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瞥一眼杭時:“她腿被狗咬了。”
許世勛似是愣了一下,嘆道:“那也帶來。”
“你那邊很嚴(yán)重?”許肆追問:“天熱,杭時的傷口需要靜養(yǎng)。”
狗子口腔內(nèi)全是細(xì)菌,傷口雖已經(jīng)沖洗過, 這種天氣,還是很容易感染。
“火箭發(fā)射基地有問題,我這邊還死了人,你說嚴(yán)不嚴(yán)重?”這話,許世勛是壓著脾氣 吼出來的。
這些年,許世勛已經(jīng)很久沒跟許肆吼過了。
本以為許肆?xí)裆蟽删洹?/p>
沒想到那逆子“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許世勛:“……”
這通電話, 讓許肆更加 懷疑,許世勛和杭時之間,有什么秘密。
他搞不懂的是。
為什么那個秘密非要瞞著他?
水印西堤的錄音,他聽了很多遍。
檢察院那邊說崔海瘋了時,他便將崔海在警局大廳等檢察院時的監(jiān)控錄像截了下來。
監(jiān)控顯示,杭時不知跟二人說了什么。
等杭時走后,二人就瘋了。
瘋狂的撕咬,扭打。
大聲喊著“有鬼”。
從崔海的神情來看,那是一種認(rèn)知被摧毀后的恐懼。
他十八歲 那年,也 經(jīng)歷過。
可他不知的是,杭時用什么摧毀了二人的認(rèn)知?
杭時除了調(diào)皮點,有時說話語出驚人,和正常人無異。
這樣的女孩子,三言兩語就摧毀了 崔海三十多年的認(rèn)知。
許肆打心眼里不信。
杭時偎在座椅里,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許隊,你看我三眼了,你 的大鵬, 該吃醋了。”
許肆:“……”
他清了清嗓子,為自己正名:“我不喜歡趙大鵬。”
杭時猛地睜開眼,雙手環(huán)胸,戒備警惕:“你不會真喜歡 我吧?”
她像見了鬼似的盯著許肆的臉。
許肆一陣心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咬著牙回了一句:“不是。”
杭時放下了心。
她完成任務(wù),可是要回去的。
如果跟許肆在一起,她走了,許肆 怎么辦?
一起帶走?
算了吧,她還是比較喜歡水鬼姑娘的咖啡。
畢竟,水鬼姑娘給她泡咖啡,會加雙份的奶基底。
感情真是麻煩,屬實麻煩。
“杭時,等下跟我出趟差。”許肆將車停在許宅門口:“現(xiàn)在就走,你有什么要帶的,我?guī)湍闶帐啊!?/p>
杭時一陣無語。
又是臨時通知。
她有些不高興的道:“沒事,你帶著錢,我?guī)е眨蹅冏叩侥睦锒紟伞!?/p>
許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讓付嬸給你準(zhǔn)備。”
杭時:“我沒有狂犬病,不要摸我頭。”
許肆笑了笑,折身進了宅子。
杭時坐在車?yán)铮巴獾闹窳帧?/p>
很難想象,她的腳下,會是一座墳?zāi)埂?/p>
真是,好想挖開看看啊。
她正靠在車窗上,準(zhǔn)備瞇一會兒。
車窗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許彥:“我聽說你被狗咬了。”
醫(yī)院真是傳八卦最好的地方。
她被狗咬的事兒,像一陣風(fēng),一瞬間,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出于禮貌,杭時降下車窗,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是啊是啊,我被狗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