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她從前無人可用,四處撒網(wǎng)時(shí)無心說的兩句話,硬是被顧亭雪記了這么久。
看香君的神色有些尷尬,顧亭雪立刻又摟住了她,低頭看著她,溫柔地安慰著說:“無論大將軍王何時(shí)打進(jìn)皇城里來,總之不會是今夜。就是明日奴才就要死了,今夜,娘娘也疼疼我吧。”
顧亭雪低頭,吻上了香君的嘴唇。
好些天沒有親過了,親著親著,便有些收不住。
兩人喘息的當(dāng)口,香君卻忽然沒來由地在顧亭雪耳邊說了句,“還是活人好親吧?”
顧亭雪沒聽明白,還以為,香君是怕他死了。
“娘娘放心,奴才沒那么容易死,有娘娘在,就是奴才下了地獄,也會撐著一口氣爬回來的。”
香君捧著顧亭雪的臉,鄭重地看著他,“這可是你說的,無論發(fā)生什么,只要還有一口氣,你都要撐著,不準(zhǔn)死,爬也要爬回本宮身邊。”
顧亭雪看著香君的眼神帶著點(diǎn)狠勁兒,卻又繾綣纏綿。
“好,爬也會爬回娘娘的身邊。”
顧亭雪又吻了上來,可親著親著,香君的動作,卻忽的一,推開了顧亭雪。
“怎么了?”
香君低頭一看,她的寢衣有些濕。
顧亭雪順著香君的目光看過去,目光更幽深了。
“娘娘這是怎么了?”
“亭雪,本宮好難受。”
雖然香君這兩日已經(jīng)吃了斷奶的藥,但這一胎是雙生胎,吃了藥也不是馬上就沒了,所以還是漲得很。
聽到香君說自己難受,顧亭雪心里那旖旎的心思馬上就沒了,“我讓夢梅去叫太醫(yī)來。”
香君一把拉住顧亭雪:“用不著,本宮吃過藥了,亭雪就能幫我,要求別人做什么?”
……
皇帝白日里,還是每日都要來承香殿看一看香君和孩子。
偶爾皇帝想要晚上在承香殿留宿,還會被香君嫌棄,說皇帝就是愛招惹她,坐個月子都等不了。
最后,皇帝只能可憐兮兮地對萬里春說,自己被貴妃嫌棄了。
但那神情,明明是很愉悅,哪里有生氣的樣子?
萬里春也看出來了,其實(shí)皇上吃貴妃這一套,只是單純地捧著皇帝,興許皇上還沒那么魂?duì)繅衾@、欲罷不能呢。
就是要這么時(shí)不時(shí)的拒絕一下,讓皇帝求著,皇帝反而對貴妃更上心,這些日子,那是流水的賞賜就往承香殿里送,都是要萬里春仔仔細(xì)細(xì)挑選過的,生怕送不到貴妃的心坎上。
至于給皇帝找新人侍寢的事情,自由簡妃安排。
簡妃如今也是今非昔比,不僅宮內(nèi),宮外也慢慢有了自己的勢力。畢竟她有皇子在手,就算沒有娘家,也有愿意攀附的人。
靠著自己的籌謀,她已經(jīng)把從前的姐妹接來了京城,安排在京郊的莊子里生活。
那莊子是皇帝賜給三皇子的,就挨著五皇子的溫泉山莊,位置極好。
這幾年災(zāi)荒,簡妃便宮外養(yǎng)了許多逃荒的女子,也培養(yǎng)了不少美人。需要的時(shí)候,挑幾個合適的入宮并不難,姑娘們也都愿意。
所以,皇上雖然白日里被貴妃嫌棄,到了晚上,也是不缺美人陪伴的,便也不會真的生貴妃的氣,反而,偶爾還有些做賊心虛,怕貴妃生氣。
香君偶爾也會在皇上過來的時(shí)候,陰陽怪氣兩句,皇帝也只當(dāng)做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趣。
雖說,簡妃送來的美人皇帝寵愛了一兩次就忘記了,但好在總有新的。皇帝也覺得簡妃懂事穩(wěn)重,又賞賜了三皇子一個大宅子,還封三皇子當(dāng)了郡王,如今才八歲的三皇子,便和已經(jīng)成年的睿王一樣,是郡王了,氣得睿王在家里又大鬧了一場。
如今,皇帝家里香君的承香殿就跟上早朝似的,雷打不動要來用午膳。
每次皇帝剛走,顧亭雪就巧合地牽著元朗回了承香殿。
顧亭雪發(fā)現(xiàn)娘娘這些日子變得特別粘人。
夢梅也覺得娘娘和顧大人之間的氛圍變得和從前不一樣。
從前倒是也膩歪得很,但不像現(xiàn)在這般,兩人旁邊仿佛下了結(jié)界似的,旁人根本闖不進(jìn)去。
但她又覺得娘娘還是過了些,太醫(yī)診脈也要躺在顧亭雪的懷里,沒看她哥的臉都紅了么?
柳太醫(yī)給娘娘診完了脈,說娘娘恢復(fù)的不錯。
香君想了想,叫住了柳太醫(yī),“等等,你也給顧大人診一診。”
顧亭雪本來不愿意,但是香君瞪著他,他只能伸出來手。
柳太醫(yī)診完顧亭雪的脈象,神色忽然變得很古怪。
香君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