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怎么是這里,蘇春生看著挺慫的,不會是叛變了吧?”
陳綿綿蹲在門口,想著其中的關鍵。
蘇春生是楚錚的女婿,兩人都接觸了這次的絕密文件。
到底是蘇春生自己叛變了呢,還是楚錚叛變帶著蘇春生一起?
要是這倆人,光陳綿綿一個人可不夠看的,楚錚好歹是副軍長,涉及的東西太多,想要連根拔起那是相當不容易了。
【里面好多人,那個氣味就在這里。】
哈力趴著門縫拼命嗅,把知道的信息告訴陳綿綿。
陳綿綿一聽人多,就打消了要去找人的想法,萬一人多了,打草驚蛇咋辦,比如她先進去探探路。
她透過鏤空的大門往里看,院子里郁郁蔥蔥的青菜給了她靈感,瞬間眼前一亮。
“阿嚏!”
楚錦榮正和來做客的夫人們聊天,突然就覺得后背發(fā)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錦榮姐別是感冒了,可得注意身體啊。”
一個長相溫婉,舉止優(yōu)雅的中年女人笑著給楚錦榮倒了杯茶。
“不是感冒,就是最近上火,所以身子不太好。”
楚錦榮看到全新的家具和裝修,能不上火么。
該死的陳綿綿把家里都給搬空了,她又回家把這么多年的體己給取回來,又托門路,又找關系,這兩天才置辦齊所有的東西。
可無論如何,也沒有之前的精致美感,還有一開門,滿院子的青菜,她就更鬧心。
要不是多年的好友過來找她聊天,現(xiàn)在估計還躺在床上生悶氣呢。
“錦榮姐的事情我聽說了,那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你好歹也是他的后媽,怎么能讓妻子這么欺負你。
我也就是回娘家了,不然非得和她說道說道。”
陳星月拉著楚錦榮的手,滿眼都是心疼和擔憂,讓她的心微暖,勾起了一抹笑容。
其他人聽陳星月的話,都紛紛附和,終于把楚錦榮哄的眉眼松緩了些。
“錦榮姐,過兩天就是楚伯父的生日了,我從江南繡了一副百福圖的被面,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那個可費功夫了,怎么能讓你這么破費?”
楚錦榮聽了眼睛一亮,很顯然已經(jīng)被勾起興趣。
“我爸說也不大操大辦,就請一些比較相熟的戰(zhàn)友什么的,到時候你也過去,我正好把其他軍區(qū)的幾位夫人介紹給你。”
有了楚錦榮這句話,陳星月笑得更溫柔良善,一顰一笑,都帶著江南水鄉(xiāng)的柔美。
就在她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媽媽,我的好媽媽~你親愛的兒媳婦來給你施肥啦~”
陳綿綿的聲音剛出來,楚錦榮到嘴的茶葉就噴了陳星月一臉。
下一秒,楚錦榮就利落站起來,抱著值錢的東西往樓上沖,絲毫看不出來剛才病懨懨的樣子。
“完了完了,土匪又來了!”
楚錦榮一想起之前的那些東西,就肉疼得不行,這次要是再被拿走,她就不活了。
樓下的眾人面面相覷,不懂楚錦榮這是怎么了。
而外面陳綿綿的聲音還和催命似的。
“媽媽~媽媽~你的好兒媳來了~快開門啊!”
陳綿綿夾著嗓子,知道的這是她后婆婆家,前段時間剛搶完,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親母女呢,語調(diào)起碼三個加號。(糖尿病化驗單,加號越多“越甜”)
“媽媽~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合理認為你又開始小布爾喬亞作派,我要去軍區(qū)舉報你。”
楚錦榮本來想裝作聽不見,讓陳綿綿自己滾蛋。
可她一這么說,楚錦榮就慫了,生怕這精神病真的去舉報,她可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你們別出來,我去去就回。”
楚錦榮咬牙切齒的出門,看著就和要上戰(zhàn)場似的,讓陳星月的眼神一閃,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發(fā)生的一切。
“陳綿綿,你還來干什么,最近我可沒得罪你。”
楚錦榮一看到陳綿綿就腦袋疼,此時對蘇春生的厭惡達到了頂峰,真不想和他過了。
“媽媽~您說的這是什么胡話,我身為您的兒媳婦,沒事也得來看看您啊。
我知道媽媽好吃懶做……不對,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不會種地,我這不是特意來給您施肥的么~”
說完,就指了指身后挑著糞水的村民,笑得格外真誠。
剛才她去找了每天幫忙清理廁所的村民,給他兩塊錢,讓他幫忙翻地除草加上施肥。
那村民樂得不行,趕緊屁顛屁顛就回家弄了些糞水挑過來。
“我不用,你趕緊走吧!”
楚錦榮果斷拒絕,她要是把陳綿綿放進來,那和黃鼠狼進雞窩有什么區(qū)別。
然而卻被陳綿綿給叫住。
“媽媽~我覺得您最好讓我進去,本來之前您就有小布爾喬亞作派,我好不容易給你糾正過來
如今你不讓我給菜園子施肥,是不是還想重新弄個花園,繼續(xù)過小資生活?
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餓死,您怎么能這么浪費土地資源,簡直就是犯罪(破音)!!”
楚錦榮被陳綿綿的氣得臉色蒼白,這大帽子扣下來,她不讓進都不行。
狠狠盯了陳綿綿一會,最后還是咬牙讓她進來了。
陳綿綿呲著潔白整齊的牙齒,一進來就讓村民去把菜地收拾了,她則是關切地走到楚錦榮面前,一副擔憂的樣子。
“媽媽~我看您印堂發(fā)黑,臉色慘白,是不是又要暈倒,快,我這就帶您進屋休息一下。”
“你離我遠點,我就好了,我不用你帶我進屋!”
楚錦榮就怕陳綿綿進屋又和鬼子進村似的,趕緊就拉著她在院子里。
然而一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楚錦榮哪里是陳綿綿的對手,她就覺得腰上一緊,腿上一輕,整個人都被公主抱起來。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楚錦榮皺眉要掙扎,卻被陳綿綿給按得死死的,甚至還在她屁股上捏了兩下。
“媽媽,我勸您別亂動,要是我手一松把您摔得尾椎骨顧著,從此癱瘓,您覺得蘇春生會伺候您么?”
陳綿綿的語調(diào)涼涼的,讓楚錦榮不敢亂動,生怕真的被摔殘廢了。
畢竟這死丫頭,真的能做出來!
“媽媽真聽話,回頭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陳綿綿滿意楚錦榮的乖順,大笑著抱著她就進了屋子。
一直跟在陳綿綿身邊的哈力趁機也鉆了進去。
等陳綿綿進去,自然就看到屋子里來做客的幾個女人。
“呦~媽媽~我是來得不巧了,早知您有這么多客人,我就不來了~”
屋子里的女人聽著陳綿綿那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就知道這是楚錦榮頭疼的兒媳婦。
尤其是看著楚錦榮緊皺的眉頭,陳星月勾起嘴角,走了過去。
“錦榮姐,這就是你說的兒媳?果真是小地方來的,不知道禮數(shù)。
也是現(xiàn)在時代好,這要是以前,兒媳婦敢這么對婆婆沒大沒小的,可是得挨打的。”
陳綿綿剛把楚錦榮放到沙發(fā)上,扭頭就看到哈力已經(jīng)趴在陳星月的腳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嘴角就勾起了個愉悅的弧度。
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非得撞上她這個活閻王。
“那這位奶奶,要不說你命好呢,現(xiàn)在兒媳婦打婆婆的時代,你也趕上了!”
陳綿綿嘲諷一笑,扭頭看向楚錦榮。
“說她沒說你是吧,去給我做四菜一湯,順便再給我拿五十塊錢。
不然我就舉報你搞小布爾喬亞作派弄茶會,你朋友是封建余孽,企圖虐待祖國的半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