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逸氣笑了,莫名挨兩巴掌,現(xiàn)在要把受害人、加害人顛倒過來,僅僅憑你一句話?!
他霍的站起來,臉高腫大聲叫道:“你說我猥褻就猥褻?媽的你一句話就想顛倒黑白,警察局是你家開的嗎!”
滕子逸兩個伙伴拍桌而起聲援:“朱隊,這種瘋子在警局說這種話,已經(jīng)違法!”
朱開沒動,因為張大石沒動,張局沒動,因為在看著周勝利。
周海生眼巴巴看著老爸,這個天陽太子比他聽到的還霸道、肆無忌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要把案情反轉(zhuǎn)過來,受害人變成加害者!
太狂了!
周凱旋心一緊,在旁邊咳嗽一聲,提醒堂哥。
張大石張局,糾結(jié)得手心冒汗,滕子逸、馬不凡、楊田洋,三個人,一個市府辦公室主任侄子,一個人大副主任兒子,一個老子是政協(xié)主席。
三個人在上陽縣全是有頭有臉的家族,用古代的話說叫豪紳。
周勝利沉著臉,和嚴白燁平靜的對望。
嚴白燁自信從容,呵呵,老周,這是給你機會,而不是在求你,欠你人情!
周勝利明顯感受到嚴白燁身上這股自信:沒有你我也能把事情辦了!
周勝利緊閉的嘴動了:“事情的確很惡劣。”
滕子逸、馬不凡一聽,心道果然,在上陽縣哪怕縣委大院的老大來了,他們也能有幾分面子!
縣城家族的底蘊深厚,超乎想象!
周海生心說果然,老爸還是選擇了沉穩(wěn),白書記在市里形勢還沒有明朗,指不定就調(diào)走,沒必要得罪縣城的大族!
張大石張局暗自松一口氣,和朱開對視一眼,兩人暗自點頭。朱開目光不懷好意看向嚴白燁,腳步朝他走兩步。
李寶龍、李寶虎兄弟咬牙切齒,他們老娘和寶龍的女朋友臉色煞白。
果然,還是沒有逃過縣里權(quán)貴的壓力。
滕子逸得意:“朱隊,快點抓人……”
他話音未落,周勝利上前一步,黑著臉接著說話:
“閉嘴,我話說完了嗎!”
眾人一怔,睜大眼睛看著他。
周勝利黑臉掛上溫和微笑,朝嚴白燁微笑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頭怒目瞪向滕子逸、馬不凡:
“目無法律,公然當眾調(diào)戲猥褻婦女,你們把上陽縣當成什么地方!”
滕子逸給瞪一哆嗦,著急狡辯:“我沒有……”
“還敢撒謊,你調(diào)戲女孩子,要我叫人找目擊者回來嗎!”周勝利呵斥。
馬不凡急了:“調(diào)戲怎么了,他憑什么打人!”指著李寶龍。
李寶龍女朋翟芳忙道:“不對,是你們先動手,寶龍才還手!”
楊田洋一腳踹翻椅子:“說這么多做什么,你敢抓我們嗎!”
“咔嚓”“咔嚓”
明閃閃下的銀手鐲銬在楊田洋的手上。
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朱隊,錯了銬他啊!”
朱開板著臉:“周書記說的怎么會有錯?”回頭道:“把他倆全銬起來!”
身上兩個民警在錯愕中,拿出手銬給馬不凡和滕子逸銬上。
張大石同樣錯愕,他一副局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朱開就這么迅猛,說銬就銬!
周勝利高看朱開一眼:“小朱,做的很好,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市里來的嚴白燁。”
朱開恭恭敬敬的和嚴白燁握手,皺眉想著,嚴白燁?沒聽過啊,好像又耳熟。
周書記剛才完全在看這人的臉色做事,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啊。
周海生突然從他老爸身后冒出來:“朱叔叔,您在想他是誰吧,我小嚴叔叔的外號你肯定聽過,天陽太子。”
“啊!”
“啊!”
朱開和張大石齊齊驚叫出聲來。
原來是他!白書記的小孩!
嚴白燁這個名字可能沒什么知名度,但是天陽太子這個名號在天陽市,不僅是市區(qū),在下面區(qū)縣的機關(guān)一樣迅速廣泛的流傳。
甚至因為隔著遠,添加了更多的傳奇色彩。
朱開態(tài)度更加恭敬:“嚴少,讓你朋友受到委屈,實在我工作的失責。”
張大石心說你小子平時看著木木訥訥老實樣,怎么今天一反常態(tài),你是不拍馬屁則已,一拍驚人啊!
“嚴少,局里在這件事上處理顯得毛躁,是我這個領(lǐng)導(dǎo)工作沒做到位。”張大石轉(zhuǎn)身去握寶龍老娘的手:“大娘,實在對不起,現(xiàn)在我們調(diào)查清楚了,您兒子沒罪,是正當防衛(wèi)!”
老娘受寵若驚:“領(lǐng)導(dǎo),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張大石:“不用謝我們,謝謝小嚴同志 他監(jiān)督了我們的工作。”
周海生差點噗嗤笑出聲:你們可真是夠了!
滕子逸和馬不凡、楊田洋,被押著走,本來還在叫囂,一聽到嚴白燁、“天陽太子”的名號,臉色煞白!
前段時間白書記在市里做出動靜,早傳到縣里,他們的長輩自然也是家里席間熱烈談?wù)撌欣锔邔拥膭邮帯?/p>
“天陽太子……這這小孩是白書記的逆鱗啊,誰碰誰死!”
馬不凡還記得在人大當副主任的老子,在宴會上跟其他領(lǐng)導(dǎo)說的話。
當時的市常委張燕華直接被白書記停職,不僅市里震動,在縣城里也流傳起來。
馬不凡被押到門口了,這下直接嚇得哆嗦:“嚴……嚴少,我們接受調(diào)解,接受調(diào)解!”
嚴白燁笑呵呵接受朱開和張大石的示好,聞言回頭:“你們接受調(diào)解?晚了啊。”
滕子逸機靈,改口道:“不,不,嚴少,是我們想跟李寶龍調(diào)解 我們有罪我們違法了,我們想跟受害人調(diào)解。”
嚴白燁冷著臉不說話,周凱旋秒懂他的脾氣,知錯就完了?進去蹲著再說!
“違法就要接受法律制裁,怎么了,你們要抗法嗎!”周凱旋說。
馬不凡三人又是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說話,看向嚴白燁的眼睛再無一點怨恨只有恐懼。
他們這種家庭出身,再清楚不過,實力差距過大,怨恨只會招來更大的打擊!
馬不凡三人乖乖接受押走,垂頭喪氣蔫了吧唧的出門。
朱開當場給李寶龍解開手銬,“小伙子,局里工作沒做到位,請你一定要諒解。”
李寶龍訥訥的,本來就不善于言辭,現(xiàn)在更不知道說啥,一切的反轉(zhuǎn)跟做夢一樣。
縣局門口,一群人站在那,朱開、張大石、周勝利一家人,看著嚴白燁。
嚴白燁拍拍李寶龍肩膀:“好好生活,有什么事打剛才的號碼。”
自己重生回來要走白道,曾經(jīng)的過命兄弟,自然也不希望他們再走黑道。
那是一條不歸路。
現(xiàn)在寶龍老娘沒死,他也沒坐牢,以后的人生軌跡不會走向黑暗了吧。
李寶龍訥訥說道:“謝謝你哥們,我們認識嗎?”
嚴白燁搖頭。
李寶虎突然悶不響的說道:“你救我哥,是不是有目的,想讓我們替你做事?”
嚴白燁沒說話,周海生已經(jīng)出口嘲笑道:“目的找你們做事?哥們你們除了這身板有個屁作用,你以為我嚴叔是混社會的?要你們有個吊用!”
“他是天陽太子不是黑道太子!一句話能把馬不凡滕子逸抓了,有什么事需要你們做?”
“知道咱們縣出來的馮老三嗎?那種大流氓,我嚴叔一句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了,不是死刑就是死緩。笑死,還找你們做事,我嚴叔一句話,想替他做事的人得排隊!”
嚴白燁滿意的點點頭,海生啊我的好大侄兒,不愧是為叔的好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