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癟的金爺垂頭喪氣的上了馬車。
“呸,齊靈兒一把抱住我年紀了嫁不出去,還以為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啊?嫁給我是她的福氣,要不是看她是個干事兒的,能替我打理生意,我也看不上這老婆娘。”
惹了一身騷的金爺看著齊府刺眼牌匾,怒罵道。
“金爺,你看那不是二當家的嗎?”
駕車的車夫吃驚的伸手指著路盡頭,一道人影快速閃過,那人腳步匆忙,行色匆匆。
楊柳細腰一步一搖,在周遭穿著粗布麻衣的人群中格外惹眼。
金爺定睛一看,點點頭,“咦,好像是,這腰細屁股大的,應當不會認錯,快跟上去,看看她鬼鬼祟祟干嘛”。
金爺眼底泛著光,立馬催促車夫。
“好嘞,金爺,坐穩嘍。”
“駕,駕,駕。”
車夫揚起鞭,塵土飛揚,馬車朝著人頭涌動的集市趕去。
“德望醫館。”
四個大字的牌匾在陽光下煜煜生輝。
齊靈兒在門口四處張望,確保身旁沒有異常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進入醫館,濃烈的草藥味撲面而來。
幕簾后的白胡子老者正在給一位老婦人把脈。
正在抓藥的中年女人看到齊靈兒后露出意外的神情,瞬間變為平常,伸手指了指正在幕簾后忙碌的老者示意她等候。
齊靈兒也微笑點頭,坐到一旁的圓凳上。
“謝謝你呀,你真是我們幽城的好大夫。”
不久后,老婦人便滿臉喜悅的走出來,笑意盈盈,老者也緊隨其后走出來。
也撇見了坐在一旁的齊靈兒。
“關門。”
老婦人走后,老者便吩咐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不動聲色把門關緊,走到齊靈兒面前,“靈兒啊,好久沒見了,你怎么來了?”
老婦人眼中含淚,激動不已。
“實不相瞞今日來確實有事,想請你們幫忙。”
齊靈兒眉頭蹙著,同樣緊握著老婦人的手。
“有什么事兒,齊小姐吩咐便是,我們定會執行。”
老婦人說著,隨即又吞吞吐吐,“杏柳,她還好嗎?”
說完老婦人便埋下頭,輕聲抽泣。
一旁的老者沒有聲,似乎在等著齊靈兒開口。
“嫂子,嫂子出事了,”齊靈兒嘆了一口氣,“不過你們放心,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她,舒欣今天突然消失了,我哥懷疑和嫂子有關系,嫂子竟然承認了是她做的,但我知道這事兒,一定不是嫂子做的,她只是恨透了我哥。”
“那你覺得我們能做什么?我們能幫什么忙?”
老者問道。
“怎么了?杏柳出什么事兒了?不是一直在偏院嗎?怎么會這樣?”
老婦人與老者完全不一樣,眼中滿是驚恐。
“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我也解釋不清楚,但是,現在只能找你們幫忙了,這醫館里來看病的人絡繹不絕,可以從他們嘴里打探一些昨天的事,或許會有消息,我會穩住我哥,盡量保全嫂子。”
齊靈兒一臉冷凝盯著他們,時刻觀察他們的神情。
“齊老爺這個挨千刀的,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直到此刻,老者眼里冒著怒火,手咚咚的捶著桌子上。
“事到如今,你能怎么辦,當初也是你讓杏柳嫁過去的,嗚嗚嗚嗚”,老婦人埋怨的看向老者,嗚咽起來。
“好了,此地我不宜久留,要是大打探到任何消息,讓他們到齊府給我傳話”。
齊靈兒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杏柳生下孩子之后,便和父母斷了聯系,這也是齊老爺的親戚。
杏柳給齊家抹了黑,被關在偏院,不得與任何人聯系。
雖然齊靈兒不懼怕齊老爺,但是她深知齊老爺的底線。
今日杏柳遇到危險,她不得已來通風報信。
“金爺,人出來了。”
馬車藏在了一棵大樹后,正對著醫館。
看著杏柳從醫館出來后,車夫喊道。
“果然是她,我們看錯,不過她怎么悄咪咪來這,”金爺眼睛滴溜滴溜轉著,“去找幾個人在這醫館門口盯梢,看看她要做什么。”
說完,臉上漏出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