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暉房地產(chǎn)集團可是湘省的龍頭企業(yè),松鼠建筑公司是莽城的第一大建筑公司,邱海東只是一名公安刑警隊的組長,如果對上,無疑是以卵擊石。
但他作為一名警察,發(fā)現(xiàn)人命案子,怎么能置之不理?
一番思忖之后,邱海東騎著摩托車,買了一袋水果朝碧龍灣走去。
三人匯合,趙陽擔(dān)憂問道:“安哥,他靠譜不?”
霍立安遞給趙陽一個鄙夷的眼神:“我是他看著長大的,而且我外婆于他有恩,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唐溪安慰道:“我們年紀(jì)還小,而且不是公安內(nèi)部人員,想打探消息毫無門路,只能等結(jié)果了。”
趙陽朝周圍看了看,小聲問道:“我們沒有暴露吧?”
霍立安又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這樣鬼鬼祟祟的,任誰都會懷疑。”
唐溪附合道:“小安哥哥說得對,咱們要佯裝若無其事。”
趙陽跟在后面只有點頭的份,唐溪問道:“你三晚沒在家住,你家里人不過問?”
趙陽的眼神暗了暗,嗤笑了一聲:“他們巴不得我天天不回家,既幫他們省了伙食,也可以空出一間房給他們,我那天回去跟我爺奶說了,他們都沒有吭聲,我大伯娘還開導(dǎo)我,說我這么想就對了,反正天子堂包吃住,我當(dāng)時收拾衣物,她還讓堂哥堂姐一直盯著我,生怕我把家里的貴重物品拿走。”
唐溪不敢置信道:“他們還真把你家當(dāng)成他們的啦?”
趙陽聲音有些寒涼道:“不然怎么有鳩占雀巢的典故?”
“阿彌陀佛,師傅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果然如此。”
“南溪寺的經(jīng)還挺好念的,又是想師傅的一天。”
回到天子堂,已經(jīng)是晚飯時間,谷院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三人一眼。
陳小紅嚷嚷道:“小溪,今晚你幫我?guī)б幌滦÷鍐h,這家伙皮得狠,我睡眠嚴(yán)重不夠。”
孫小婷摸了摸小薈的小腦袋,夸贊道:“小薈乖...”
小洛又伸出小胖手朝唐溪喊糖糖,一直朝唐溪的小光頭揮舞。
唐溪將人抱起來,讓他站在大腿上,小洛摸著光頭,咯咯地笑了起來。
“那行吧,今晚我哄小洛睡。”
唐溪又朝周結(jié)東呵呵笑道:“小東,我晚上要講故事給小洛弟弟聽,你把《一休》借我行不行?”
周繪東翹了翹小嘴,一副很不舍的表情,叮囑道:“那你可不能把我的書搞壞了。”
唐溪朝周繪東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小心翻閱。”
尹曉艾有些驚喜地看著小洛,因為她不會說話,根本不能跟小孩溝通,可是小孩子軟軟糯糯的,她好喜歡。
“你想抱?”
尹曉艾拼命點頭,唐溪將小洛遞給尹曉艾,結(jié)果小洛就一把抓著她的小辮子不放,疼得尹曉艾一個勁地往后縮。
“小洛,你松手,曉艾姐姐會痛啦。”
小洛興奮地喊著:“玩...玩..咯咯.....”
唐溪連忙找一根棒棒糖給他抓著,那條小辮子才逃離小魔爪。
陳小紅捧腹大笑:“哈哈...你們總算知道我的苦了,看來只能讓小溪帶著了,原來光頭還有這個好處。”
小洛的精神真是好,唐溪哄了一個小時,依然沒有睡覺的意思,又給他讀多了一集《一休》,小洛還是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不肯睡。
唐溪都有些困了,畢竟今天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處于緊張,唐溪漂亮的桃花眼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將小洛放在床上,左手輕拍著小洛的小胸膛,右手敲起木魚來,嘴里念著經(jīng)文。
“哈哈...既可以做晚課,又能哄他睡覺,我怎么把師傅的絕招忘了?”
木魚聲似乎有魔力,小洛安靜下來,靜靜閉上眼睛,總算是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因為今天又要開始上課了,所以天子堂的小孩子就由管事帶著。
唐溪和霍立安上午只有三堂課,唐溪布置呂云瑗六人刷題。
原因很簡單,趙陽現(xiàn)在也是小伙伴了,把侯志明也拉進隊伍。
唐溪覺得無所謂,四只羊和六只羊沒什么差別。
兩人跟班主任請假后,飛快往醫(yī)院跑。
張四草現(xiàn)在精神多了,老是跑到玻璃窗前照鏡子,發(fā)現(xiàn)嘴唇只有一條血痕,開心不已,等過幾天拆線,慢慢長好,她就能光明正大出來見人了。
看到唐溪和霍立安過來,興奮地跑了過去。
“小安哥哥,小溪姐姐。”
“慢點,跑摔著了。”
“小溪姐,我全好了,東西也收拾好了。”
“東西給我吧,我們一起去辦出院手續(xù)。”
霍立安帶了銀行卡過來,直接刷卡付賬,總共消費7415.3元。
張四草將票據(jù)搶了過去,“小安哥哥,這個東西給我收著,將來我一定會還你的。”
霍立安本來也是看她可憐,同為天子堂的人,再加上有唐溪的面子才幫忙墊付,壓根兒沒有想要收回這筆錢,但看到張四草鄭重的神情,就由著她了。
“有了壓力,也許對她不一定是壞事。”
霍立安這么想著,但并沒有拒絕張四草的提議,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讓她養(yǎng)成嗟來之食的習(xí)慣反而是害了她。
兩人將張四草送回天子堂,就立即返回學(xué)校。
張四草這次回到天子堂,與第一次走進天子堂時的心境完全不一樣,已經(jīng)有了新生的感覺。
孫鐵軍笑瞇瞇地道:“四草,恭喜你啊。”
“謝謝孫爺爺。”
“這段時間不要太勞累,也不要碰生水,吃東西也要清淡些,我鄰居種了不少蘆薈,肉嘟嘟的那種,等你傷口結(jié)痂了,我?guī)湍阋恍┻^來,你每天涂幾次,一定能淡化疤痕。”
“真是太謝謝孫爺爺了,我正愁沒辦法呢,醫(yī)生說去疤痕的藥膏要幾百塊一支,我沒錢買。”
“你還小,慢慢來,不用費那些錢,花點耐心,要不你在天子堂也種一些,反正以后經(jīng)常要擦,雖然作用慢了些,但總好過什么都不做。”
“孫爺爺,你這個主意真好,等晚上小溪姐姐回來,我就讓她幫我去移植。”
“外面風(fēng)大,趕緊進去吧。”
張四草進去里面,馬老師和段管事,余管事都在陪著四個孩子玩,看到張四草進來,都熱情地詢問手術(shù)情況。
張四草將紗布掀開,興奮地道:“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我恢復(fù)得也不錯,之后在家養(yǎng)幾天,拆了線就會慢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