,回電話!
隨后,他拿著新手機來到了醫(yī)院。
“三泡怎么樣?”
病房里,三泡的臉上戴著氧氣面罩,手上打著點滴,正在沉睡。二驢蜷縮在另一張床上鼾聲如雷,小九則守在一旁,小臉蒼白,顯得十分疲憊。
“小神醫(yī)來看過了,說沒事兒,再打幾天消炎針,他給開幾副中藥喝就好了?!?/p>
一聽到小神醫(yī)來了,于平安就放下心來,問道:“小神醫(yī)人呢?”
小九用下巴指了指隔壁病房,說:“在那屋?!?/p>
于平安快步來到隔壁病房。
病房里,刀疤裹得像個粽子,他雖然沒中槍,但傷得最重,全身有 20多處刀傷,還有三處骨折。他此刻正睡著,手上還掛著點滴。
另一張床上,小神醫(yī)正在給趙萱萱針灸。
趙萱萱的右臂脫臼了,肩膀上還有一處刀傷。小神醫(yī)的針灸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開始拔針了。
“萱萱怎么樣?”
“傷的嚴(yán)重嗎?”
于平安走過去,關(guān)切的問。
小神醫(yī)平時性格木訥,話不多,待人比較隨和,對于平安也很客氣。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瞥了于平安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還知道關(guān)心萱萱啊?”
“有我在死不了。”
于平安:?
小神醫(yī)拔完最后一針,將銀針丟入垃圾桶中,冷冷的道一句:“我去看看三泡?!?/p>
說罷,他一擰身子,瞪了于平安一眼,扭頭離開。
看著小神醫(yī)的背影兒,于平安對趙萱萱問:“小神醫(yī)來月經(jīng)了嗎?”
噗嗤!
趙萱萱笑了,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
“那我知道了。”于平安一拍大腿,煞有介事地說:“他跟你表白,但是被你拒絕了。你告訴他你愛的人是我,在你心里,我就是天上的雄鷹、地上的霸王、水中的龍王,任何男人都比不上我,哪怕是小神醫(yī)也比不上我腳趾蓋里的泥。小神醫(yī)自尊心受挫,所以心里恨我。是不是這么回事兒?”
趙萱萱白了他一眼,無語道:“你真自戀。”
停頓了一下,趙萱萱開口問道:“陳冰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