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點50分,消失了十幾個小時的二驢出現(xiàn)在餐廳中,比起昨日的精神抖擻,二驢明顯憔悴了。
眼窩凹深,精神萎靡。
“大家早上好啊。”二驢伸手向大家打招呼,在張口的瞬間,一縷鮮血從嘴角兒滲出。
于平安面色變了,“你怎么了?”他快步來到二驢面前,“把嘴張開,我看看。”
“我沒事兒。”二驢把頭撇過去。
“給我看看。”于平安不依不饒。
此刻,趙萱萱和刀疤等人也走了過來,盯著他的臉。
除嘴角兒有血以外,他的脖子上有三道指甲的劃痕。今日天氣很熱,但他卻穿了一件外套。
“把嘴張開!”
趙萱萱開口,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其實沒啥,我就是……”二驢邊講話邊開口,左下側(cè)缺了一顆牙,傷口血肉模糊,“掉了一顆牙。”
“牙怎么掉的?”于平安看著他有些紅腫的臉,張口問:“她打你了?”
二驢嘿嘿一笑,一臉賤兮兮。
“你根本想不到。”
“昨晚……有點兒激烈,我一個不小心磕到桌子上,掉了一顆牙。”
“牙掉了怎么不去醫(yī)院?”趙萱萱問。
二驢回了一句,“都進行到一半了,怎么能因為掉顆牙就離開。”
眾人:……
小神醫(yī)豎起大拇指,“難怪大姑喜歡你,二驢哥真男人。”
二驢‘嘿嘿’一笑,然后像一個餓狼般盯著桌上的食物,也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能填飽肚子,全部往嘴里面塞。
在他伸手拿油條的時候,衣服袖子拉上去了,手臂上露出一道血痕。
趙萱萱穩(wěn)準狠地抓住他的手,把衣服袖子擼上去。
在他的手臂上,最少有五道血痕,傷口還泛著血絲,像被人用皮鞭抽打了。于平安一行人瞬間眉頭緊鎖,質(zhì)問道。
“你的傷怎么來?”
“沒啥事兒。”二驢想把袖子放下去遮擋。
于平安和刀疤一左一右,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扒了,扒的時候,二驢還想阻止。
“你們干啥?”
“耍流氓啊!扒我衣服干啥?”
刀疤力氣極大,手用力一扯,里面的短袖瞬間被撕碎,讓二驢的上半身**著。二驢把手抱在胸前想要遮擋,但全身的血痕根本擋不住,尤其是他的背部,密密麻麻全部是被皮鞭抽打的傷。
“這……”
小神醫(yī)傻眼了,“大姑玩兒的太狠了吧?”
“我去找她!”趙萱萱轉(zhuǎn)身欲走。
二驢急忙拉住她,“我沒事兒,真沒事兒。”
“不信就叫小神醫(yī)給我號號脈。除了有點皮外傷,有點兒困以外,我身體倍兒棒。”
也不管小神醫(yī)同不同意,二驢把手杵到小神醫(yī)面前,小神醫(yī)只能把手搭上去,幾秒鐘后,他松開手,推了推眼睛道。
“腎氣未虧。”
“可是……不應該啊,正常人在前一晚放縱后,第二天都會出現(xiàn)腎氣虧損的情況。”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驢嘿嘿一笑,一臉甜蜜,“開始之前,她給我準備了一顆藥,說吃了就不會虧損了。”
小神醫(yī)眼睛一亮,震驚問:“海.狗.丸?”
“應該是吧,我不知道藥叫啥名。”二驢回答道。
小神醫(yī)皺眉道:“只有海.狗.丸有這種效果,而且大姑手中的海.狗.丸和市面上賣的可不是一個東西。”
“市面上賣的海.狗.丸用的是普通的東北白參和鹿茸做的,幾十塊錢一斤的那,。但大姑的海.狗.丸,用的可是百年以上的野山參和十年以上的鹿鞭制作而成,并且是從未交配過的公鹿。”
“就連其它的配料,肉桂、熟地黃、枸杞子等……也都是用最好最貴的。甚至有一些材料連我爸都買不到。”
“大姑用了十年的時間,才做了一盒海.狗.丸。上次我想管她要一顆,她都不肯給。”
小神醫(yī)的語氣中透著羨慕和嫉妒,目光幽怨的上下打量二驢。
“大姑對你真好。”
“我可是她愛的人。”二驢轉(zhuǎn)過頭,看著小神醫(yī),擺起了譜,“姑父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他指著身上的皮鞭痕跡,“這些傷,你幫我處理。”
“什么姑父啊?”小神醫(yī)對這個稱呼有點兒不爽。
二驢眼珠一瞪,“怎么不是姑父?”
“你爸見了我,都得叫聲兒姐夫。”
“趕緊去準備,姑父給你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二驢沖小神醫(yī)揮揮手,拿起一根油條塞嘴里。油條炸的有點兒硬,碰到嘴里的傷口,讓他疼的呲牙咧嘴的。
于平安看著他,又心疼又無奈。
這都是什么事兒……
趙萱萱瞪了他一眼,回頭對小神醫(yī)求道:“上次你給我的外傷藥膏挺好,能給他用嗎?”
“不能!那藥是給你救命用的。他就一點兒皮外傷而已,用不到那么好的藥。”小神醫(yī)白了二驢一眼,說道:“我有自己做的金瘡藥,涂點兒就好了。”
“藥在房間里,我這就去拿。”
“謝謝你。”趙萱萱對他眨了眨眼睛。
小神醫(yī)臉頰紅了,轉(zhuǎn)身上樓拿藥去了。
待小神醫(yī)離開后,周圍沒有外人了,于平安來到二驢面前,問道。
“二驢哥,你跟我說實話,這傷到底怎么回事兒?”
二驢后背的傷不是抓傷,而是被人用皮鞭抽打了。
男歡女愛,于平安不反對。
但太過分的舉動,他必須阻止。
“她玩的是有點大。”二驢眼中露出疲憊,嘆氣道:“誰讓人家是大佬,有點兒脾氣是正常的。反正都結(jié)束了,今兒她們給李先生治病后,我們也就結(jié)束了。”
“一個星期一晃就過去了。”
“對了,等治療一結(jié)束,你就把那15個武乞送她房間。”
“我這老腰扛不住了。”
二驢像個小老頭一樣,捶著后腰。
二驢的傷口都很淺,小神醫(yī)涂完藥后,他就去休息了。而于平安一行人則來到仙姑的住處。
此刻。
大姑、仙姑和老神醫(yī),以及李先生已經(jīng)到齊了。
幾日不見,李先生更清瘦了,他身穿一件道袍,頭發(fā)挽起插了一根木釵,皮肉貼骨,骨性非常帥氣,喉結(jié)突出,雖年過五旬,但氣質(zhì)依舊出眾,毫無中年人的油膩感,反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他看到于平安時,臉上露出笑容。
“平安啊,謝謝你。”
“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說這些。”于平安回答。
李先生眼睛一紅,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起身對大姑等三個人拱手作揖。
“感謝三位。”
大姑毫不領(lǐng)情,翻了個白眼兒道:“他能活下來再謝我們吧,這針法我們?nèi)齻€可從來沒用過。”
“他是第一次。”
李先生笑了,一臉風輕云淡,“若有幸活下來,那就是僥幸。若沒有,那就是我的命。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