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炳文的話,我心中不禁驚訝萬分。
實在無法把他形容的那個世外高人和我爺爺聯(lián)系到一起。
不過我爺爺?shù)故钦f了他對陸家有大恩,難道就是指的這件事?
陸炳文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才看著我笑道。
“說起來,你爺爺?shù)故且徽Z成懴,那之后我再也沒有一兒半女,只有陸瑤這一個獨生女。”
“我也把她當(dāng)成掌上明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到這話,我用力的點了點頭,連忙做出了承諾。
“伯父你放心,我今后一定會一心一意對她好,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話還沒說完,陸炳文卻擺了擺手,笑呵呵的道。
“陳凡啊,當(dāng)初定下婚約的時間到現(xiàn)在也有十六年了,我女兒三天前剛過了十八歲生日。
而且這婚約之類的事情,都是古代才講究,現(xiàn)在都是自由戀愛。
就算你們想結(jié)婚,我也得尊重我女兒的意愿,而且她現(xiàn)在才剛成年,也不用急于一時。”
這話一出我哪里還聽不明白,他這分明是想要悔婚!
他倒是不用急于一時,可我爺爺那邊被面具人抓起來,還等著我去救呢!
但不激活真龍紋身,我是一點能力也沒有。
我急的抓耳撓腮,陸炳文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深吸口氣道。
“陳凡,不如你先在我家住下,等下午瑤兒放假回來,你們試著接觸一下。
她要是愿意和你成婚,那我絕不阻攔。
要是不愿意,我也給你一筆錢,讓你后半生無虞,這樣可好?”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現(xiàn)在畢竟是法治社會,婚約之類的東西連一點效力都沒有。
我也不可能直接把陸瑤搶走吧?
保姆帶我上了樓,給我安排了一個房間,又拿出了一套衣服給我。
房間里有獨立衛(wèi)浴,我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坐在床邊不知道該怎么辦。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出我爺爺?shù)奶幘常?/p>
可當(dāng)初陸炳文就對我爺爺不太信任,而且又是那種情況下才達(dá)成的婚約,他能聽我的就怪了!
而我在細(xì)細(xì)思索之下,又發(fā)現(xiàn)了一點別的疑點。
那旗袍女鬼和鬼車司機(jī)宋師傅雖然被我?guī)煾附鉀Q了,但他們是誰派出來的呢?
我清楚的記得,宋師傅說他還有個主人。
而且那面具人究竟是誰,我?guī)煾笇@件事是否知情?
我總感覺他的聲音十分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難道是我認(rèn)識的人?
不可能吧…
我正想著,卻聽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囙须s的聲音。
緊接著是保姆王阿姨叫我吃飯的聲音傳來。
我連忙推開門下了樓。
來到餐廳,只見一名美婦人坐在了陸炳文身旁,他們對面則是坐著一名和我年紀(jì)相仿的女孩。
美婦人身穿旗袍,雍容華貴,而且眉眼間十分柔弱,一看就是江南女子。
那女孩則是穿著一件蓬蓬裙,一頭及肩長發(fā),從背影看就是個美人胚子,身材非常哇塞。
我急忙走過去,陸炳文笑著介紹道。
“這就是當(dāng)初那位陳大師的孫子陳凡,陳凡,這是我愛人林雪,這是陸瑤。”
我走過去坦然自若的問了好。
“林阿姨好。”
林雪笑吟吟的看著我,對陸瑤道。
“沒想到陳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看上去和瑤兒也挺般配的!”
我本來都對這件事不抱什么希望了,沒想到林雪竟然對我印象不錯,難道她愿意遵守當(dāng)初的婚約?
這時,我的未婚妻陸瑤也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感覺自己真的走了大運(yùn)。
陸瑤長得實在太好看了,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丹鳳眼,膚若凝脂,再加上那股青春靚麗的氣質(zhì),簡直就和國民女神差不多。
要是能娶她為妻,那我真是不怨了!
但這時我卻發(fā)現(xiàn),她眼神中沒有神采,雖然轉(zhuǎn)頭面向我,但雙眼間卻并無焦距。
最古怪的是,明明膚色白皙,眉宇間卻纏繞著一絲黑氣。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印堂發(fā)黑?
陸瑤沒說話,而是默默的轉(zhuǎn)過了頭。
林雪有些嗔怪的道。
“這孩子,怎么從學(xué)校出來就不說話呢?”
隨后又歉意的對我道。
“我女兒可能是有些害羞了,你別介意,先坐下吃飯吧!”
我點了點頭,坐在了陸瑤身邊。
仔細(xì)想了想,我還是沒說出自己的猜測。
因為陸瑤這種樣子,看上去就和撞邪了差不多!
但我本身就是個半吊子,雖然拜了宋先生為師,卻還沒來得及學(xué)會一招半式。
此時如果直接說出自己的猜測,恐怕反而會引起陸家夫婦不愉快,到時候婚約就更是泡湯了。
保姆王阿姨端上了豐盛的菜肴,林雪熱情的招呼我吃飯,我卻先等陸炳文先動筷才開吃。
吃飯的時候我也慢條斯理,細(xì)嚼慢咽的。
這倒不是我想給他們留下什么好印象,實在是之前餓了兩天,從山里出來后我就找了個面館吃了三大碗面,現(xiàn)在屬實是有些吃不下了。
但保姆王阿姨的手藝是真不錯,只是嘗了嘗就知道她肯定是專門學(xué)過。
“陳凡,你還在上學(xué)嗎?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林雪突然對我問道。
我放下筷子:“我高中畢業(yè)就沒有再讀了,目前跟著我爺爺和我?guī)煾笇W(xué)習(xí)一點本事。”
林雪頓時有些驚訝:“那你也會風(fēng)水算命之類的了?正好給我看看。”
說著,就朝我伸出了手。
我急忙說道:“林阿姨,我現(xiàn)在才剛剛拜師,還沒學(xué)到什么真本事。”
林雪也不尷尬,而是笑道:“你爺爺是有大本事的人,當(dāng)初只用了十分鐘就治好了瑤瑤的腦膜炎。”
說到這里,她才注意到陸瑤竟然根本沒動筷子。
不禁關(guān)切的問道。
“瑤瑤,怎么不吃飯呢?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陸瑤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才抬頭看了林雪一眼,隨后一言不發(fā)的站起身離開了餐廳。
林雪有些疑惑,而陸炳文更多的是關(guān)心。
“瑤瑤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學(xué)校不開心了?”
陸炳文冷漠的道:“突然跟她說要結(jié)婚,她能開心才怪了!”
林雪立刻瞪了他一眼,隨后又安慰讓我別介意,說陸瑤會想明白的。
我正準(zhǔn)備開口,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陣打砸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