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昭被他問得猝不及防,但想到剛才這人還鄙視她的個人愛好,她非常理直氣壯地回道。
“沒結婚。”
危庭剛要松一口氣,就聽見她繼續說道。
“但是有點小愛好,喜歡一晚上點八個男模,類型不重樣的那種。”
今昭說完,對面安靜地過分,她有些心虛。
“你不會悄悄哭了叭...”
雖然她覺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就是想故意問一下。
下一秒,危庭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沒有,只是把你手機訂單都取消了。”
“...下線了拜拜。”
——
在內廳等了好久的幾個人正焦頭爛額。
“要不上去看看?自己待這么久了也不是個事啊。”顧決輕嘖一聲。
之前危庭母親生病離開那段時間,危庭也是這么一天不說話,整個人陰沉沉的,當時他們都準備強制他去看心理醫生了。
后來這人某天自己想清楚就好起來了。
結果正要結婚的時候,又碰上這事,現在京市什么傳言都有,還有覺得今昭這么久沒露面不是離婚就是...生病去世。
已經有人蠢蠢欲動了。
“下來了。”許書黎小聲說道。
危庭掃了他們一眼,淡聲道:“不用繼續在這里了,你們都回去,我沒有問題。”
“神經病患者一般都說自己沒病。”顧決小聲嘟囔道。
危庭也不多說,起身往外走。
“我去公司,你們隨意。”
許書黎打量了一下危庭的神色,問著旁邊兩人:“你們去哪里了啊?怎么一回來就好了,不會是喝了什么藥吧?”
顧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果然很靈,我也要去!”
危氏一切步入正軌,前幾天還提心吊膽上班的員工終于能松口氣,只是網上還是少不了流言。
“今昭已經快半個月沒露面了...不會真的是生病在醫院吧...”
“危庭照常上班,有點冷血了,之前是誰覺得好磕。”
“可能是閉關準備婚禮,之前不是婚紗店有流出來的照片嘛...不要陰謀論好嗎。”
甚至出現了打卡今昭已經幾天不出現的社交號,只是危氏對這些一直都沒有回應。
今昭自然是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但也可以想象出來。
“要是我一年兩年后忽然出現,會不會被人說是一下醫學奇跡,然后抓去做人體實驗啊?”
危庭正在辦公室批文件,聽見聲音動作怔了一下。
“一年兩年?”
今昭連忙安慰他:“夸張一下嘛...今天京市天氣好不好。”
“陰天。”
今昭也沒當回事,只是接下來每天都是這種情況,她每天問一句“京市天氣好不好”,得到的回答都是——
“雨天。”
“暴雨天。”
“陰天,多云。”
“雷暴天。”
終于在得到回答是“大雪”的時候,今昭沒忍住罵出聲。
“京市現在還是夏末,到底哪來的大雪...你是不是每天睜眼就說瞎話。”
危庭沉默片刻,低聲回答道。
“沒有,我覺得每天天氣都不好。”
“今天尤其不好,所以在下雪。”
今昭:“...所以為什么今天心情不好?是我哥找你麻煩了嗎?你實話實說他就不擔心了。”
危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早上為什么不理我。”
今昭沒想到這就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連忙解釋道:“早上沒醒啊,上了一周的班,周末睡個懶覺很正常。”
“我要上班的,我不是閑狗,哥哥。”
本來上班就煩,還是在危氏好,錢多事少。
危庭啞口無言,之前在這邊,即使今昭只是隨口抱怨一下上班好累,他也可以說我把錢都給你。
但是現在,他除了說話,給不了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在想什么?”今昭覺得他情緒有些低落。
危庭認真說道:“讓它給你開個通道,我把錢都轉給你。”
“...銀行卡忽然多出巨額,我還沒回去呢就先被警察抓走調查了。”今昭剛吐槽完,就聽見危庭的聲音。
“你哥來了。”
“那你就實話實說,讓他別擔心,有什么話可以現在告訴我。”
“不要。”危庭拒絕地干脆利落,“要是他知道,會試圖切開我腦子把你帶走,雖然他根本不會成功,因為你選擇的是我。”
今昭總覺得從他語氣里面聽出了點得意的味道。
“危庭,你在給我上游戲做任務嗎?不要斷簽哦。”
“...知道了。”
書房的門被推開,危庭被迎面過來的人沖著臉給了一拳,頃刻有溫熱的液體從鼻子流出來,危庭無所謂地抬手抹了一下。
旁邊的傭人自然不敢插手。
“昭昭還不知道在哪,你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工作生活,你居然還有心情玩游戲?真是冷心冷肺的玩意!”
今暮今天在新聞上看到他意氣風發參加合作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么,等到了檀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今昭躺在床上的樣子。
“她會回來的。”危庭冷聲回道。
“所以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今暮看他這副冷淡的樣子就來氣,轉身要往臥室走,“既然京市多的是人想要攀上危家,昭昭我就帶回家去了。”
危庭剛想阻攔,今暮完全不理會他。
“上次你說在熟悉的環境對她更好,這次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今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完全能猜到,只能隔空拉架。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啦!”
“打架的時候不要搶我的身體,謝謝,我不想一回去就發現自己骨折了。”
危庭站在臥室門口攔著他,冷聲說著:“她想在這里。”
“放屁,她告訴你的?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危庭點頭:“她剛剛和我說的,你聽不見,只有我能聽見。”
今暮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有工作的時間,你不如先去精神病院看看,既然你能聽見,她還說什么了?”
今暮隔著他往房間里面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完全沒有動靜,嘴巴更是絲毫沒有不同。
危庭一本正經地盯著他:“她說你打我,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