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愣了愣:“那件事是個意外,我們不必捆綁在一起,霍家……”
不等祁寧說完,霍飛白道:“我不能拒絕。”
祁寧楞楞的看著他,又看向自己交錯在一起的手指,身體逐漸變得僵直,嘴唇不受控制的緊抿,牙齒咬的生疼隱約嘗到一絲血腥味。
也是,霍飛白不過是十多年前霍家找回來的私生子罷了,按照傳言,霍家找他回來,是為了激勵霍家繼承人霍君臨。
只不過,霍君臨著實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兩相對比之下,霍飛白的實力更得人心。
若不是他還有一個靠譜的母親,以霍飛白的能力,不至于連這件事都擺不平。
“我在祁家沒有地位,你娶了我,對你奪位沒有一點幫助。”祁寧如實說道。
霍飛白笑了笑,冷厲的氣息稍微變得軟了幾分,接著道:“不受待見的二女兒與不受待見的私生子相配,倒也有趣不是嗎?”
祁寧原本還想問他,為什么服從霍家的安排,看到他眼底的無奈之后,便歇了這份心思。
“我不會同意,這件事是錯的,需要回到正軌。”祁寧不想順著走下去,她的人生已經錯了二十年,如今新的路就在不遠處,她不想也不愿意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事被迫終結。
霍飛白向后靠在座椅處,指尖不斷的搓捻,最終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祁寧:“這是十萬,夠你生活一段時間了。”
祁寧下車時,沖著車窗擺了擺手,轉身走向身后的酒店。
她并沒有看到,霍飛白不斷被濕巾揉擦著的雙手。
用房卡刷開門后,祁寧才算松了口氣,濕漉漉的衣服已經在車里吹得半干,為了不讓自己生病,拿起浴袍進了洗浴間。
看著鏡子里赤身**的人,她的思緒回到那個早上,又不可避免的想到霍飛白。
祁家底蘊不深,霍飛白與祁樂在一起尚且可以說是郎才女貌,祁樂能力強也能給他的事業帶來幫助,與她這個長得普普通通的人結婚,旁人只會想到是她設計了一場爬床的戲碼,逼的霍飛白不得不娶。
難以言喻的難堪讓她頭暈目眩,蹲在花灑下方蜷縮成一團,任由熱水沖刷著身體。
疲憊感讓她一連待了幾日,床頭柜上的手機早已經因為斷電而失去工作能力,祁寧開機的瞬間接到了一通電話。
“咚——”手機掉落在地毯上的悶響,將祁寧驚醒,顧不得多想,急忙將其撿起沖下樓打車,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市里最好的醫院。
“你個挨千刀的賤人,死哪去了,一連幾天打不通電話,你爸差點死過去知不知道?”林麗芳的面上看不出素日的精致,腿腳都是軟的,否則以她的脾氣,看到祁寧時,應該沖上來打她才是。
祁寧看向手術室的搶救中三個紅字,不明白怎么會變成這樣。
“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祁東陽你個狗東西自己躺在這,撂挑子給我和樂樂,你真是好狠的心!”林麗芳見祁寧不說話,也懶得理她這個啞巴女兒,沖著手術室罵了一聲又一聲。
祁寧這才知道,在她離開家的這段時間里,祁氏被別的公司打壓,祁東陽受不了刺激導致腦出血,今天早上,他的情況再次惡化。
正在祁寧不知道怎么做的時候,祁樂從公司趕了過來,一改以往的清冷艷麗,身上沾滿了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