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看著手里斷成兩截的苦無,一時間有些沒分清到底是對方皮太硬還是這苦無質(zhì)量差。
只是鳴人也沒有給他繼續(xù)思考的時間。
自業(yè)咒縛之印原本的束縛時間就十分有限,是戰(zhàn)斗過程中用于即時封印對方行動的咒印,一旦碰上實力過強的對手,持續(xù)時間還會進一步縮短。
對于鳴人而言,無論是物理性的限制還是查克拉封印,都正好撞到自己的槍口上了。
團藏那張老臉就擺在自己身側(cè),鳴人只覺得冥冥中一股沖動在催促自己給對方來一記狠的。
之前純使用霸氣加體術(shù)的方式似乎沒能奈何對方,那么這次就試試這個。
鳴人的手掌微張,一顆螺旋丸幾乎是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中!”
緊接著被壓縮過的查克拉就直直命中了團藏,將其打得如同螺旋槳一樣旋轉(zhuǎn)飛出去,整個人都被鑲嵌進火影大樓的墻壁之中。
不得不說,到底是火影大樓,質(zhì)量真是不錯。
都被打出來好幾個窟窿了也沒有半分搖晃。
這一次鳴人用見聞色霸氣死死“盯”住了對方,似乎是想要看清團藏是怎么恢復(fù)的。
正好之前團藏的一分鐘無敵時間結(jié)束,這次被命中迫使他繼續(xù)消耗一顆寫輪眼“續(xù)費”了伊邪那岐的效果。
同時,他手臂上滲人的眼睛也閉上了一顆。
除開他移植到自己眼眶里止水那顆眼球外,現(xiàn)在就只剩下四顆寫輪眼供他使用了。
寫輪眼閉上的一幕同樣也被鳴人看在眼里。
實際上他想要無視那精神污染的手臂也十分困難,在看到對方手臂的第一時間鳴人就聯(lián)想到了佐助的眼睛。
旋即便回憶起來了宇智波一族滅族的情況。
看樣子,這老東西似乎在其中扮演了某種不光彩的角色啊,至少那些寫輪眼總不可能是宇智波一族“自愿”移植給他的吧。
另一邊,自來也依舊謹慎地看著大蛇丸,以防備對方做出什么突然襲擊。
只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大蛇丸在被鳴人說了一句“等會再來料理你”后居然還真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不動了。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鳴人,眼睛中閃爍著貪婪的光。
這種力量。
從來沒見過的強悍力量,沒有任何查克拉氣息,就仿佛是從生命力中所“萃取”而出的精華一樣。
會和尾獸有關(guān)嗎?
如果……能夠獲取鳴人君的身體組織就好了。
相比起弄死三代讓木葉崩潰,大蛇丸對于永生的追求顯然優(yōu)先級更高一些。
視線重新轉(zhuǎn)回戰(zhàn)場之中。
剛剛被打進墻壁里,就連腦袋都癟了下去的團藏在鳴人的注視之下,如同幻影一樣消散開來,緊接著又完好無損地重新出現(xiàn)在另一邊。
“該死的狐妖小……”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鳴人的身影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再次轟出一拳。
只是這次團藏卻完全無視了他的進攻。
又是這種感覺。
好像打在幻影之上。
并非是自己力量不足,而是自己的攻擊與團藏之間似乎被某種規(guī)則所“分隔”開了。
當(dāng)鳴人的拳頭命中團藏時,團藏的身形會受到影響,但很快就如同幻影一樣重回原位。
似乎對他發(fā)起的任何攻擊手段都是無效的。
“哈!蠢貨!還不明白嗎?老夫是無敵的!”
聞言,鳴人不語,只是一味的出拳。
團藏眼睜睜看著鳴人的一拳一腳都具備極其強大的破壞力,每當(dāng)伊邪那岐將這些對他不利的現(xiàn)實“改寫”成夢境后的第一時間里,鳴人的拳頭就再度襲來。
他雖說不會受傷,但同樣也無法出手。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個妖狐小鬼一點破綻都沒有,簡直穩(wěn)得不像話。
想到這,團藏打算用語言來動搖鳴人的心態(tài),他張嘴就直接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你這樣沒人在意的小鬼,居然會為了這個村子、為了那個欺騙你的火影而戰(zhàn)嗎?”
這話說完,團藏觀察起鳴人的神情變化。
很可惜,似乎沒有取得什么成效。
“漩渦鳴人……不,我應(yīng)該叫你波風(fēng)鳴人才對吧!”
“日斬沒有告訴過你嗎?你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四代目火影啊!”
“想想看,明明是英雄之子的你,又得到了什么?”
這話已經(jīng)算是團藏在透底了,像這種機密如果換做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透露的。
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更好辦法了。
只是團藏沒有看到,在他說出這些話時,猿飛日斬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臉上一陣宛如便秘一樣欲言又止的神色。
嗯?
這樣都沒用?
看著鳴人甚至連呼吸頻率都沒有亂,拳影更是密不透風(fēng),只要伊邪那岐的無敵效果一中斷,自己肯定就會被再次擊倒——團藏心中也難免出現(xiàn)一絲絕望。
不行!
我是木葉的根,我才是木葉的未來!
我不能就這樣在這里死掉!
團藏的眼神一變,干脆破罐子破摔,決定將真正的秘辛搬出來,作為自己攻擊鳴人心神的武器。
只要鳴人露出一瞬間的破綻,他就會立刻遠遁逃開。
“哼,可悲的小鬼!你想要知道波風(fēng)水門死去的真相嗎?”
“那天他其實是有救的!”
“是日斬他下令死守村民。”
“是老夫!”
“親口下令讓支援部隊按兵不動,延遲了救援時間。”
“哈哈哈哈,沒錯!你這么多年來的悲慘命運,都是源自于我和日斬!”
這一次,他的語言明顯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鳴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不同的神情。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如死水一樣幽深,嘴唇也緊緊抿在一起,額角則已經(jīng)有青筋在鼓動了。
宛如即將爆發(fā)的火山,讓見到的人都產(chǎn)生了一股胸悶喘不上氣的壓迫感。
只是無論是自來也還是猿飛日斬,在看到這張臉上的表情后,都產(chǎn)生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對!就是這種不甘!這種痛苦!知道嗎?老夫現(xiàn)在所遭受的痛苦還不及你母親被九尾穿刺時的百分之一!”
以為自己嘴炮有效果的團藏還在那大放厥詞,全然不知道自己這根本就是在雷區(qū)蹦迪。
忽然,一股不祥的查克拉包裹鳴人全身,外界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樣。
鳴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的環(huán)境就大變了樣。
滴答。
那是天花板上水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一座被封鎖的巨大牢門門口。
而先前自己在“夢”里見過的大狐貍正有些呆呆地看著他。
經(jīng)過了這么久,鳴人當(dāng)然也意識到,這只大狐貍就是自己所經(jīng)歷這一切的厄運的根源——九尾。
而在他對面,被金剛封鎖捆縛住的九喇嘛也愣在了那兒。
不是……這小子是從哪里進來的?我怎么一點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