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毒氣彈,眾人趕緊往后彈開,陳綿綿從兜里掏出來一塊手絹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將箱子打開。
里面赫然是密密麻麻的毒氣彈,上面窟窿頭的標志都彰顯著其中的危險。
“臥槽,好險挖的時候沒碰壞,不然咱們今天都得躺這!”
一想到剛才大家還樂呵呵的挖呀挖,陳綿綿后背都起了一身的冷汗。
真特娘的危險?。?!
“這些該怎么辦?咱們再埋回去么?”
有軍人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發問。
這玩意埋得深,應該不會被人再挖開了吧?
“不行,如果埋回去,萬一地震或者不小心泄露的話,這一座山都得廢?!?/p>
陳綿綿凝重地咬咬頭,讓大家在這里戒備,她則是讓狼王帶路,回去找那些專家問問,有沒有懂這方面的。
眾人一聽陳綿綿找到毒氣彈,全都緊張起來。
之前和陳綿綿抬杠的凌老趕緊站起來,吵著要過去看。
“我是化學專家,我對毒氣彈有些了解,我去!”
結果話音剛落,就被年輕的學生給按住。
“老師,還是讓我去吧,您歲數大,萬一發生泄露您都跑不掉,再說您腦子里的知識可是國家的財產,不能在這里有危險。”
凌老聞言立馬皺起眉頭,把學生的手給拍開。
“胡扯,你替我去難道就不危險了么?誰的命不是命?”凌老整理了有些凌亂的衣服“我吃國家糧食,就得為國家做事,那些毒氣彈你們都沒接觸過,萬一弄壞了,反倒作孽。
我這把老骨頭,這個時候不用,什么時候用?”
說完,凌老則是跟著陳綿綿一起去了毒氣彈的所在地。
剛一靠近,凌老看著毒氣彈上熟悉的字樣和花紋,倒抽一口氣。
“竟然是芥子毒氣彈,這群狗娘養的小日子,臨走還埋了這么多造孽的東西?!?/p>
凌老一邊看一邊罵,咬牙切齒的樣子,和平時那穩重自持的老學究形象背道而馳。
陳綿綿不懂芥子毒氣彈有什么威力,凌老就臉色凝重地解釋了。
芥子毒氣彈可以通過皮膚感染,在觸碰或者感染的之后,先是全身潰爛,而后病毒侵入身體內部,順著血液肆意破壞各個器官,引發糜爛,癌變,壞死。
如果沒有解毒劑,輕則造成不可逆的傷殘,并且傷口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愈合;重則就是不間斷痛苦折磨后,只有死的時候才是解脫!
“臥槽,這么狠毒??”陳綿綿聽后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媽的,真特娘的以為我們種花家沒人了,我這就去弄兩門意大利炮,都他媽打到小日子那去??!”
陳綿綿挽起袖子就要去干小日子,被凌老給拉住。
“這里的毒氣彈,少說得有二百枚,目前有兩個方法可以處理。
第一高溫焚燒:將芥子氣放在焚化爐里,再高溫下分解成無毒物質;第二就是用硫代硫酸鈉進行中和反應。
這些無論哪個方法,都不能在這里進行,需要把這些毒氣彈運下山去,這期間一定一定要小心,不然泄露了可就是非常危險?!?/p>
聽到這個,周圍守著的軍人都站出來表示要來運送毒氣彈。
他們是軍人,本來就該保護人民群眾的,這個時候不挺身而出,那不就是孬種么。
看著大家紛紛要過來抬毒氣彈,陳綿綿抬手制止。
“這毒氣彈又不是你們弄的,憑什么讓你們來扛?咱們不是有十來個俘虜么,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這幫小日子埋得毒氣彈,讓小日子們給抬下去,沒毛病吧,就是泄露,也是他們先死!”
陳綿綿說著這些的時候,眼底劃過殺意。
這要是前世,她還有一支鷹部的,帶著毒氣彈飛到小日子上空全都投下去,媽的,那才爽呢。
但現在她啥都沒了,這個仇她記下了,等以后她要再組建一個鷹部,到時候挖出來的毒氣彈全都給小日子送回去。
陳綿綿這邊在心里的小本本記下一筆,讓軍人們守護好,就帶著凌老回去將事情說了一下。
“我這就回去多帶人過來押送?!?/p>
白石也不賴在陳綿綿的身邊了,說完話就帶著手底下的人急速下山。
“你們將專家們帶下山,準備解毒劑和焚化爐!”
蘇不言記得這附近有個煉鋼廠,那里的鍋爐不知道溫度夠不夠。
凌老一聽,覺得可行,焚化爐只要能控制溫度和祈求,防止泄露,就沒問題。
“既然如此,就麻煩眾位多多辛苦,先去布置,等毒氣彈送到,就立即銷毀!”
蘇不言點出可信的人護送專家們下山,剩下的就負責看管搬運毒氣彈的小日子們。
小日子們被俘虜以為最多就是下山關進監獄,結果當他們看到坑里密密麻麻的芥子毒氣彈,都嚇得瑟瑟發抖,哭爹喊娘地往后退。
“不要,這個沾染了會死的!”
他們用小日子語喊得凄慘,看來都是見識過戒子毒氣彈的威力。
可越是這樣,陳綿綿就越恨。
抽出蘇不言腰間的皮帶,沖著那些人就是一頓抽。
“你們知道要死,憑什么留在我們的國土,媽的,現在哭爹喊娘的有雞毛用?
識相的就乖乖給老娘搬,不然我就打開一個,讓你們體驗一下你們國家造的孽!!”
陳綿綿說著,就把凌老那個間諜徒弟給按在毒氣彈上,他嚇得嗷嗷叫,比之前要殺了他都害怕。
畢竟他是凌老的帶出來的,之前為了收集數據,他還特意了解了芥子毒氣彈的威力。
看到感染毒氣后,痛苦死去實驗體錄像記錄,那種滿身水泡和潰瘍,面目猙獰的死法,讓他體驗,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
“我搬,我搬!!別讓我感染毒氣??!”
孫為民滿臉恐懼,額頭的汗水都打濕了毒氣彈的表面,身體緊繃聲音顫抖,就這個逼樣還臥底當間諜,陳綿綿不屑地在他臉上吐口唾沫。
“廢物??!”陳綿綿舉著皮帶,眼神凌厲地看著那些小日子們“別特娘地給老娘耍心眼,我能俘虜你們,你們的小命就都在我的手里。
你們乖乖的,還能順利蹲監獄,但要是敢耍心眼……細菌部隊怎么對付我們國民的,我就讓你們也體驗一遍??!”
皮帶在空氣中甩出啪啪的聲音,那些小日子們想到那些實驗體的慘死模樣,一個個臉色和死了起碼似的。
“只要閣下不拿我們做實驗,我們肯定乖乖聽話!”
這些小日子們算是知道了,如果乖乖投降,等被別人接手后,還能有安穩日子,最起碼也能混個槍斃。
可如果在陳綿綿的手里,怎么死全看她心情。
就在陳綿綿一番敲打后,這些小日子們就算是再不情愿,也都得老老實實搬運毒氣彈。
一路上負責看守的人端著槍,護住口鼻,距離二十米有軍犬隨行,要是有小動作,就打爆毒氣彈讓小子們感受下全身從內而外潰爛而死的痛苦。
就連附近的小動物,陳綿綿都讓狼群給驅散遠離,力求將傷害降到最低。
蘇不言全程看著,生怕出現一絲紕漏。
陳綿綿則是守在毒氣彈的地方,不讓不長眼的動物碰到。
就這樣,在小日子們人肉一點點往下搬運中,七天過去了。
狼后拆線可以慢慢活動,棕熊的傷口也徹底康復,不用再遭受紅腫發炎的痛苦。
在最后一個毒氣彈被帶走時,陳綿綿也該離開這座山了。
挖出來的那些金條和珠寶都已經被軍區的軍人先抬下去,就剩下十幾只野豬和八只小狼崽了。
小狼崽們在母豬和軍犬們的照顧下,長大不少,每次聞到陳綿綿的味道,就會嚶嚶嚶地湊過來,似乎知道她是救它們命的人。
“我要走啦,小狼崽們我會好好照顧的,以后再來這里,我會帶它們來看你們!”
陳綿綿抱著小狼崽們要走,卻突然被狼后叫住。
【等等,讓我看看它們!】
狼后的眼底都是不舍和心痛,如果不是難產,此時它應該親自撫育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交給人類去養。
陳綿綿嘆口氣,將小狼崽們放到地上。
“嗷嗚嗷嗚!”
“嗷嗷嗷!”
沒睜眼的小狼崽們沒了溫暖源,立馬發出稚嫩的叫聲,一個個伸著小腿,揚著小腦袋四處聞味道。
狼后輕輕走過去,看著八只茁壯一些的孩子們,眼底閃過慈愛的光芒。
【你們以后要好好的,母親會去看你們的!】
狼后用鼻尖輕輕蹭著小狼崽的頭,伸出舌頭溫柔地舔著它們的小身子。
似乎感受到母親的溫暖,小狼崽們都往狼后那爬過去。
“嗷嗚嗷嗚……”
狼后趴臥在地,用大大的尾巴形成一個圈,將孩子們都圍在里面,非常不舍地蹭蹭這個,舔舔那個!
陳綿綿站在邊上,分明看到狼后眼角滴落的眼淚,心里澀澀的有些難受。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它們的!”
看時間差不多了,陳綿綿必須要走,不然又得在山上過夜。
【請你一定要好好對我的孩子!】
狼后依依不舍地看著陳綿綿將孩子們收回到懷里,眼神哀婉地沖著她低下頭。
這一般是下位者對上位者展示出來的一種臣服姿態,狼后作為母親,對陳綿綿這樣,就是希望她能好好對自己的孩子。
它將奉上狼群的忠誠,來作為交換!
陳綿綿摸了摸狼后的頭,終于轉身離開。
“嗷嗚?。?!”
在陳綿綿離開沒多遠,就聽到身后狼后婉轉悲戚的嚎叫。
“嗷嗚嗷嗚??!”
樹林里其他的狼聽到,也都紛紛應和,像是為陳綿綿開路送行。
下山比上山快,陳綿綿騎著豬走得很快,傍晚時分終于下山,當她踏出樹林那一刻,轉過頭去,就看到一直默默跟著的狼王。
“放心吧,我會好好對你的孩子的,等他們長大點,我就帶它們來看你們,它們捕殺的技巧還得讓你們教呢!”
陳綿綿沖著狼王燦爛一笑,狼王清冷的眼眸看了看她懷中的小狼崽,沖著天空悠長地嚎叫一聲后,轉身回到林中,迅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