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凜搬出皇帝陛下的名義,就是想堵住賽沙想往上報的嘴,公冶元洲可以讓公冶修出頭當(dāng)代言人擺平這個麻煩,只要公冶修開口說實驗還不成熟,還在研究階段,公冶元洲就能守得好這個秘密。
而他也只能搬出中央星權(quán)力最高的父親,讓這件事在此刻陷入僵局。
他和公冶元洲的想法一樣,都是想讓這件事就此打住,因為兩人都很清楚他們崩壞值的下降極有可能和任何研究都沒有關(guān)系。
賽沙教對兩人的回答明顯很不滿意,卻又找不到發(fā)作的理由,揮手不耐的讓兩人趕緊離開,否則越看越氣。
公冶元洲出了賽沙辦公室就要離開,宗凜上前幾步攔住了他,淺綠色眼睛直視著公冶元洲如狼一般的墨色眸子:“談?wù)劙桑勎覀兌贾赖臇|西。”
說完宗凜轉(zhuǎn)身帶路,公冶元洲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后面。
宗凜和公冶元洲去了宗凜校外的豪宅里,不同于碧云區(qū)的莊園,這里建筑沖天而起,一到五十七樓是各種公司租賃的辦公地區(qū),頂樓五十八樓才是這座建筑的主人。
宗凜的頂樓雖然沒有莊園那么大,但里面假山綠植鮮花一樣不少,東南方向還特意設(shè)置了一個星網(wǎng)速度的連接口,保證實時下單,哪怕再偏遠星系的特產(chǎn)都能準(zhǔn)時到達。
建筑的高度直沖云霄,仿佛伸手就能觸碰到帶有水汽的云 朵,一到下雨的時候戶外雨霧繚繞,就像身處仙宮一般。
這棟建筑不僅在政務(wù)區(qū)的中心,也是整個中央星系的中心,站在頂樓可以輕松的將樓下霓虹街道建筑以及矮些的樓層盡收眼底。
頂樓是獨立于其他五十七個樓層的存在,不管是地動還是火災(zāi),特有的防護罩能在原有防護罩的基礎(chǔ)下,輕松的將頂樓和剩下五十七個樓層剝離開,保證業(yè)主的絕對安全。
不過對于這些美景公冶元洲無暇欣賞,他從來不會在唾手可得的財物面前浪費時間,冷靜的坐在宗凜豪奢真皮沙發(fā)上,雙手交叉,提防宗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你準(zhǔn)備找我談什么?”
宗凜給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烈酒,并加了冰塊進去,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喝法相當(dāng)讓人沉迷。
他將酒遞給公冶元洲,坐在他對面:“其實我們都知道精神力崩壞值下降的關(guān)鍵在哪里,是嗎?”
公冶元洲不動聲色,微表情控制自如,聞言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只能說軍工研究所的速度要遠超你們中央星的研究所了。”
宗凜將杯中的酒盡數(shù)喝完,玻璃杯放在茶幾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軍工研究所和中央研究所不會就崩壞值研究處什么可行性的建議,其實這點你我都心照不宣,我既然找你來談,大家都別藏著掖著,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公冶元洲往后重重的靠在沙發(fā)上,愜意道:“我有些搞不懂太子殿下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
宗凜笑了笑:“這段期間,我們都過得按部就班,若說有什么奇遇的話,大約就是你和云荔在一起,而我和云荔短暫的接觸過。”
公冶元洲身上氣勢陡然大變,收斂笑容,眼神中都迸發(fā)出不可忽視的殺意:“宗凜,你說話時最好動動腦子。”
宗凜又給自己滿上了杯中酒:“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怎么難以置信,也是真相。 ”
宗凜必須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在,可只要公冶元洲答應(yīng)了這個賭局,他就始終是入局的贏家。
淺綠色的眼眸毫不示弱的和公冶元洲對視:“如果我們的猜測都是真的,你想過怎么保護她嗎?你又能保護得了她嗎?你是在與星際所有的權(quán)貴作對,一個能清除掉S級精神力崩壞值的亞雌,多的是人愿意鋌而走險,第三軍團可以對付一個財閥聯(lián)合,如果兩個,三個,四個,再如果皇室里的人也開始參與呢?”
“星際的財閥眾多,危險眾多,如果你想以你自己的生命去捍衛(wèi)云荔的自由那就太可笑了,知道那些權(quán)貴們瘋狂起來會有多可怕嗎?得不到活人,他們可能在黑市里懸賞她的一塊血肉解饞,又或者活捉她當(dāng)幾百個或者幾千個人的禁臠。 ”
宗凜看向他:“公冶元洲,這些是你想要云荔面對的嗎?”
公冶元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從宗凜開始坦露這件事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無法隱瞞真相了。
他的乖寶,他的云荔,他從未需要她如何不凡過,他只想將她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她是一顆星際最耀眼的星星,無論他怎樣遮蓋她的光芒,從微微漏掉的縫隙中,這些光芒能將一方天地照耀的亮如白晝。
他問宗凜:“你想要什么?”
宗凜心里一動,心臟跳動的飛快,嘴巴先于大腦說出:“我要成為她的合法伴侶,第一個合法伴侶!”
公冶元洲毫不留情的懟他:“滾!第一個伴侶要么是我,要么我?guī)Ч詫毴サ谌妶F總部,和星際所有的權(quán)貴們掰掰腕子試試看。”
宗凜仍是從善如流回答:“成交!我愿意成為云荔的第二個合法伴侶,等軍校畢業(yè)后就去登記。”
帝國民政規(guī)定過,任何在學(xué)業(yè)階段的雄性們都不能納入中高等亞雌的合法伴侶適配考量。
所以之前哪怕公冶元洲那般急切和愛惜,也無法在沒有從軍校畢業(yè)的情況下和云荔去登記結(jié)婚。
這是他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情,如今在和宗凜達成協(xié)議后,卻暗自嘲笑同樣一副急不可耐,想要上位的宗凜。
宗凜此刻想要見云荔的心情達到頂峰,甚至連身體都因為這種渴望和觸摸而激動的發(fā)抖:“帶我去見見云荔好嗎?”
公冶元洲一點也不相信宗凜明明在對乖寶有企圖的情況下選擇什么都不做,至少乖寶的星網(wǎng)號他肯定知道:“別裝了,去聯(lián)系她吧,我也很想她。”
宗凜第一次按了和云荔視頻的請求,這次終于不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關(guān)系,甚至連情人這個稱呼可能都是他的一廂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