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謹慎的緣故,這次九喇嘛沒有再貿然與鳴人的意識“相見”,而是默默借著對方的感受觀察起這個陌生的世界。
對于忽然“變回”成年人的鳴人,九喇嘛同樣感到不可思議。
之前他就感覺不對了。
明明自己在鳴人體內坐了幾十年的牢,但當他第一次“出獄”見到對方后,鳴人卻依舊是一副十二歲的模樣。
只是當時接觸得太急,加上又匆匆把對方扔出去而導致的疲憊,他才忘記了這件事。
現在想起來,便又是一番不可思議。
這小子,似乎比水門那家伙還要怪。
一人一狐一海牛,就這樣在夕陽下飛速遠離可可亞西村,朝著路飛等人的反方向離開。
次日,他們再次抵達了巴拉蒂。
趁著海軍還沒有反應過來,鳴人又混了一餐飯。
哲普想要把上次克里克海賊團的懸賞金交給鳴人,卻被他以“掛在賬上,下次我還會來吃”的理由拒絕了。
補充好淡水和食物以及美酒后,鳴人再次騎乘著海牛哞哞往霜月村游去。
哞哞的速度不比一般的航船慢,而且還能在無風的環境下保持高速。
不過缺點嘛——就是它還是需要休息的,到了夜晚時,鳴人還是找了個島嶼,讓哞哞在海岸邊安心休息,順帶還會給它弄幾頭大型海魚當飼料。
這里可不比波之國那沒有魚的水域——至少鳴人堅持這么認為。
在使用見聞色霸氣精準捕捉到深海游魚后,他直接光著膀子潛入海中,徒手將對方捉了上來。
你別管用什么方式,就說抓沒抓到魚吧。
有新鮮肉類補充,那帶著的食物就暫時沒必要吃了。
就這樣除了晚上會找個地方休息,白天則全然不停靠任何島嶼的情況下,鳴人一直到差不多十天后才抵達霜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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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村內,一心道場。
嘿嘿哈哈的稚嫩聲音響徹道場內部,那是耕四郎的幾位未成年弟子。
一心道場倒也有成年的學員,但基本都是霜月村的村民,只是來道場進行短期進修,像今天除了耕四郎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成年人在場了。
正當耕四郎一臉笑瞇瞇地指點著孩子們訓練時,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緊接著一個孩童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耕四郎老師!海賊!有海賊來了!”
闖進來的孩子同樣也是耕四郎的弟子之一,本來他還在奇怪為什么對方今天沒有來道場訓練呢,沒成想卻聽到了有海賊襲擊的消息。
于是耕四郎挎上劍,讓孩子們先去一邊躲好,自己一個人朝著村口跑去。
等他到那里時看到的就是正在互相對峙的兩伙人。
其中一批是霜月村的村民,數量多,大部分手上的都有著長刀,雖然都并非名刀,但也能看出來他們并非毫無反擊之力。
另一伙人則是一群面目猙獰的海賊,手上的武器就五花八門了,但多數都有著手槍,臉上也盡是不懷好意,為首的家伙還一臉玩味地看向了趕來的耕四郎,似乎根本不把對方當回事。
“喔,你就是他們嘴里的‘老師’?”
看著耕四郎那毫無威懾力的樣子,為首的海賊頭子立刻不屑地出聲,他身旁的其他海賊也都發出嘲笑。
“趕緊把你們的財寶都交出來!”
“哈哈哈哈!一群村民也敢拿劍,你們會用嗎?”
“就是!這里以后就歸我們黑索海賊團了”
耕四郎沒有理會嘈雜的海賊們,而是用眼神不動聲色地與村民中的某幾個交流了一番。
那些人都是革命軍安排在這里的暗哨。
其中一個對著耕四郎輕輕搖頭。
他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次的海賊襲擊似乎只是巧合,并非是有人針對革命軍。
于是,耕四郎也不打算過多在這群家伙身上浪費時間,便打算示意村民們直接出手。
別看這群人只是村民,平時他們可都在接受耕四郎教導,嚴格意義上講也算正兒八經的劍士。
加上那幾個革命軍的暗哨一同出手,像這樣不入流的小海賊團根本就不是對手。
正當戰斗一觸即發時,天上卻隱隱傳來一聲大喊。
聲音由遠及近。
“——快閃開!”
一道人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天而降,精準地砸中了海賊頭子。
那家伙直接一聲不吭,瞬間就沒了聲息。
而落下來的那人則像個沒事人一樣拍了拍屁股就站起身來,看著被自己砸死的倒霉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抱歉啊,沒看到你……他還能搶救一下嗎?”
這話似乎讓眾人回過了神來,最先做出反應的是村民們。
眼見敵人的首領出局,他們直接抓住機會一擁而上。
海賊們則是愣了一秒后,立刻亂作一團。
沒有老大的指揮,他們中有的想打有的則一心想逃。
這群烏合之眾很快就被村民們制服,然后捆綁起來準備送給附近的海軍支部。
而那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家伙則朝著耕四郎走了過來。
“您是——鳴人閣下?”
耕四郎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影,有些不敢置信。
而鳴人也輕輕笑了一下,對這位老熟人打了聲招呼。
“喲,耕四郎,好久不見啊。”
……
“說起來,我們也有差不多十年沒有見面了,您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啊。”
道場旁的茶室內,兩人對坐,耕四郎為鳴人倒了一杯熱茶后一臉懷念地說道。
今年已經五十多歲的他臉上早就出現了皺紋,連頭發都白了幾縷。
聞言鳴人也只是笑笑,接著突然問道。
“耕三郎老爺子呢?我還想讓他幫我保養一下刀呢——”
說著,把腰間掛著的打刀取下,放在了耕四郎面前。
而耕四郎則是一愣,接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實在抱歉,家父——家父前些年突然離開了霜月村,現在在哪里我們也不太清楚。”
聽到這話后,鳴人臉上也難免露出些許失望,原本他還想要來看一看老爺子呢。
看到鳴人表情變化的耕四郎連忙出言補救。
“但是請別擔心,前段時間父親有給我們回信,雖然不知道在哪里,但可以確認他老人家還健在。”
接著,他又彎腰將鳴人的打刀拿起,然后緩緩拔了出來。
透明如琉璃的劍身哪怕是在光線有些昏暗的茶室里也依舊閃爍著點點熒光,就好像里頭真的有星星一樣。
“這就是父親打造的無上大快刀【無想光】嗎?何其美麗耀眼的刀啊,真的如同光一樣。”
鳴人看著對方對自己父親的作品愛不釋手的樣子,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無想光”,是霜月耕三郎在來到東海后制作的無上大快刀之一。
鳴人將他們救下來的那場危機也是因這把刀而起。
危機過后,自覺無法保護好名刀的耕三郎選擇將“無想光”贈給了鳴人。
而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親手打制過武器了。
“請交給我吧,如果只是保養的話,我還是有信心可以做到的。”
將無想光重新入鞘,接著耕四郎便鄭重地對鳴人說道。
“哦!那是當然啦,我相信你。”
鳴人點了點頭后,拿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接著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樣。
“說起來,我好像見到了之前在你道場里訓練的綠頭發小鬼——是叫索隆嗎?長相變化有些大,我也不敢確認。”
“誒?您見到過索隆那孩子嗎?他現在怎么樣了?”
一提到自己的弟子,耕四郎臉上立刻就流露出笑容。
距離那孩子離開道場,說要踏上成為最強之路已經過去了三年,他也挺想知道索隆的近況。
“他呀……很不錯呢。”
“遇到了很棒的伙伴,見識過劍術的頂點,也擁有了不斷變強的心——我很看好他哦。”
“是這樣嗎……”
聽到鳴人的回答,耕四郎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