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櫻睜開眼后,看到的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下意識想要撐著身下的榻榻米站起身來,卻因為手掌傳來的疼痛而一下子沒使上勁。
那是之前被白刺傷的地方,現(xiàn)在正被白色的繃帶包扎著。
“卡卡西老師!鳴人!佐助!”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和佐助被突然冒出來的闖入者所襲擊的畫面,睜開眼后身邊又沒有看到其他人,心里自然慌得很。
這時候,房間的門板發(fā)出喀啦響聲打開,熟悉的銀發(fā)身影正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
“卡卡西老師!你沒事吧?”
小櫻也顧不得其他,有些虛弱地站起身來,走到了卡卡西旁邊。
她的眼神還在下意識往門外看去。
“先坐下吃點東西吧,你已經(jīng)昏迷過去一天了。”
扶著小櫻坐下后,卡卡西也清楚對方想要問什么。
“他們都沒事,只有你受傷比較重,需要先休養(yǎng)一段時間。”
小櫻小口小口喝著碗里溫熱的粥,聽著卡卡西將她昏迷后的事情“藝術(shù)加工”后娓娓道來。
“我們已經(jīng)抵達了任務地點,現(xiàn)在只需要在達茲納修建大橋期間保護好他就行了。”
“這,這樣嗎?”
小櫻有些懵懵地點頭。
卡卡西老師還真是強大啊,真不愧是上忍。
在卡卡西經(jīng)過刪減的敘述中,兩邊的暗殺者互相攻擊起來,而他則找到機會漁翁得利。
至于鳴人的某些舉動,卡卡西也不知道是出于私心還是別的某些原因,并沒有透露出來。
“總之,大家都平安就是最好的。”
另一邊,先一步醒過來的佐助正坐在大橋邊緣,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拿著釣竿釣魚的鳴人。
在他倆旁邊,則是已經(jīng)開始帶領其他工匠進行修橋的達茲納。
這老頭還真是心心念念他的大橋,在醒過來后只是草草吃了點東西就立刻開始趕工了。
這也不奇怪,在他看來,現(xiàn)在的波之國就是在和卡多搶時間。
越早修建好大橋就能越早擺脫卡多的鉗制。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上三竿,他們這里建橋叮叮當當?shù)穆曧懸矝]有任何收斂。
按照以往的情況,卡多手下的地痞流氓們應該早就過來騷擾了。
這么想著,達茲納直起腰來,一邊擦了擦汗一邊回頭看向保護自己等人的兩個下忍,心中還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真不愧是大忍村的忍者啊,就算是下忍,也有著這么強的威懾力。
或許在場除了鳴人外沒人知道,卡多應該是不太可能再對波之國產(chǎn)生影響了。
當然,沒有人問,鳴人也不打算說。
此刻的他正背靠著橋柱,用一頂草帽擋住臉,手上還托著一桿魚竿。
只是也不清楚到底是這里的魚實在是數(shù)量太少還是鳴人的釣魚手法太爛,以至于已經(jīng)過去了一上午,那魚竿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好在,鳴人也不急,依舊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小酒,模樣愜意悠閑,根本就不像是出來做任務的忍者。
這時候,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婦人帶著一個帶著漁夫帽的小孩走了過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籃子。
那是達茲納的女兒津奈美和外孫伊那里,他們是過來給工匠們送午飯的。
津奈美一邊問候辛苦一邊把簡單的午餐一一遞到其他人手里,而伊那里則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鳴人佐助身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兩人。
佐助很快就有些被看得不自在了,但對方只是個小孩,他又不好發(fā)作。
鳴人則輕輕抬起帽檐,臉上露出笑意。
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你坐在這里死死盯著我一上午我不都沒有說話嗎?
或許是因為這種怪異的沉默佐助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他還是率先向著鳴人開口了。
“為什么?”
“嗯?”
回應他的是一個疑問的鼻音。
“你為什么變得這么強,鳴人?”
說出這句話著實是費了佐助不少腦細胞——以及臉皮,放在平時,他根本就不會說這種話。
只不過經(jīng)過這次的實戰(zhàn),佐助先后經(jīng)歷了被白暴打,接著面對曉組織成員的偷襲毫無還擊之力。
反觀鳴人,不提那讓人聞所未聞的一刀,光是他徹底暴露出來的體術(shù)實力就遠不是自己所能企及的。
佐助可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明明在忍校畢業(yè)前他還只是個連三身術(shù)都有可能失敗的吊車尾。
如果,如果我也可以變得這么強……
“想學啊你?”
將魚竿放到一邊,鳴人似笑非笑地坐起身來,看向佐助。
被他這么直接點破的佐助臉上立刻有些掛不住,于是立刻起身一言不發(fā),朝著村莊內(nèi)走去。
原地只剩下鳴人和達茲納的孫子面面相覷。
“贏不了的,你們是沒辦法反抗卡多的。”
這小家伙一張嘴就是打擊士氣的話。
當然,鳴人也沒有跟他解釋什么的想法,只是沖他笑了笑后,又接著蓋上帽子假寐起來。
這個小家伙說出這種話,其實也是不想要他們付出無謂的犧牲,這一點鳴人看得清清楚楚。
卡多已經(jīng)死了,但活在人們心中的恐懼卻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散的。
對于這一點,鳴人早在見證多拉格解放那些國家時就已經(jīng)明白了。
有些東西只有時間能夠撫平。
伊那里見鳴人那副懶散的模樣,心里又急又氣,跺了跺腳后還是沒能繼續(xù)說些什么就被自己的媽媽帶了回去。
直至黃昏,鳴人也依舊沒能釣上來一條魚。
“真是的,這里的水質(zhì)也太差了吧,還有這根魚竿,也不行,還有魚餌……”
鳴人和工匠們一起往村里走去,一路上還不斷為自己的“空軍”找著各種借口。
其他人見狀也沒忍住發(fā)出了笑聲,空氣里一時間充滿快活的氣氛。
在休息時,也有工匠和鳴人閑聊過。
接著他們就發(fā)現(xiàn),這個看上去可能還不到十六歲的少年說起話來卻十分有趣,總是能對上他們這群中老年人的口味。
一天下來,也有不少人對鳴人留下了好印象。
加上難得地沒有地痞過來搗亂,今天大家的心情都十分不錯。
走到村頭時,鳴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轉(zhuǎn)頭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接著他便揮手和其他工匠道別,獨自向那兒走去。
砰!
砰!
夕陽下,一個孤單的身影從地面朝著一座大樹的樹干上筆直地跑去,接著他的身形居然像是被黏在大樹表面一樣,“橫”著站立。
可沒有堅持多久,那股“粘”性就消失不見,佐助的身影便直直摔落下來。
看著他身上的塵土,想來已經(jīng)重復了許多遍了。
這是他在被鳴人一句反問破防后,又拉下臉來找卡卡西老師詢問的變強方法。
使用查克拉附著在腳底,讓自己能夠違反重力“吸附”在物體表面,甚至站在水上的能力。
同樣的,這也是訓練查克拉控制力的一種辦法。
佐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再次起身,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氣餒和沮喪,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再度朝著大樹發(fā)起沖鋒。
踏踏踏……
這一次,他依舊沒能突破自己的記錄,距離目標的那根枝干還是剩下一米左右。
就在佐助感受到腳下逐漸騰空,已經(jīng)做好準備再次被摔時,一只手突然從上方伸了過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把他提了上去。
那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鳴人!居然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樹干上方。
“不要想著一蹴而就,先喝點東西解解渴吧。”
說著,鳴人也不在乎佐助的臉色,將一個水壺拋給了他。
佐助則接過水壺,臉色一陣變換后還是選擇接受了鳴人的好意。
“噗!”
怎料,液體入口的一瞬間,那種酒精的強烈刺激感就讓他沒忍住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一旁,整蠱成功的鳴人十分不厚道地發(fā)出了大叔般的無良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