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你去趟秦淮茹家,跟她們聊聊傻柱的事,讓她家以后離傻柱遠點。
還有。”
一大爺看向二大爺和三大爺。
“找個時間召集全院開會,得好好制定下這個院子的規矩了。
以后要是再有人別人談話,被發現了一律嚴懲。”
“沒錯,就這么辦!”
“好,我同意!”
二大爺和三大爺都點頭附和。
這時大媽才明白過來,秦淮茹剛才根本不是來找他們的,而是在屋里的話!
“聽到什么了?”
秦淮茹慌忙回到房間,發現婆婆正和三個孩子坐在桌前,吃得滿嘴油光,桌上已堆滿了魚刺。
“柱子讓三大爺給他介紹對象,一大爺打算在廠里幫柱子安排工作,結果被柱子拒絕了。”
老太婆邊吃邊說道。
想起何雨柱大聲嚷嚷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的婆婆,矮矮胖胖的,秦淮茹當時差點笑出聲。
可惜后來他說話聲音太低,外面又嘈雜,她沒聽真切。
否則,她不僅不會笑,說不定還會哭出來。
“你真是沒用,連點小事都辦不好!早知道就妹介紹給傻柱了,現在倒好,傻柱可能要被別人搶走了。”
秦淮茹的婆婆一邊吃著魚肉,一邊低聲責罵秦淮茹。
秦淮茹有些委屈地坐下,“這怎么能怪我?柱子不喜歡我妹妹,難道我能逼他喜歡不成?”
她此刻雖顯得委屈,但更多是因為何雨柱的婚事。
聽說他已經去找三大爺談了,三大爺肯定會給他說個既溫柔又漂亮的女老師,還有學問,自己這樣一個寡婦即便容貌再好也比不上。
越想越覺得心酸,眼淚忍不住流下。
“奶奶,別哭,魚肉很好吃,您多吃些!”
小槐花見狀,趕緊將盛滿魚肉的大碗推向秦淮茹。
桌上擺著一大碗魚肉,配以白菜、豆腐等,此時已被吃掉了一半有余。
秦淮茹心中一陣暖意,正想動筷時,卻發現自己的位置沒有筷子。
剛起身去取,卻被旁邊的“死老太婆”
一把搶過大碗,放到桌,臉上帶著不悅,夾起滿滿一筷子魚肉送入口中。
這魚肉十分鮮美,燉煮一個多小時,肉質已完全入味,還加入了豬肉和老豆腐,是何雨柱的手藝。
如此美味,死老太婆自然不肯放過。
秦淮茹心頭升起的那點暖意瞬間冷卻,無奈嘆了口氣,轉身去取筷子。
回來時,發現碗里的魚肉所剩無幾,只剩下一些零星的魚肉掛在骨頭邊緣,而豆腐卻剩下不少。
“奶奶,您快吃。”
小當將自己的碗推過來,里面還有一些魚肉。
“奶奶,槐花的也給您。”
小槐花也將自己的碗推過去,里面同樣有一塊魚肉,似乎是特意留給秦淮茹的。
“死老太婆”
掃了一眼兩個孫女,嘀咕了一句什么,繼續低頭吃飯。
秦淮茹眼眶含淚,欣慰一笑,又將碗推回。
“我不愛吃魚肉,你們快吃吧。”
“我不吃,我來。”
棒梗突然伸筷夾走小當碗中的魚肉塞進嘴里。
秦淮茹眉頭皺緊。
“棒梗,你怎么能搶妹妹的食物!”
“嚷什么!棒梗吃了怎么了,問小當和槐花,她們早上和中午吃什么!”
死老太婆語氣怨憤地說。
秦淮茹愣住,這老太婆顯然有情緒,心中似有怒火。
“小當,槐花,你們早上和中午吃什么了?”
小槐花高高地抬起小腦袋,對秦淮茹說道:“今天早上,林建哥哥請我和姐姐去吃面,那面條特別好吃。”
小當瞥了一眼張氏,輕聲說:“中午我們吃了魚,是林建哥哥帶著我和槐花一起去吃的。”
秦淮茹疑惑地問:“就你們倆嗎?”
“還有雨水姐姐。”
小當回答。
秦淮茹接著問:“那棒梗和奶奶呢?”
小當低下頭,有些不敢直視張氏的眼睛,“林建哥哥沒有叫上哥哥和奶奶。”
秦淮茹不解地追問:“難道你沒跟他說想給奶奶和哥哥吃嗎?”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情況不太可能。
小當和小槐花平時都很聽張氏的話,以秦淮茹對張氏的了解,她應該會讓小槐花提出想吃魚的要求。
張氏咬了一口窩頭,冷哼一聲,“哼,中午吃完后,林建讓他們端著剩菜過來,一碗全是辣椒,另一碗只剩下菜湯了!這不是故意惡心人嗎,分明是在打發叫花子。”
秦淮茹下意識地回應:“這樣做確實不對,太過分了。”
“那些菜你倒了嗎?”
秦淮茹好奇地問。
“為什么要倒掉?那是魚湯,我還用來煮掛面了。”
張氏說道。
聽完這話,秦淮茹一臉無奈。
“你不是說那是打發叫花子的東西嗎?怎么你還吃了?”
張氏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
小當拉著秦淮茹的手,小聲解釋:“媽,那不是林建哥哥給的,是槐花跟林建哥哥要的。”
秦淮茹立刻明白了,原來是槐花吃完了魚,想給張氏吃,但魚已經吃光了,所以才端回來這些剩菜,并不是林建故意送來的。
秦淮茹忽然覺得這件事很可笑,卻又笑不出來。
這時,棒梗突然停下了吃飯的動作,臉色變得很難看,捂住自己的喉嚨。
“咳咳,咳咳!”
“棒梗,你怎么了?”
看到棒梗的異常反應,張氏立刻緊張起來。
“卡魚刺了,咳咳。”
棒梗痛苦地說,不停地咳嗽,但魚刺卡在喉嚨里,怎么也咳不出來。
“快,吃點窩頭,噎下去。”
張氏急忙拿了一個窩頭遞給棒梗。
棒梗很聽話,咬了口窩頭,嚼了幾下就勉強吞下。
然而,一口接一口,吃了大半個窩頭后,卡在他喉嚨里的魚刺依然未被沖下,反而他的臉漲得通紅。
“奶奶,這不管用了,好難受啊,咳咳。”
棒梗捂住脖子,說完便開始咳嗽。
“不管用!怎么會這樣,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去拿點醋來!”
那個老太太催促著秦淮茹。
秦淮茹也十分緊張,趕忙跑去拿醋。
很快,秦淮茹端來一小碗醋。
老太太一把奪過醋碗,讓棒梗喝醋。
“棒梗,快喝一口醋,仰頭咽下去。”
棒梗難受得不行,喝了一口醋,仰頭咽了下去。
醋很酸,喉嚨更難受。
一口下去,受不了的棒梗一下子全吐了出來。
正好噴到老太太一臉。
醋混著窩頭殘渣,弄了張氏一臉。
張氏并不嫌棄,擦了擦臉,焦急地問:“棒梗,你覺得怎么樣?還有東西卡著嗎?”
“咳咳,還在,好難受!”
“再喝一口。”
棒梗忍著醋的酸味,又喝了一口,咽了下去。
“再喝一口!”
看到棒梗仍在咳嗽,臉色憋得通紅,張氏真的急了。
棒梗可是她的寶貝,平時嬌慣得很,要是他出事,她恐怕活不下去。
“要不,再吃塊窩頭試試?”
秦淮茹也急得不行,棒梗可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怎么能不心疼?
“對對對,再吃塊窩頭。”
張氏說著,拿起一個窩頭,掰下一小塊塞進棒梗嘴里。
棒梗嚼著窩頭,越嚼越難受,喉嚨像針扎一樣痛。
他強忍疼痛咽下了窩頭,但卡在嗓子的魚刺仍然頑固不化。
“還是疼!”
哇的一聲,棒梗嚇得哭了起來。
小當和槐花也被嚇哭了,哇哇直哭。
啪!
老太太氣得一巴掌打在秦淮茹臉上。
“你站那兒干嘛?還不快去叫人,送棒梗去醫院!”
老太太急得聲音都變了,眼睛通紅。
秦淮茹被打懵了,但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就往外跑,腳步踉蹌,出門時還被門檻絆了一下。
人一下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摔在院子里。
“柱子,柱子!”
顧不得疼痛,秦淮茹大聲呼喊著柱子。
屋內歡聲笑語,人們推杯換盞,一位大爺拿出珍藏多年的茅臺,酒香四溢。
可惜林建無法品嘗,只能默默看著。
忽然,院子傳來秦淮茹尖銳的呼救聲,眾人皆是一愣。
難道聽錯了嗎?
是秦淮茹的聲音?為何如此異常?
"柱子,救命!"
聽到最后三個字,屋內人臉色驟變,隨即起身往外走。
不僅是一大爺家,許多鄰居也紛紛出來,見到剛從地上爬起的秦淮茹。
這一跤摔得不輕,滿身泥土,狼狽至極,臉上也擦破出血。
秦淮茹的模樣嚇壞了眾人。
"秦淮茹,你怎么了?"
一大爺喊了一聲,推了一大娘一把。
反應過來的大娘上前扶住秦淮茹。
"一大娘,棒梗吃魚卡喉了,弄不出來,臉都憋紅了。
"
正在這時,張氏帶著棒梗匆匆出來。
看到棒梗漲紅的臉,大家都意識到情況危急。
"傻柱,快送棒梗去醫院!"
張氏焦急地對何雨柱說道。
屋里,何雨柱和三位大爺喝了酒,有些醉意,出門后被冷風一吹,更加暈眩。
"賈張氏,別叫我傻柱,我叫何雨柱!"
"傻柱,別管名字了,快送棒梗去醫院!"
張氏急得直跳腳,一心只想讓何雨柱趕緊送孩子就醫。
但她不明白,何雨柱為何要聽她的,仿佛欠她什么似的。
"滾開!誰想去誰去,這兒沒有傻柱,只有何雨柱!"
何雨柱語氣不好,喝多了加上對老太婆的反感,出門后醉意更濃,不知自己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