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凜不顧抵在喉間的能源刀將公冶元洲一把推開,怒目而視:“你以為我是什么人!”
“我是云荔的第二伴侶,愛她愛到付出生命,你憑什么說我會因為私心而害她!”
“三個月就三個月,若是能真找到這樣的人,我自然甘愿他成為云荔的第三伴侶,若是找不到這樣的人,我也不會隨意拉一個來濫竽充數。”
“公冶元洲,我愛的一點也不比你少。你不用時時刻刻用第一伴侶的身份來彰顯著你的優越,我只是比你慢一步而已。”
公冶元洲拍了拍手掌,似乎為他的話語叫好,只是轉過身去的態度玩味:“是嗎?誰知道呢,走著看吧。”
宗凜氣的咬牙攥拳,他知道公冶元洲在云荔的身邊和印象中一直都是赤誠,熱切,坦然的形象,可她哪里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公冶元洲也同樣惡劣的不行。
甚至他在離開前還更惡劣的威脅了一句:“這三天我不想看到你在我們身邊出現,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獨屬于他擁有乖寶的時間只有三天,這三天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
宗凜來這里不是進行慰問的公務嗎?那就好好做他的事,乖寶在自己身邊絕對安全。
公冶元洲是在公共清潔浴室洗完澡的,他知道云荔對煙味敏感,剛剛的煙霧放縱后,他首要的就是做好善后事宜。
浴室里熱氣熏騰,水聲結束,公冶元洲扯下置物艙上的浴巾,隨意裹住腰腹。
露出的寬闊肩膀,緊實的胸肌和健壯的腰身,黑色的巴洛克晶體吊墜垂在他的胸口處,視覺上讓每一處肌肉線條都蓬勃有力,透露著陽剛又魅惑的氣息。
濕漉漉的黑色半長頭發被他盡數抓在腦后,讓俊美的面容無所遁形。
穿著拖鞋回到艙內,艙內被他身上的香味霸占,一絲煙味都嗅不出。
云荔聽到聲響后半瞇著眼睛,手在身旁摸索著什么,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公冶元洲見狀連忙三步并做兩步,快步上前睡到了小床上,一手摟著她按在胸膛,另一只手自然的牽引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
果不其然,她的手開始在腹肌上熟練的撫摸起來。
公冶元洲以為她會再度睡著,結果云荔是越摸越清醒。
還鉆到他的懷抱里深吸了一口,聲音還帶著睡意:“剛洗澡的?”
公冶元洲親了一口她額頭,低聲回應:“嗯。”
她的手卻作怪的扯松了他腰間本就松垮的浴巾,順著平坦緊實,能看出人魚線的腹肌一直下摸。
直到公冶元洲仰頭悶哼了一聲,伸手握住她的手:“乖寶,你這樣我會忍不住。”
云荔親吻著他的胸膛:“元洲,我也很想你......”
這樣讓公冶元洲還怎么靜下心休息,少年總是有一腔精力用不完,最后都灌溉到了所愛之人的身上。
兩人再次洗了一次澡回到床上后,床單被罩已由軍務機器人換了新的。
她舒服的被公冶元洲抱在懷中,帶有琥珀烈酒的氣息讓人微醺和溫暖。
她的手也搭在他緊實的后背上撫摸,這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她真的別太愛死!
直到摸到一處明顯凹陷的皮膚,她起身去看,卻見一道猙獰的傷痕橫貫在公冶元洲的背上,她心疼的要命:“這傷怎么弄的?”
公冶元洲將她攔腰抱到自己身邊,握住她的手不住在唇邊親吻,而后放在心口處,當初血腥的記憶也蔓延上腦海:“上個月圍剿一種尚未收錄的新型異獸,那東西的骨刺異常堅硬,能輕易穿透能機甲的金屬層,我為了救落入它手中的一名戰士才受的傷。”
“放心,已經痊愈了,這傷疤是我故意沒有修復的,就當做第一次紀念。”
公冶元洲順勢將她圈在懷里,下巴抵住她的發頂:“乖寶,你送的巴洛克晶體一直能保持純粹的精神力使用,沒有崩壞值威脅,它不只是一個禮物而已,它是我在戰場上的護身符。”
云荔仍是擔心他的安危:“以后別將自己置于這么危險的境地了好嗎?”
公冶元洲到底沒忍住低頭親吻了她的發頂:“乖寶,戰場上瞬息萬變,主帥就代表著整個軍隊的意志,若是我從戰士做起就沒有凝聚好我的軍心,怎么會讓大家相信這場戰爭值得大家拼命。”
他的懷抱更緊了些:“我會帶著這枚晶體,帶著對你的思念與愛意,平安歸來的,我保證!”
云荔打量起公冶元洲脖子上掛著的巴洛克晶體,有些遲疑了:“這黑乎乎的東西是我當初送給你的巴洛克晶體?”
公冶元洲將黑色晶體貼在胸口,閉上眼睛感受到以往那種包裹著自己溫柔強大的力量又開始波動:“是的,它就像是一種吸附崩壞值的媒介,每到精神力崩壞值到臨界點時,它都會運轉迅速,將我從暴走的邊緣拉回來,頭腦重新清醒。”
云荔伸手也摸向那枚晶體,卻見那枚晶體一接觸到云荔的手就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某種開關,黑到發亮的晶體迅速膨脹擴大,重新變成一團黑色的能量體,迫不及待的涌向云荔身體。
云荔的身體被動冒出白色光暈接引,黑白光芒交接的一瞬間,黑色光暈如同加速鍵一樣被白色光芒更加迫不及待的引入云荔精神世界。
黑色光暈進入云荔的精神世界后,安安分分扎根在她精神世界的蒲公英們紛紛雀躍的用自身散發的白色光暈去搶奪黑色養料,搶奪大戰不亦樂乎,得到養料的多少完全就要靠實力了。
哦呦!她開始驚嘆,這是又解鎖了一個蒲公英的用法啊!
“元洲,你說如果我將精神世界內的所有光暈都壓縮成巴洛克晶體銷售,吸足了崩壞值后再來個以舊換新補貼價格收回,這樣錢也掙到了,自己想要的崩壞值也來了。”
這樣簡直就是無本買賣,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經商天才。
公冶元洲抱著她贊同了她的想法:“對,的確可以如此,那我需要更努力的創造出沒有隱患的環境,讓乖寶自由的去做任何事。”
云荔也只是嘴上說說,知道還不是時候,伸手環住他脖頸,同他親吻了許久才分開:“只要你平安,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