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復國?我怎么不知道】
【我靠,公主你偷偷發育不告訴我們!!】
【我兩只眼睛睜這么大都沒看出溟夕要復國啊!】
【我記得原劇情里溟夕認主后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就在女主身邊,保護女主。主要目的還是搞搞曖昧促進男女主之間的感情,但后來被男主趕走了。只在后面女主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過,默默奉獻,暗自神傷……特喵的他竟然想復國?!!】
【也許溟夕本身就是想復國呢?我記得原劇情提了一句,“他愿意放棄一切留在她的身邊,成為她忠實的奴仆”,不會放棄的就是復國吧?】
【復國才正常,溟夕是純血統,那必然是鮫國皇室。族人全都成為奴隸,黑市玩物,溟夕復國才是對的啊!】
【難怪這小子一直想認公主為主,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認公主為主,然后勾引公主,成為自己的裙下之……啊呸,褲下之臣,讓公主為他所用?】
【神TM褲下之臣,什么鬼迷日眼的詞都能被你們造出來哈哈哈哈】
林昭月也從未在字幕中看到過溟夕想要復國的這個信息。
他們好像不知道。
可她卻能從溟夕的眼中看出來。
那看似只有求寵的眼里分明藏著深深的抱負和恨意。
且他幾乎從不在自己面前提起鮫國滅亡的事,也沒提過族人的事情。
只是,原本她也只是猜測。
在看到他的反應過,自己才明確了這一點。
“我不愿意和你當主仆,是因為你們的主仆契約帶了依附關系。你與本宮也本非同族,自然本宮也不想捆縛你。”她看著他,繼續說道:“所以,你有解除主仆的方法么?”
可溟夕卻道:“為什么我不可以。明明木瓔風眠,和殿下也是主仆。”
林昭月嘴角微掀:“因為他們即便與本宮是主仆,可他們也一直都是獨立的人。即便有一天本宮不在了,他們也依然能好好活著。”
這就是溟夕跟他們最大的區別。
她可以收仆從。
但卻不是以這種方式。
用自己的生命來捆綁自己,這不是她要的。
不遠處正好辦完事回來的木瓔和風眠二人聽到這話驀地都停在了原地。
他們沒再靠近。
木瓔張了張嘴,可最后卻是眼角泛了紅。
風眠握刀的手也緊了緊。
而那一句本宮不在了,更是讓他們倆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神色間都有了一絲害怕。
溟夕聽見這話,一雙眼睛都被水色浸染,緊抿著的唇線似乎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倔強得惹人憐惜。
她看著他,“今日,本宮便與你把話說清楚。你想好了,再來找我。你若真想就這般混混沌沌的在本宮身邊當個仆人……那也一樣需要價值。你該知道,即便本宮如今不厭惡你,可你對本宮而言,也只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罷了。”
溟夕眼睫輕顫了一下,眼簾的陰影將他此時的情緒也藏了起來。
林昭月說完后,方才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木瓔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殿下,奴婢伺候您!”木瓔腳下輕功生風,幾步便追到了林昭月身邊代替了之前溟夕的位置。
風眠緩緩走到溟夕身邊。
“殿下面前不必用腦子,你那點腦子,玩不過殿下。”他聲音冷淡,也帶著一絲警告。
“我們家公主殿下一直都很好,所以你若對殿下不好,我便會殺了你。”
留下這句話后,風眠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在他們離開后,溟夕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神情也有一絲頹然。
【心疼,溟夕其實也不是全然想利用公主吧】
【可是他背負著家國仇恨,公主也不會讓這樣一個人就這么安逸的待在自己身邊的】
【這才是能讓男二穩坐太子之位的權勢公主啊,無論是胸襟和心計,都讓人嘆服】
【別提這個白眼狼了,他已經臟了】
【溟夕啊,你好好想想吧,雖然我也磕過你和公主,但我也是公主腦,我站公主嗚嗚嗚嗚嗚】
【說起來溟夕也挺慘的……畢竟他能有用的只有美貌了吧?所以才想用美貌來達成目的啊……】
京城宣平侯府。
梨花樹下,一襲云錦白衣的男子正與陸沉舟對弈。
那人清俊無雙,舉手投足間盡是清風霽月之姿。如初陽映照下的山間晨露,清透中透著幾分疏冷,皎皎然不染纖塵。
若輪容貌,他不如陸沉舟那般英俊貌美,可那種截然不同的氣度和出塵之姿,卻讓他有一種遺世獨立的風骨。
“世子這是,壯士斷腕了。”他緩緩落下一子,聲音清涼如許。
陸沉舟目光落在棋盤之上,平靜的口吻冷漠而殘忍:“本就是死棋,又何必去救。”
那男子指尖捏著黑子,卻并未落下。
“到底在下來遲了,否則興許能保下這一枚棋子。”
陸沉舟卻搖了搖頭,“她想要淳妃死,淳妃便必死不可。即便是你來得早也不見得能保下。更何況,還有蕭庭夜的參與。”
白衣男子抬眸,有點意外,“看來,世子也不想救自己的這位親姑姑。”
“她想殺月兒,死了便死了。”云淡風輕的話,卻無情的可怕。
男人的口吻里染著一絲涼意,“世子殿下,兒女情長可不是什么好事。”
陸沉舟眸色幽暗如墨,眼底翻涌著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修長的手指捏緊了手中的棋子,聲音低沉而沙啞:“你不明白......”那棋子在他手中轟然碎裂,沉的眼底閃過一絲偏執的暗芒,“這一切本不該是這樣的。”
白衣男子靜靜的看著他半晌。
“世子如今應該好好想想,如何破局才是。”
“昭華公主這個女人,不是如今您該去念想的。”
陸沉舟眸子看向他,“你只需要做你該做的事情,而不是,教本世子該做什么。”
“接下來,我會告訴你未來會發生什么,你只需要記好即可。”
“只不過……”他神色頓了一下,低聲道:“未必一切就會如此……”
白衣男子輕捻著手中棋子,眼里也流動著一抹詫異和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