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庭很是冷酷無情地回答道。
“不做什么,洗澡而已。”
今昭聽著他說洗頭發,擠沐浴露這種話題,出聲打斷。
“誰好奇這個,好像我不是這樣洗澡一樣。”
“我想知道你洗冷水澡的步驟。”
危庭不理會,就聽見這人一直鬧騰,雖然看不見,但是他腦中已經有一個小人在來回打滾撒潑的畫面。
“你就喘幾聲讓我聽聽,就當哄小孩了。”
“危庭?危總?老公?”
今昭試探著叫道,等她回去一定要像個皇帝一樣搬個椅子坐在旁邊,讓危庭在她面前洗澡,她細細欣賞一下這人的寬肩窄腰。
危庭聽著她叫個稱呼都要拐好幾個彎的聲線,完全就是在撒嬌的樣子。
他安靜片刻,慢悠悠地開口。
“可以。”
“耶!”
今昭剛歡呼出聲,就聽見危庭繼續說道。
“按我的步驟來,一起。”
今昭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聽到危庭已經低聲說“手洗干凈,窗簾拉好”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
這不就是語音...。
“每次裝得像個正人君子,實際手段多到沒邊。”今昭小聲吐槽道。
危庭倒是回答地理直氣壯:“不然呢,你想白占我便宜?”
今昭憋了半天,沒想出反駁他的話來,因為她確實...想占危庭的便宜。
雖然現在摸不到,但聽點福利也是不錯。
危庭手撐在浴室的墻面,水霧繚繞,淋浴的水打濕頭發,滴到肩膀和小腹上,他抬手把濕發抓到腦后。
今昭聽見了他低沉,壓抑的呼吸聲,節奏有些亂。
“抬手。”危庭低聲說道,語氣有些不自覺地命令味道,但是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不適,只覺得不由自主想按照他的命令來。
“知道要碰|哪里?”
今昭把臉埋在被子里面,小聲道:“當然知道。”
危庭聽見她輕顫的嗓音,低笑出聲。
“現在要說什么。”
今昭小聲嘟囔了一句。
“錯了。”危庭輕斥出聲,“應該用請。”
...
今昭像條擱淺的魚一樣趴在床上,但是現在不會像之前一樣,結束后危庭會抱著她去浴室,什么都不用她自己動手。
“去洗澡。”
危庭冷不丁地出聲。
“知道了...”今昭聲音有些悶,倒不是不開心,只是單純體力耗盡,不想動。
她泡在浴缸里面的時候,危庭已經洗完澡去了書房。
在沒有今昭之前,他的生活一直都是這么無趣,看書工作,偶爾和顧決他們出去吃飯,但是回到住的地方,就是這么冷清安靜。
之前他從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只是在今昭離開之后,他才后知后覺,原來這種生活這么讓人難以忍受。
正出神想著,腦海里面忽地一道聲音跳出來。
“我還以為你自己幫自己這么多次,肯定很熟練,幾分鐘就結束了。”今昭想到剛才,好奇問著,“怎么還要那么久!”
雖然不是她出力,但是危庭也沒放過她。
說好一起,她但凡早點都不行。
簡直是一種別樣的折磨。
今昭還在繼續吐槽道:“真不是人,居然結束還能工作,你確定拿筆簽字的時候手不會顫嗎?”
危庭掃了一眼自己正在拿筆的右手,淡聲回著。
“沒你那么弱。”
“...”今昭想揍人,畢竟之前她還能拽拽危庭的頭發,用拳頭頂頂危庭的下頜,雖然沒有什么殺傷力,但解氣。
現在她只能對著浴缸的水面撒氣。
然后濺自己一臉水花,更氣了。
“資本家。”今昭氣得罵出聲,“哪有剛用完人,轉頭就說人家不行的。”
危庭覺得如果今昭真是一個虛擬的電子小人,現在應該在他的桌面,氣得跳到鍵盤上面,沖著他耀武揚威。
實則只是可愛得不行。
“寶寶,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多鍛煉身體了。”
危庭慢悠悠解釋道。
今昭想到自己爬兩層樓就累到不行的樣子,有些心虛。
“我現在鍛煉也沒用,畢竟我的身體還躺在床上,有你說我這個時間,不如回去多幫我翻翻身。”
隨即,今昭想到一個很可怕的事情,叫出聲。
危庭被她嚇到,緊張問道:“摔倒了?”
她那軟得像是面條的兩條腿,自己洗澡,不是沒有摔倒在浴室里面的可能性,但是他現在什么都做不了,更加心急。
今昭尷尬地笑了兩聲。
“沒有。”
“我只是想到身體躺床上那么多天,不會把屁股壓扁了叭...”
“但是翻身也不好,會把前面壓扁,屁股可以再練,前面縮水了就真救不回來了,那你還是別給我翻身了,趴著也不雅觀呢。”
危庭:“...”
他到底在期待從今昭嘴里能說出什么正經的話來。
“不慌。”
今昭聽見危庭低聲說:“我每天幫你做康復訓練。”
“...”這次輪到今昭沉默了。
“別人都康復腿或者腦子,哪有人康復屁股的!死變態!”
隔天是周一,今昭定好鬧鐘,很是自覺地準備去當牛馬,結果剛醒來就覺得身體不舒服。
她和危庭抱怨道。
“啊喘不上氣,好累,肯定是晚上累著了,今天也不想去上班...”
危庭被她的聲音叫醒,還維持著睡前的姿勢,懷里抱著今昭,他坐起身靠在床頭揉眉心,順手整理了一下今昭被他弄亂的頭發。
“嗯?忽然能喘上氣了。”今昭輕嘖一聲,“但是頭好癢,還是有理由請假呢!”
危庭看了眼被他抱了一晚上的今昭,忽地閃過一個想法,收回了自己整理她頭發的手。
轉而戳了一下她的臉頰。
果不其然,那邊今昭叫出聲。
“危庭,我肯定撞邪了,床上好好躺著忽然被人掐了一下臉,昨晚喘不上氣肯定是被鬼壓床了!我這回是真的要請假了。”
危庭愛不釋手地又捏了一下她的臉,再碰碰她的耳朵,聽著腦海里面咋咋呼呼的叫聲。
一直到他自己玩夠了,才幽幽開口,聲音很是愉悅。
“沒有亂七八糟的,是我在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