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青玉未出現。
于平安對三泡詢問:“青玉呢?她不來吃飯嗎?”
“她說累了,歇著呢。”三泡咧著嘴。
自從青玉獲救后,三泡就高興得合不攏嘴,食欲也恢復了,一口氣吃了三碗大米飯,桌上的菜有一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你不用留在酒店陪她啊?”二驢追問。
三泡一臉茫然,“要陪她嗎?”
二驢恨鐵不成鋼的翻了個白眼兒,“她遭了這么大的罪,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你不陪她,等著別人陪她嗎?”
“另外,她這個時候最脆弱,你可以順便把該辦的事兒辦了。”
三泡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講話也結巴了,“這,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趁什么人危啊?青玉是什么人物?蘭花門門主!她要是不愿意,還能勉強自己?”二驢道:“你主動一點,她要是不拒絕,這事就成了。”
“如果她拒絕,你停下來不就完了?”
“這種事兒還要人家女人主動啊?”
二驢的話說得又土又直接,但不無道理。
以青玉的性格,她若不想,肯定會直接拒絕。
這種事情,確實也不好讓她主動。
于平安對三泡道:“叫廚房準備幾個特色菜,你帶回去陪青玉吧。”
“成!”三泡起身就要走。
看到碗里的飯還沒吃完,又捧起碗,把飯給吃光了,抹了一把嘴,扭頭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兒,二驢笑道。
“這小傻帽兒。”
“不過,青玉到底看上他啥了?”
二驢這個問題,也是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兩個完全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身份地位差異巨大,也能勾搭在一起?而且,還是青玉追求三炮的。
“遭了。”
二驢一驚一乍的,“青玉不會是想借著三泡,來追求我吧?”
眾人愣了半秒鐘后,于平安端起酒杯,對陳冰一行人道,“來來來,喝酒。”
“喝酒喝酒。”眾人也舉杯。
白牡丹咯咯樂了,“平安爺團隊里的人,個個都是人才。”
酒后,二驢找了一個搓背館。
是姑蘇本地的特色。
二驢道:“瞧瞧跟咱東北的搓大澡有啥區別。”
本地最豪華的搓背館,男女館分開。
于平安幾個人沖了個澡后,來到搓背館。替他搓背的是一個大爺,當解開毛巾那一刻,大爺愣住了。
“小伙子,你這顏色不對啊……”
“什么顏色?”于平安回頭看一眼。
屁.股變成了紫色,其他部位正常。
小九、刀疤和二驢三個人的也全部變成了紫色。
二驢罵道:“媽的,內.褲掉色了。買的時候我還問她,不會掉色吧,她說不會。老太太敢騙我,明兒去砸她鋪子。”
于平安無語,“多少錢一條買的?”
“一塊五兩條。”二驢道。
于平安:……
刀疤樂了,“這下真成紫腚了。”
于平安也無語的笑了。
搓背文化,確實享受。二驢趴在床上鼾聲如雷,小九和刀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討論如何增加肌肉的張力。于平安則滿腦子亂糟糟的。
誰會出賣他?
三泡?小九?二驢?于大虎?
每個人的樣子都在于平安腦海中過一遍,又回憶起那一晚酒局上眾人的反應。
‘懷疑的種子’一旦在人體內埋入,就會讓人變得神經兮兮。
此刻,于平安看著熟悉的臉,總感覺他們笑容的背后藏著一頭野獸,隨時會撲過來吃了他!
還有一個人。
于大虎!
他到底在忙什么?于平安問過三次,他都避而不答,究竟在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關于于平安的身世和入獄的事情,他是否還有隱瞞?
真相又是什么?
于平安閉上眼睛,感覺頭痛欲裂。
另一側。
女浴區,陳冰和趙萱萱看著身上的印記,直接笑噴了。
“該死的二驢,也不買質量好點的。”趙萱萱吐槽。
白牡丹看著二人的顏色,忍不住樂了,“你們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二驢的主意。”陳冰講述了一下‘指定能行’這個諧音梗。
噗!白牡丹聽完直接笑噴了。
“我就說平安身邊個個都是人才。”
三個人閑聊了一會兒后,陳冰看著白牡丹詢問:“你這次來姑蘇,是為了開場子嗎?”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但王玉峰那個死胖子不同意啊。”白牡丹攤手。
聽到‘王玉峰’這個名字,趙萱萱立刻抬起頭,她問道:“王玉峰也來了?”
陳冰點點頭,“平安和劉樂成的賭局上,王玉峰也在場。他還口出狂言,說劉樂成一定贏,結果被打臉了。臨走之前,還說若是發現平安在江南賭,就讓他滾出江南。”
趙萱萱冷笑一聲兒,口氣譏諷。
“江南王家可是眼高于頂,從不承認其他三大家族。在王家眼中,藍道只有一個家族,就是姓王!王玉峰此人更是架子極大,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白牡丹吐槽,“可不是嘛!我可是白家家主,他一個王家二把手。今天見面的時候,我跟他打招呼,他居然擺起譜來。看著那副肥頭大耳的樣子,真想給他兩巴掌。”
話說,白牡丹上下打量趙萱萱,語氣隱晦。
“你對王家挺了解的啊?”
“聽你口音,東北話講的也不太正宗。你是哪里人?”
趙萱萱沒回答。
“江南人嗎?”白牡丹追問。
趙萱萱穿上浴袍,起身對二人道:“我出去透口氣,你們聊。”
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兒,白牡丹對陳冰道:“她的身份很可疑。”
“你知道她是誰嗎?”陳冰意味深長。
“誰?”白牡丹挑眉,催道:“你知道了居然不告訴我。快說。”
白牡丹把耳朵湊過去。
幾秒鐘后,白牡丹瞳孔震驚,張口就是國粹。
“臥槽!”
“我就說吧,于平安團隊的人個個都是人才,果不其然。”
陳冰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前只有你和我知道她的身份。”
“平安也不知道?”白牡丹詫異。
陳冰斟酌了一下,“我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但平安是個聰明人,他就算沒去調查過,也應該會猜到個大概。”
“那她會不會是告密的人?”白牡丹壓低聲音道。
陳冰搖頭,“不會,趙萱萱沒必要跟劉樂成合作。”
“告密者,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