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綿綿部署好一切,想著遠遠看一眼蘇不言。
軍隊里的帥哥是多,但沒有蘇不言白,沒有他眉尾下的痣,沒有他動不動就臉紅的靦腆。
陳綿綿看得再開心,終究不如家里的男人勾她的心啊~
把母豬叫過來騎上,悠哉悠哉地晃蕩到大門口。
離著老遠,陳綿綿就已經能看到我方軍人們整齊劃一地站在那。
過去迎接的方隊,全是一米八五以上的大高個,甚至還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渾身的煞氣恨不得能沖破云霄。
當小日子和小漂亮的訪問團過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他們而動。
本來還面色放松,眼底帶著不屑的小日子們,一瞬間就像是被無數支利劍給穿透了似的。
那些灼熱的眼神,盡管無聲,卻依舊表達出想neng死他們的心思。
小漂亮們同樣獲得了眼神的洗禮,宋初六笑呵呵地等在原地,看著他們到眼前,才伸出了表示友好的手。
蘇不言就跟在訪問團的后面,時刻盯著那些人。
陳綿綿在眾多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她男人。
不管陽光多毒辣,蘇不言都白到發光,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就在陳綿綿看蘇不言的時候,突然余光就掃到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人是明顯的小日子面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似乎正在悄悄地解開手里狼狗的牽引繩。
男人的視線看的就是宋初六,應該是想讓他在全軍面前出丑,好給種花家一個下馬威。
“擦,果然是彈丸之地,用的手段都是不入流的。”
陳綿綿翻了個白眼,跳下野豬,拍了拍它的背。
“去,一會你過去就創死飛奔過來的狗東西,再去把它的主人給撅飛,回頭給你加五個玉米窩頭。”
【好嘞,看奶媽我的野蠻沖撞!!】
窩頭是陳綿綿給表現好的毛孩子們的獎勵,里面放了糖和白面,又甜又香,大家都為了能得到一口吃的,努力表現。
如今創飛一只狗子就有窩頭吃,母豬開心地哼哼兩聲就以時速六十公里的速度飛奔出去。
于此同時,那邊的小日子果然將狗繩松開,他怪模怪樣“啊咧啊咧”的叫著,德牧就以全速繞開訪問團,直奔宋初六而去。
“汪汪汪!!”
列隊兩邊的眾人也都看到了,剛要摸槍卻被邊上的首長抬手制止住,這時候要是因為一條狗開槍,到時候小日子們可就有話題說了。
往小了說咱們大驚小怪,往大了說種花家膽子小。
左右宋初六身邊的警衛員可不是吃素的,加上還有神槍手在附近待命,敢真咬上去,就直接擊斃。
宋初六看到狗過來,眼睛危險地瞇起來,該死的狗日子,剛他媽來就想起幺蛾子。
抬眼看著訪問團那些看好戲的視線,大腦正在頭腦風暴,該怎么得體地處理時,一只野豬哼哼地沖了過來。
宋初六等人眼睛一亮,瞬間就鎮定下來。
訪問團反而愣住了,這是哪里出來的大野豬?
【傻狗,老娘創死你!!】
野豬截住了狼狗的去路,用全力撞了過去,別看她是母豬,沒有獠牙,但力量卻也不容小覷。
狼狗感受到生命的危機,想要掉頭,卻已經來不及了。
身體被野豬一瞬間就給拱上天,然后pia嘰一聲掉下來。
這還不算完,野豬看著口吐白沫的狼狗,直接用四只蹄子給它做個密集的馬殺雞。
周圍的人只聽到咔嚓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狼狗眼看著就吐血失去生機。
“ko no ya ro u(混蛋)!”
剛才不懷好意的男人此刻紅著眼睛就沖出來,野豬一看這好呀,都不用去找了。
把狼狗踢開,從這男人就飛奔過去。
“do ke(躲開),ta su ke te(救命)!!”
男人看野豬沖自己來,也顧不上去管狼狗了,尖叫著就往訪問團里跑。
但一旦被野豬認定的目標,可不是隨便能掙脫的。
野豬沖進人群,蠻橫沖撞,把那些反應慢的都給撞得東倒西歪。
剛才還看好戲的訪問團,此刻就成了群魔亂舞,四處逃竄的瘋子。
至于那個自愧禍首,在被野豬撞飛,空中轉體720度后,落地還來個大劈叉,就聽刺啦一聲,他褲子都撕開了,露出里面翠綠的四角褲。
嘖,這顏色和陳綿綿給陳大勇縫的綠帽子顏色還挺像。
野豬看目標跑不了了,哼哼兩聲就要繼續拱飛。
旁邊一起來的小日子團終于反應過來,掏槍要擊斃野豬。
就在眾人想同樣掏槍的時候,突然一個哭嚎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過來。
陳綿綿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跑過來,一頭就把掏槍的那個人給撞開,薅著他的頭發就是一通尖叫。
“快來人呀,他要刺殺軍長!!!(破音)”
說話間,陳綿綿一腳就踹在掏槍那人的命根子上,抬手又是兩巴掌,主打一個快準狠,讓人措手不及。
小日子那邊看著同伴被打,亂成一團,罵著臟話就要殺了陳綿綿。
結果宋初六冷哼一聲,抬了抬手,周圍列隊的戰士們就整齊將槍握在手中,下一步就是上膛,再下一步就是瞄準了……
“雖然你們是外賓,但也沒有權利當著我們軍人的面來射殺我種花家的百姓。
你們是來和平訪問的,還是來挑起事端的?”
小日子們身邊的翻譯將宋初六的話給傳達過去,他們的臉色撂下來,卻也知道不能太沖動。
“明明是這個女人先動手的,憑什么說是我們挑起事端,我看你們就是沒有誠意讓我們過來。
宋軍長,你這樣就是種花家待客之道么?”
小日子訪問團的領導叫藤井爽太,一臉氣憤地準備用道德來壓制宋初六。
“你放你娘的五谷玲瓏月光電纜屁,”一邊的陳綿綿松開那小日子的頭發,叉腰就站過去“明明是你們要刺殺我們宋軍長。
你們先讓狗撲過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然后再安排人刺殺,到時候再說槍走火了,最后再處置兩個翻譯啥的,就想推卸責任是吧?”
陳綿綿就像是機關槍似的噠噠噠怒懟,那邊翻譯嘴皮子都要冒沫子了。
最后翻譯完,還幽怨的看了陳綿綿一眼,好好的關他啥事,為啥他背鍋?
小日子被陳綿綿的一套詞給搞懵逼了,張嘴就下意識自證,說狼狗是自己掙開跑出來的,并不是蓄意。
然而下一秒,陳綿綿就把那狼狗的尸體給拖過來扔到小日子的面前。
又去那劈叉的訓導員手里搶牽引繩。
男人一開始還不想給,被陳綿綿抬手就是一耳光,到底給搶過來。
兩樣證據扔到小日子的面前,陳綿綿踮著腳尖仰起頭開始質問。
“來來來,你和我說這狗是自己掙開的,為什么它的頸圈好好的,牽引繩的連接處也是好好的,并沒有松動的跡象。
這分明就是被人故意松開,然后去傷害我們宋軍長。
我們泱泱大國,最懂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好酒好菜的招待你們,結果你們要刺殺!!(破音)”
前面有陳綿綿開路,宋初六這邊也好順桿爬。
他沉著臉,冷哼一聲看向藤井爽太。
“藤井先生,我想我們需要一個解釋,為何你們隨行來的狗會私自被放開,并且在這么重要的場合下來攻擊我?
還是說,藤井先生對于我國的招待禮數不滿意,想要來個下馬威?”
這話一出,藤井爽太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們調查說北部軍區的軍長宋初六是個大老粗,根本沒什么心眼,這不科學啊!
可如今再說下去先機已失,邊上小漂亮國的外賓們已經不耐煩了,藤井爽太只能微瞇眼眸,看向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訓導員。
只見他走過去,抬手就左右開弓,打了那人足足十個大嘴巴,直接把人打得門牙都掉了才算完。
“不知道我這樣處理,宋軍長可否滿意!”
藤井爽太擠出微笑,就像是戴著個假面具似的。
那邊翻譯也同步轉達,宋初六覺得第一天見面,這樣占了先機很不錯了,總不能真讓他殺人,那樣有損外交臉面。
他輕咳一聲剛要點頭,那邊陳綿綿就坐地上,拍著大腿就嚎起來。
“老天爺啊,俺可不中嘞,俺好好滴正放豬呢,豬就被狗叫給驚了。
它還喂著奶呢,這要是沒奶了,那些小豬羔(四聲)可都得餓死啦~
俺們這一家,可都指著這點豬奶活呢,這幫小日子是要害死俺啊~”
藤井爽太看著陳綿綿坐地上撒潑的樣子,就算是聽不懂,也知道她肯定沒說好話。
果然,聽到翻譯的轉述,他只覺得血壓有點高。
“明明是你的豬把我的狗殺了!”
一聽這話,陳綿綿抬起干打雷不下雨的眼睛,直接一瞪。
“咋地?明明是你的狗把俺地豬給驚了,現在竟然還要抵賴。
哎呀~俺可不活了,俺豬滴奶都嚇回去了,往后小豬羔們可咋弄啊!俺不中了,俺現在就吊死在你們面前!”
陳綿綿作勢要解腰帶上吊,趕緊被宋初六給攔住,扭頭看向藤井爽太。
“藤井先生,這是我們軍區養豬的,從小在農村長大,為人比較粗鄙,見笑見笑哈!
你們身居高位肯定不會和這丫頭一般見識,對吧?”
藤井爽太牙差點咬碎了,卻只能微笑點頭,誰讓他們理虧在先呢。
而然就在下一秒,宋初六說的話也差點把他給氣死。
“話又說回來了,這狗是你們的疏忽,我們軍區雖然大人大量不在乎,但你們傷了野豬,影響它產奶,確實得你們賠償哈!”
藤井爽太看看宋初六那無辜的樣子,再看看陳綿綿哭天喊地的樣子,只覺得今天就不該出門。
陳綿綿看藤井爽太還不知道怎么做,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從地上爬起來。
“行,你們這些外國的大官過來就是欺負俺們老百姓的是吧,不賠錢是吧,我現在就去報社曝光你們。
讓記者們都來看看,你們這些小日子欺壓種花家老百姓,你們就是想要挑起民族大戰!!”
聽到陳綿綿這話,藤井爽太臉都白了,而宋初六那邊的眾人卻抿著唇辛苦憋笑。
使出來了,陳綿綿使出來亂扣帽子這一招了,當初用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只覺得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可如今覺得好爽是怎么回事!
這些年各國都在努力恢復元氣,輕易不敢挑起戰事,這要是被報道出去。
他們訪問團因為一只豬而挑起兩國事端,藤井爽太國都不用回了,可以直接切腹自殺了。
“好,你要多少錢的賠償?”
藤井爽太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養豬的女人說話。
“多少錢?你說多少錢?俺這豬可是山上的野豬下來的,豬仔也都是肥肥胖胖的,現在奶都被嚇回去了。
我家的小豬仔就會被餓瘦,餓瘦了俺就得多花糧食養,養大了也沒有其他豬肥,俺不中嘞,你要是不給俺錢,俺就吊死在你面前!”
藤井爽太再也不想聽陳綿綿的話了,直接從兜里掏出來一沓錢扔過來,目測起碼得三百多。
可這一舉動,讓陳綿綿反應更強烈了。
“哎呀,俺不中嘞,這小日子看不起俺,明明是他的狗驚了俺滴豬,他還把錢扔地上來羞辱俺。
你們這幫小日子,就是故意來欺負俺們種花家的老百姓,你們就是沒憋好屁!”
聽著陳綿綿的話,有的戰士已經紅了眼眶,將手指放在扳機上。
這場國仇家恨,可不是輕易就抹平的,它是刻在種花家所有公民骨子里的仇恨。
小日子們感受到淡淡的殺意,只覺得今天要是不滿足這瘋女人的條件,他們很可能第一天就死這了。
如此這么想,其他的小日子也趕緊掏錢,一個個鞠躬雙手送到陳綿綿的手里。
她這邊拿一沓,那邊拿一沓,順手還摘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表,這表盤一看就是純機械的,高檔,回去給不言戴。
那人看著光禿禿的手腕,想要發作,卻被同行的人攔住。
如果現在被激怒,真的動手打了這女人,后面種花家的人借機擴大問題,他們這些人不說成了罪人,甚至能活著回去都是未知數。
沒一會的功夫,陳綿綿手里起碼得有一千多外加一塊表,這才滿意地站起來,臉上掛著笑容。
“哎呦,多謝各位好心人給的錢,俺就說你們不是那些壞心爛肺的侵略者,你們是懷著和平的心來友好交流的。
俺木有文化,俺就不在這丟人現眼了,相信你們這些大官也不會和俺這個村姑計較,嘿嘿,俺先走嘞!!”
陳綿綿拍了拍母豬騎上去,晃蕩著小短腿興沖沖的數錢。
“一北,樂北……呵忒……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