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沉舟于林昭月的有求必應(yīng),陸實也皺了皺眉。
“即便她是公主,但到底也是個女人。也許以后也只是你后院中的其中一個女人,你如此寵著她,豈不是會讓她更加得寸進(jìn)尺?”
陸沉舟面色也冷了下來,對陸實的話甚至有些莫名其妙,“那又如何,若我不寵著她,爹是想見到我每天挨罵?”
陸實:“……”
陸沉舟看著林昭月離開的方向,聲音也沉了沉:“她只要能待我好幾分,她想要什么,我便給她什么。我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我不能再失去第二次?!?/p>
他無法忍受她對自己的無視和厭惡,比起她眼中的冷漠,他寧愿她對自己要求,只要她不離開自己身邊,她無論要什么自己都愿意滿足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如今若是鬧著要什么,反而讓他受寵若驚。
讓他的心情都好了幾分。
陸實面色也有些難看。
雖然他也愿意促成他們二人在一起,可是卻并不希望他的兒子將她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林昭月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普通人。
她太善于拿捏人心。
簡直將他這個兒子吃的死死的。
“你就不怕她是故意來西陵的?”陸實皺眉。
陸沉舟勾唇,“是不是故意那又如何,她已經(jīng)在西陵,在我身邊。這個結(jié)果只要是我想要的就夠了?!?/p>
他說著,轉(zhuǎn)身看向陸實,“爹,我希望你能明白。江山和美人,我都要。我絕不能失去她,如果你想對她做什么……或者因為她跟您那位得不到的意中人長得相似,而對她產(chǎn)生不應(yīng)該有的心思。我都會不高興的。”
他最后一句話說出來時候帶著些許陰鷙,更有一種不同于尋常的語氣。
陸實愣了一下,因為在他印象中的陸沉舟并不是這樣的。
如今的陸沉舟好似淬著毒液的寒刃。
危險致命,城府極深又多疑。
對他這個父親,也沒了從前少年時的那般尊重。
或者說,有,但不多。
陸實的臉色也不太看。
莫不是剛剛她說的那句話,就直接讓他起了疑心?
“您和太后的事情,想必皇帝已經(jīng)查到了。不過是礙于皇室顏面,所以才隱瞞了下來。這件事,我也不希望傳出去。免得丟了西陵的臉面?!标懗林鄣溃骸爱吘古c太后私通,可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陸實面色也一下青一下白。
其實對于太后的死,陸實心里也有幾分難受。
畢竟是這么多年愛他愛的如此刻骨銘心的女人。
即便自己將她當(dāng)成一個可利用的工具人,可到底還是有些感情。
并且……
“她對你……”陸實話中猶豫。
陸沉舟聲音冷漠的沒有一絲感情,“我跟她,毫無瓜葛。”
從陸沉舟的話陸實便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態(tài)度。
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何現(xiàn)在自己這個兒子,變得既重感情卻又太無情。
此時,他已經(jīng)越發(fā)的看不懂他了。
但眼下,他也不想再在這些事情上與他起爭執(zhí)。
“罷了,你只要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陸實也不再提這些事,而是沉聲道:“西陵即將兵臨城下,我們不能再拖了?!?/p>
陸沉舟聲音冷了幾分,“我知道。”
雖然如今西陵的境況并不算好。
但他們也依托于西陵的復(fù)雜地形,易守難攻,所以也并不擔(dān)心。
尤其是,西陵距離朝廷路途遙遠(yuǎn)。
一旦開戰(zhàn)。
對方的援軍定會支援不及,糧草也是個大問題,且西陵周遭山匪不少,這邊邊境同樣還有一股亂軍。
他們料定哪怕是開戰(zhàn),西陵也不會處于危城之下。
光是對方等待軍隊以及糧草的時機,就已經(jīng)足夠他們做許多事。
加之,蕭庭夜定是知道林昭月在西陵,所以他更不敢妄動。
所以,他們父子倆此時才如此鎮(zhèn)定。
更不必說,他們所尋求的外援,也已經(jīng)談妥。
西陵城外。
“大人,人帶到了?!?/p>
下屬手里擒著一個頭發(fā)散亂的女子,看不清模樣,但可以看得出身形十分消瘦,此時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
“我們找到她的時候,正好她也收拾包袱跑了出來。給她下了藥,一路上都未曾蘇醒。”
蕭庭夜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扔進(jìn)陵州城?!?/p>
下屬點頭,“是。”
當(dāng)下屬將那女人帶走后,蕭庭夜的目光也看向了前方。
眼底沉如寒潭覆雪。
“還要我等嗎?”
“可是……我已經(jīng)等不了了……”
低啞的嗓音一字一句,仿佛每個字都是從喉嚨里擠出來,拼命的壓抑著那內(nèi)心的沖動和憤怒。
那仿若覆著雪色的瞳孔里也隱隱的泛起了一絲猩色,目光冰冷的凝視著前方……
正在邊關(guān)同下屬規(guī)劃商路的林渺,意外聽到了手底下的人的討論。
“聽說宣平侯世子回西陵了你們知道嗎?據(jù)說還帶回了一個絕色美人!”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陸世子讓所有人都喊世子妃呢?!?/p>
“這世子不是駙馬么?怎的還帶別的女子回來當(dāng)世子妃了?”
“你不知道嗎?這宣平侯世子跟公主已經(jīng)和離了,所以帶回來的,肯定是那個狐貍精楚音音……”
林渺手底下在邊關(guān)地區(qū)的掌柜,有男有女,正好今日商議正事時,便將他們都叫上了。
沒想到一湊到一起就討論起了最近的一個八卦。
這座邊境之城正好離開陵州城不算太遠(yuǎn)。
也將將跟西陵地區(qū)挨著,所以消息才會傳的這么快。
林渺聽聞,也放下了手里研究商路的動作。
“什么?陸沉舟回西陵了?”
“是啊,大東家,據(jù)說陸世子還是逃獄回來的?,F(xiàn)在大家都傳西陵怕是要反了,前兩天我路過西陵境外的時候,都看到朝廷的軍隊了,看樣子怕是要打仗了?!?/p>
其中一位掌柜的說著。
他們都是商人,對于這些事自然還是有點敏感的。
而雖然這幾個掌柜的年紀(jì)從二十幾到四十幾不等,有老有少。
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對眼前這位大東家,甚至年紀(jì)看起來也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言聽計從。
也對她尊敬有加。
林渺這段時間一直在跟邊境之外,其他國家的一些門庭世家談判商路之事,反而對于大夏境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所以也是如今才得知陸沉舟的事情。
她皺眉,也參與了一下八卦,“那女人不可能是楚音音,她又不是絕色美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