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來的那個女人是于平安的人,快跟上。”
一輛金杯車立刻跟上陳冰的車。
陳冰在市區(qū)轉了一圈兒后,進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然后跟白牡丹吃飯聊天。王玉峰的人全程跟隨。
閑聊了一會兒后,陳冰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后兩人出門上了白牡丹的車走了。
“走走走,跟上。”
金杯車也跟著白牡丹的車離開了。
幾分鐘后,一身牛仔褲加棒球衫,頭戴鴨舌帽裝扮的陳冰從店里出來。她四下看了一圈兒,確定沒人跟蹤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甩掉他們了。”
“你們在哪兒?好,我現(xiàn)在過去。”
20分鐘后,陳冰與于平安他們匯合。
于平安貼了兩撮小胡子,穿著建筑工人的衣服,還在臉上抹了灰,頭上扣一個工程帽。
刀疤、二驢和三泡也都是工地工人的打扮。
陳冰到的時候,四個人正蹲在馬路牙子上抽煙聊天,完全是一副農民工的模樣。
看到她下車,四個人瞬間愣住了。
刀疤驚訝道:“第一次見冰姐這身打扮。”
“好看。”三泡呲牙笑道。
平日的陳冰,永遠是風衣,長裙,高跟鞋,大波浪的偏成熟打扮,氣質偏向御姐,高貴又冷艷。
甚至連褲子都很少穿。
但此刻的她,身穿牛仔褲,頭戴鴨舌帽,扎著高馬尾,整個人非常有活力。
只是,這身裝扮讓于平安想到了某個人。
“挺好看的,就是不太適合你。”于平安點評。
“像萱萱。”二驢一開口,立刻意識到不對。
空氣凝滯了幾秒鐘,于平安開口道:“走吧。”
“刀疤帶路。”
“好嘞。”馬路上停了一輛二手皮卡車,后面還印著某某工程用車的標識。
幾個人開車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后,五個人到達一家麻將館。
麻將館的門很小,單從外面看就是一家很小的店。待進門后,能看到里面有四張麻將桌。打牌的都是老人家,玩兒的也是籌碼,這里完全是老人家的娛樂場所,不符合場子的標準。
刀疤直奔老板的方向,張口就道。
“有沒有人一起玩點狠的?”
老板是一位中年大姐,體型肥胖,講話嗓門兒很大。
“狠的有,你們有錢嗎?”
“最少十萬。”
刀疤把夾在腋下的包拉開,露出里面的現(xiàn)金。
大姐立刻笑了。
“有錢就好說,里邊請。”
“隨便玩兒,想玩啥都行。”
一行人跟著大姐進入地下室,里面一股香煙夾雜著賭場熟悉的吵鬧聲兒撲面而來。緊接著,老板娘給于平安他們每人塞了一瓶紅牛。
“這是送的,祝你們手氣紅紅火火。墻邊還有礦泉水。”
“餓了就出來跟我說,可以給你們煮方便面,帶雞蛋和火腿腸。這些吃的都是免費的。”
吃的都免費?
這不就是簡陋版的場子?
大場子不僅有免費餐食,還有酒水和咖啡。
二驢道:“我就樂意吃小場子的泡面,嘎嘎香。比大場子的套飯好吃多了。”
大姐笑了,指著二驢,“這位兄弟是行家。”
“小店雖簡陋,但保證味兒好。”
又是免費水,又是免費吃,就差安排幾張床了。不把客人口袋里的錢全部榨干,都不想讓他們離開。
場子的標準套路。
窗簾全拉上,墻上沒掛鐘,免費提供餐飲。
一入其中,分不清白天黑夜,渴了餓了工作人員會直接送到嘴邊。滿腦子只有一件事兒,就是賭。直到賭光口袋里的所有錢。
若想贏,只有一種方式。
不賭為贏!
不給他們詐騙的機會。
若是有人提議帶你來賭場,立馬拒絕。
地下室的空間非常大,雖然裝修簡陋,但人卻不少,十分熱鬧。
啤酒、瓜子、飲料樣樣都有,熱鬧的像菜市場。
二驢一看這場景立刻笑了,對于平安問:“小平安,你說這場景像不像東北冬天村口的小賣店?人手一把瓜子,看熱鬧的人比打牌的還多。”
“麗楓小賣店就是這樣的。”于平安回憶起小賣店的場景,心中滿滿的懷念,“以后退出江湖了,咱也開個小賣店。”
“嗑瓜子,看熱鬧。”
門口的袋子里裝著瓜子,任由眾人隨便拿。
二驢抓了一把瓜子,笑道:“那敢情好,我來收錢,你當服務員。”
“行,聽二驢哥的。”于平安道。
于平安四下掃了一圈兒,將目光落在一個胡子邋遢的中年大叔身上。
此人與蘇先生給的照片略有不同,吳老二本人的形象更加狂野,亂糟糟的頭發(fā)和胡子,虛浮的兩個大眼袋,滿臉橫肉,干橘色的皮膚,給人一種兇神惡煞的感覺。
“在那兒。”
于平安指了指吳老二的方向。
“我去看看。”二驢道。
于平安幾個人留在原地嗑瓜子,讓二驢去打探敵情。
幾分鐘后,二驢回來了。
“他玩的是炸金花。聽聊天內容,跟他一起打牌的幾個應該也是要門的。”
“這一局怎么做?”
二驢看著于平安問。
于平安皺眉看了一眼吳老二的方向,猶豫了幾秒鐘后,開口道了兩個字。
“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