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同隱世家族對抗,同時也為了能盡快救出校花。
硅基人霍普按李修要求,在加布里埃爾城外的一處廢棄地下倉庫內,臨時搭建出了一座實驗室,并還另從交易市場上,購買到了許多公開售賣的高科技圖紙。
除此之外。
考慮到地球人難以適應硅基人星球上的炎熱環境,李修還額外要求,讓霍普購置了數臺液冷機用于降溫。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后,李修當即就派過去了以諸葛夫為首的近十多名科學家,只為能盡快掌握硅基人的高科技圖紙。
至于說李修本人為什么不去.
按照他的說法:
謝深等人之所以能與銀河系的主基地保持聯絡,只因為李修一直都坐在全知全能之椅上,隨時都在幫忙校準著時空坐標。
只要謝深等人一天沒回銀河系,李修就永遠都不能自全知全能之椅上離開。
否則,謝深他們立刻就會與銀河系斷開聯系。
…
如此。
時間流逝。
為了拯救銀河系,同時也為了全人類的未來.以諸葛夫為首的那一批科學家,幾乎全程都在以近乎瘋魔的狀態,拼了命地學習著來自硅基人的科技。
沒有娛樂,沒有休息。
在求生欲以及集體榮譽感的驅動下,這些科學家們僅用了不到三個月時間,就將硅基人霍普買來的高科技圖紙,掌握了個七八成左右。
憑著自硅基人處學來的科技,李修進一步升級了建造在黑蟲星上的庇護所。
這使得在零維湮滅武器的影響下,原本僅只能撐三個月之久的庇護所,如今已可堅持整整三年多時間。
至此,于黑蟲星上茍延殘喘的李修等人,總算是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機。
他們安全了。
暫時。
…
…
加布里埃爾城郊外。
地底深處。
“喂,醒一醒。”
迷迷糊糊間,硅基人伯吉斯感到有人在不斷搖晃著自己,于是便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環顧四周。
見自己正身處在一間純白色的狹窄房間里,一旁還有著另一名硅基人正呆愣愣地望著自己,于是便下意識沖其發送電信號道:“這什么地方?”
“不清楚。”那名硅基人搖了搖頭道:“我跟你一樣,也是才剛醒過來沒多久。”
“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被莫名其妙給關這兒了。”
這樣么?
見問不出任何有用信息,硅基人伯吉斯便不再同那陌生人說話,只是繼續觀察起了四周情況。
突然間。
他發現房間角落里有著一面不怎么起眼的,約有巴掌大小的顯示屏,于是便沖陌生硅基人問道:“這顯示屏是干什么用的?”
“不清楚”
陌生硅基人轉頭看了一眼那顯示屏。
因為顯示屏實在太小,于是為了能看的更清楚一些,該陌生硅基人便主動將頭湊了過去。
他用頭懟著那屏幕說道:“這屏幕上,畫著一個飲料杯子,一把錘子,一個鉛球,以及一大塊看著還挺好吃的,撒有金屬粉的硅酸鹽。”
“這什么意思啊?”
“不清楚”伯吉斯搖了搖頭,并試著攛掇起那陌生硅基人道:“要不你按一下屏幕上的圖案試試?”
試試就試試。
陌生硅基人也沒多想,他按照伯吉斯所言,伸手點了點頭屏幕中的飲料杯子圖案。
‘轟隆隆’
按下圖案的瞬間,伯吉斯只覺整個房間都劇烈震動了起來。
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些慌亂道:“這什么情況??”
“我不知道啊!”陌生硅基人也同樣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伴隨著房間里的陣陣晃動在過了有近一分多鐘左右后,只見此房間天花板上忽自行打開了一道缺口,并能見到有裝滿不知名液體的飲料杯子,從那缺口之中掉落了出來。
“太好了,有水了!”
見到有水從天花板上掉落,陌生硅基人當即就露出了一臉狂喜表情。
他撿起那飲料杯,而后又動手擰下其杯蓋,并淺淺地嘗了一小口。
“嗯”
陌生硅基人品了品味兒,并給出評價道:“這好像是摻了甲苯的氟化氫,別說這味道還挺不錯的。”
“你要不要來點?”
說著,他便將說中飲料遞到了伯吉斯面前。
只是普通的飲料么?
房間里。
伯吉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位于自己身側的電子顯示屏。
他注意到:原本電子顯示屏上的飲料圖案,此刻已然消失不見了蹤影。
換而言之。
那電子顯示屏上的圖案,點擊后雖能提供相對應的物品,但卻很明顯都是一次性的。
點完后就不會再有了。
就比如眼前的這杯水.
明白了這一點后,伯吉斯忙無比友好地沖那陌生硅基人笑了笑,并很自然地接過那杯飲料。
緊接著,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杯中液體全都一飲而盡。
“你!!”
見伯吉斯此舉,陌生硅基人怒道:“你怎么一下子給全喝了?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嗎?”
“嘿嘿.”
伯吉斯憨厚笑道:“反正只要點下屏幕,這房間就能無限提供飲料。”
“你要想喝,只需再動手去點一下不就行了。”
倒也是。
聽見伯吉斯所言,陌生硅基人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再次將頭懟在了那電子顯示屏上。
顯然,此陌生硅基人的視力并不是很好。
所以每次觀察電子顯示屏時,他都會盡可能地將頭靠得近一些。
或許也正因如此,此陌生硅基人方才沒注意到,顯示屏上所有物品都是一次性的這一細節。
“誒??”
見顯示屏上飲料圖標已消失不見,陌生硅基人急道:“這飲料的圖標居然沒了??”
“這顯示屏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只給一次的嗎?”
“不好意思啊”早就注意到此細節的伯吉斯憨笑道:“我是真不知道,那些圖標都是一次性的。”
“要不,剛剛那飲料我就不一口氣全喝完了。”
“算了,算了”事到如今,陌生硅基人說再多也是白搭。
于是他便揮了揮手,故作大度道:“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先離開這兒再說。”
“不然就算能多喝一口水,但一直被困在這兒,咱也遲早會餓死渴死不是嗎?”
確實。
伯吉斯心知對方說的在理,于是便于房間里環顧左右,并不時地在墻壁和地板上敲敲打打。
陌生硅基人見了,忍不住好奇道:“你這是在干嘛?”
伯吉斯頭也不回地答道:“找機關又或是暗門。”
“呵”
陌生硅基人失笑道:“別想了,把你關這兒的人,怎么可能會那么傻,還特意留下暗門讓你能夠逃出生天。”
“要我說,與其尋找暗門,倒不如想辦法,試試看能否夠到房間的天花板。”
陌生硅基人解釋道。
“剛剛這房間為我們提供飲料時,曾在天花板上打開了一道缺口。”
“那缺口大小,剛好能讓我們兩個爬進去。”
“我覺得這是我們的機會.”
天花板么?
伯吉斯聞言下意識朝天花板看去。
如此過了數秒后,他搖頭道。
“不行,這天花板實在太高了。”
“哪怕我們兩個相互合作,一個人在下方用身體墊著,其高度也是遠遠不夠的。”
“這”陌生硅基人想了想道:“要不,我們在這房間里再多等上幾天。”
“說不定明天,就會有新的硅基人被送到這兒來。”
“等到人多了一些后,大家互相疊羅漢,自然就能夠到天花板上的缺口了。”
“也只能先如此了。”無計可施之下,伯吉斯在聽聞陌生硅基人的建議后,只能無奈點了點頭。
二人于房間里相對而坐,并盡皆默然無語。
…
就這樣。
在漫長的等待與煎熬下,一天時間總算是艱難熬了過去。
到第二天正午時分,眼見并無新人被投放至此房間,陌生硅基人一臉絕望道:“完了,完了。”
“這關押我們的神秘人,是鐵了心想要我們死啊。”
“他既不同我們交流,亦不再提供給我們任何的食物跟水。”
“唉”
說著,陌生硅基人忽無力地長嘆了口氣道:“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
與之相比,伯吉斯倒是要顯得冷靜了許多。
他出言安慰對方道。
“別急,再耐心等一天吧!”
“說不定到了明天,一切就都會出現新的轉機。”
“唉”陌生硅基人聞言再次嘆道:“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
時間一分一秒地去。
是夜。
趁陌生硅基人熟睡,伯吉斯偷偷按下了顯示屏上的錘子圖案。
‘轟隆隆’
伴隨著一陣莫名的抖動,只見房間天花板上自行打開了一道缺口。
數秒后,便見一把造型精致的金屬錘頭,自缺口之中掉落了出來。
見此一幕,伯吉斯眼疾手快地,忙伸手將那錘頭接住。
做完這一切后,他還不忘轉頭看了那陌生硅基人一眼。
還好,雖說房間抖動時鬧出的動靜并不算小,但那硅基人卻仍舊全程都處在熟睡狀態中。
這是個機會.
房間里。
見對方如此放松警惕,伯吉斯手持金屬錘,直接一個手起錘落就結果了對方性命。
此硅基人死后。
約摸過了有半小時左右,只見一名新的硅基人,自房間天花板的缺口中掉落了出來。
這名新硅基人出現的瞬間,只見房間的顯示屏上,又再次刷新出了飲料以及撒有金屬粉的硅酸鹽。
好家伙。
見此一幕,伯吉斯算是徹底看明白了。
——搞了半天,這房間的主人,根本就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
此房間唯有在有新人加入時,方才會向其內的囚犯們提供水和食物。
而要想有新的人加入其中,就必須先殺死其中的老人。
所以伯吉斯要想長久的活下去,就只能不斷地殺人,又是通過自盡來結束這一切。
但.
難道就真沒有辦法,能夠從此房間逃出生天了嗎?
…
房間里。
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藍灰色血液的伯吉斯,看了眼新加入的,尚還處在昏迷中的新人。
他緊了緊手中錘頭,而后將牙一咬,竟又如法炮制地,用錘頭再次錘殺了這名剛進入房間沒多久的新人。
如此一人又一人。
待伯吉斯陸續殺了有十多人后,那些死去的硅基人尸首,堆積在一起時已足足有超三米多高。
憑著無數具硅基人尸首所形成的尸山,伯吉斯很輕易地,就夠到了之前無法觸碰到的房間天花板。
就這樣,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伯吉斯順利鉆入進了房間天花板上的缺口。
此缺口是一條黑暗且狹長的管道。
他順著此管道一路向前爬行,只不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一間溫度極低的實驗室內。
放眼望去,此實驗室內有著許多頭頂長有黑色毛發,且體表皮膚呈棕黃色的不知名生命體。
除了這些丑陋至極的生命體外。
伯吉斯還觀察到,此實驗室內還另擺放著超上千臺的監控設備。
——且這些監控設備的畫面里,都無一例外地在監視著,像伯吉斯那樣被關押在白色房間里的硅基人。
顯然。
這里根本就是一座由外星人所建造的,專們用于關押和觀察硅基人的超大型監獄!
至于說外星人們這么做究竟是有何目的,那伯吉斯暫時就不得而知了。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
逃的越遠越好。
但.
實驗室里。
還不待伯吉斯有所行動,他便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一股神秘力量所包裹,并被這股力量給緩緩托舉到了半空中。
“怎么會.”
見自己再次受制于人,手上沾染了十多條人命,好不容易才從白色房間里逃脫的伯吉斯。
此刻情緒有些崩潰道:“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你們這樣偷偷地研究我們硅基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由于硅基人交流時用的是電信號。
所以現場除了謝深和鄧賓二人外,其余的工作人員們,皆無一人能聽見伯吉斯的聲音。
眾人中。
只見鄧賓露出了一臉得意表情。
他好似一只戰勝了的公雞一般,沖一旁的謝深樂道。
“看見沒??”
“我就說這硅基人能從房間里逃出去吧,你還不信。”
“這下輸給我了吧。”
說著。
鄧賓直接伸手沖謝深討要道。
“謝深,愿賭服輸啊。”
“之前蘇行送你的那地書山海經,趕緊給我拿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