龘墨天機變 桃園結(jié)義

“夏燁、夏燁，快醒醒，快醒醒，你被綁了。”隨著我的催促聲，夏燁在睡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被筆直的綁在木樁上，嚴嚴實實的。夏燁心里一慌，在院子里大聲喊叫：“救命啊！救命啊！………”

這時屋里走出來一個五大三粗的黑炭頭，手里提著把殺豬刀，操著大嗓門嚷著道：“吵什么吵，再吵爺爺耳根子，爺爺一刀子剁了你。”剎時，夏燁便閉上了嘴，不再叫喚，只得輕聲地說道：“好漢，為何綁我？”

那黑炭頭說道：“為何綁你？你說說咱為何綁你！你跑到咱家的豬肉堆里睡覺，嘴里還含著俺辛苦剁的豬肉脯，你說俺綁不綁你！”

燁：“好漢，冤枉啊，我是被心存不軌之徒追逐，慌亂中跑進了您的家門，無心藏身于豬肉堆中躲避，嘴里含著肉脯應(yīng)是我累得睡著時不小心咬上的，我真的沒有偷吃。”

黑炭頭說道：“哼，都吃進嘴里了，還跟俺狡辯，看俺給汝開膛破肚，肚里有沒有肉，便知汝說的話是真是假。”說著話間，已提著屠刀扯開了我的衣裳，在我胸膛比劃比劃，就差下手開動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便朝夏燁發(fā)出意識指令，夏燁的身體馬上聲淚俱下地反應(yīng)道：“蒼天吶，欺我墨門無人啊，想不到我墨家的真?zhèn)鲗⒁诖私^跡啊！竟被一個屠夫給絕了種啊！好慘啊，綿延數(shù)百年的門派竟是如此窩囊的失傳啊！蒼天吶，蒼天吶，你欺負我墨門無人啊！………”

黑炭頭屠夫道：“你說什么？你是墨家的人？這個門派不是早就消失了嗎？你話說明白點！”說著便把屠刀從夏燁的胸膛放了下來，揪著沒脫下來的衣裳又道：“快點說清楚，爺爺可沒耐心跟你磨時間，要是謊話連篇，咱家反手就是一刀剁了你。”

燁：“好漢，我是現(xiàn)世墨家唯一的傳人，身負墨家絕學(xué)，尚無弟子可傳，您剁了我，墨家就湮滅失傳了。您可就成千古罪人了，我代表的可是廣大勞苦人民的利益，您可不能害我啊。”

屠夫道：“哼，咱家拜師于王養(yǎng)年將軍，也讀過史書，墨家早在漢武帝采納董仲舒的建議獨尊儒術(shù)，罷黜百家之后就被打壓，逐漸失傳的，怎么可能是你一個偷雞摸狗之徒能夠擔(dān)待得起的，還身負墨家絕學(xué)！我呸。”

夏燁心里一驚，沒想到市井屠夫竟然也有如此學(xué)問，看來是拜了位好師傅。如此，便更好交談了，還真怕是一個胸?zé)o點墨的文盲屠夫。

夏燁接上話道：“好漢，我真的身負墨家絕學(xué)，這樣吧我先跟你談一下墨家精神的奧義。”

屠夫道：“少跟俺講大道理，俺只知道你偷吃了俺的豬肉脯，俺要剁了你消氣。”

燁心里拿不定主意發(fā)虛道：“兼愛、非攻、節(jié)用、明鬼、天志……”

屠夫不耐煩的提起屠刀往夏燁胸膛就準備戳，嚇得夏燁連忙背出了乘法口訣：“三七二十一，一頭豬去頭去尾朝豬身順砍六刀能得7塊豬肉脯，三頭野豬能得21塊豬肉脯；六七四十二，六頭野豬能得四十二塊豬肉脯；橫著在砍一刀，豬肉脯可以翻倍，只是塊小了些。”

屠夫頓了頓：“呀！還真是這樣，你腦袋轉(zhuǎn)的真快，俺都還沒數(shù)過來。算了，俺就不剁你了，留下來給俺記賬吧，俺保證你天天吃肉，你以后就用不著偷雞摸狗的去偷吃了。”

我嘞個天啦，嚇得我虛汗直冒，趕忙用意識指令夏燁趕緊回過神來，先答應(yīng)屠夫的要求保住命再說。

夏燁趕忙答應(yīng)了屠夫的要求，隨后被解開了繩子，解開繩子時差點一個咧嘴栽在地上，長時間被筆直的捆住，四肢早已僵直，還好這個屠夫用他那強有力的手臂把夏燁的身體給支撐住了。

屠夫道：“小子，身子有點虛啊，才這點事就挺不住了？”

燁：“嘿嘿，身子單薄，不如兄弟你壯實，沒有您能抗事啊。”

屠夫道：“小子，跟著俺，天天管飽你肉足飯飽，幾個月讓你長得壯壯實實的。”隨后朗聲大笑：“哈哈哈”

夏燁才剛恢復(fù)過來就被屠夫粗壯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橫抱著一起走進了屠夫家。客廳很大，有屏風(fēng)，上面畫著些優(yōu)雅的美人，還附有詩歌。“呀，這屠夫會享受生活啊，有品位。”燁心想。

進了客廳屠夫坐在主位，夏燁坐在左側(cè)，兩人間隔了個臥榻，臥榻上放有一張桌子，應(yīng)該是平常畫畫和寫詩歌用的。看到這場景，這人哪是屠夫啊，明明是一個畫家加書法家啊！人才！

在夏燁出神之際，屠夫已經(jīng)端著兩大盆煮熟的豬肉放在了臥榻上的桌子上，隨后又拿了幾壇酒放在旁邊，然后豪氣的遞給了夏燁一個土碗，說道：“在下姓張名飛，字翼德，世居此地，拜師于王養(yǎng)年，學(xué)得一身武藝，只因不喜讀書，故行事粗魯，兄弟莫怪。”

燁：“兄弟乃當(dāng)?shù)睾缽姡酥旋堷P，我能與汝相交相識，恨晚都來不及，怎么會怪罪兄弟你呢，兄弟若不嫌棄，咱倆以后便以兄弟相稱，互相照顧。”隨后心里思忖著：“哇靠，這貨原來是張飛，無雙猛將，一定要把他鎖住在自己身邊。”

飛：“哈哈哈，兄弟爽快，來，滿飲此杯。”兩人一碗接一碗的滿飲米酒，用手撕著豬肉一口接一口的咀嚼著。張飛吃得狼吞虎咽，我告訴夏燁，你也得跟上他的節(jié)奏，不然以他的性格，會嫌棄你的。

兩人相處一晚，甚是愉悅，第二天早上張飛躺在臥榻上呼呼大睡，身邊凌亂擺放幾壇酒壇子，夏燁也橫躺在張飛旁邊，醉得不省人事。我用意識同頻叫了他無數(shù)次，仍然是宕機狀態(tài)，酒量不行啊！

隨后張飛醒了過來，看著旁邊的夏燁，回憶了一會，就把他抬放在臥榻上，蓋上了涼被。自己便扛著一扇豬肉出門了。

在晌午時刻，熱得發(fā)趁，夏燁才從睡夢中醒來，尿急想找個地方撒，隨后起身跑出院子，轉(zhuǎn)了一圈才看到豬圈旁邊有廁所，便上前去解手了。看到豬圈里的野豬，夏燁也是瘆得慌，豬嘴上的兩顆獠牙白得發(fā)亮，要是被拱上一下，起碼得被頂個開膛破肚。看著躺在豬圈里奄奄一息的野豬，身上有許多淤青和拳頭印坑，這應(yīng)該是張飛的杰作。想想張飛那粗壯的臂膀，應(yīng)該是在涿郡的野豬林捉來的野豬。想到這，張飛可真是個人才啊，無本買賣，難怪家境那么殷實。野豬林也有很多獵戶去捕獵過，只是山上有大蟲和熊，死了很多人，因而那個地方?jīng)]有幾個人敢去，也因此野豬才會泛濫，當(dāng)?shù)厝瞬艜涯莻€地方叫做野豬林，被當(dāng)成禁區(qū)，無人涉足。

夏燁在張飛家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外在形象，便出門向周邊的人打聽張翼徳去哪了，周邊的鄰居聽到張飛的名字臉色馬上就變了，立馬離夏燁幾丈遠，生怕沾染晦氣。夏燁也長了記性，換了個人打聽，只不過語氣變了，問道商鋪小販：“老哥，那個賊人張屠戶去哪了，您知道嗎？”小販朝城北集市指了指：“咯，城北就他一家豬肉攤，你去就可以看到。買肉的時候也給我買點。”

夏燁道：“你咋不自己去買呢？”

小販：“那個屠夫脾氣大，不高興了連客人都打，我跟他討價還價過，被他打得滿嘴是血，不敢去買，整個城北又只準他一家開豬肉攤，沒地買豬肉，小兄弟幫我?guī)б稽c。”

夏燁道：“他賣的豬肉很貴嗎，你要還價？”

小販：“不貴，比之前開豬肉鋪的商販便宜不少，只有別人的六成價。”

夏燁：“啊，都壟斷了還賣這么便宜，那你還跟他討價還價。是我賣豬肉，也揍你。”隨后在小販面前晃了晃拳頭，然后去城北尋張飛了。

來到張飛的豬肉鋪前，沒有看見張飛，倒是有幾個小斯伙計在幫忙賣豬肉。夏燁問了一下才知道，這幾個伙計是張飛經(jīng)常照顧的對象，每次從野豬林回來，扛著的野豬或是野狼、狗熊都讓他們幾個處理。動物內(nèi)臟、皮毛和頭都送給他們，當(dāng)作是幫忙清理的小費，幫忙把肉賣完也能分一點錢財。做起事來他們自然是非常賣力的。

此刻正是日上三竿，一天當(dāng)中最熱的時候，見張飛不在肉鋪，夏燁便摸了摸綁在腳后跟的兩顆紋銀，看了看附近的茶樓瓦肆，隨即上去喝起了茶水，吃起了點心，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好不自在。

剛喝上一壺，吃了一盤點心，便在樓上看見一位身長九尺的大漢推著一車黃豆在集市一角席地而坐，一聲不吭，只在車上標注三文錢一兩黃豆。這人面若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fēng)凜凜，三尺長的胡須飄揚在胸前。看著讓人好不舒心，真想邀他上來同坐喝茶吃點心。

此刻我想到此人應(yīng)該是關(guān)羽，英雄末路，誰能想到眼前賣黃豆的人竟是日后威震華夏，水淹七軍的關(guān)羽，一副青龍偃月刀斬顏良誅文丑，解白馬之圍；為尋兄長過五關(guān)，斬六將；守荊州單刀赴會；在亂世之中成圣的存在。

“夏燁、夏燁，趕緊想辦法去與那位壯漢結(jié)識，可別讓他人捷足先登，失去了這么位無雙猛將啊，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我催促著夏燁急促的說道。

燁：“不急，現(xiàn)在去結(jié)識他，他也不會把我當(dāng)回事，稍等一會，靜待時機。我不會讓他從我眼前跑掉的。”

我：“最好別讓他跑掉，跟緊他，一定要拉攏住了。”

燁：“沒事，我自有分寸。”

關(guān)羽的黃豆車前人來人往，他的黃豆幾乎無人問津，并不是他的黃豆質(zhì)量不好，可能是他坐著都比來往的人還高，還身強體壯，并不是像竹竿那樣光有個頭。天氣很熱，他撐開了半邊衣裳，露出了健壯的右手臂，拿著衣袖扇風(fēng)納涼，左手拿著《春秋》會神的看著，有很強大的威懾力，威壓感太強大了，沒人敢靠近。

夏燁在樓上靜靜的看了關(guān)羽好一會，也沒見人來買他的黃豆，心里著急，在茶肆結(jié)了賬，隨即拿上了碎銀下了樓直奔關(guān)羽賣黃豆的角落。

夏燁裝作買黃豆的樣子去詢問：“好漢，黃豆怎么賣啊。”

關(guān)羽抬手指了指插在黃豆上的標牌：“明碼標價三文一兩，君可自看。”

夏燁語氣溫和謙謙有禮的問道：“哦，那此車一共有多少斤黃豆呢？”

關(guān)羽也有禮節(jié)的回應(yīng)道：“除去車輛，黃豆凈重一百斤，此間已賣出去兩斤，還剩九十八斤。”

夏燁心想：“云長啊，你這黃豆得賣到何年何月啊，一個早市才賣了兩斤，午市一兩沒賣，晚市根本就賣不完呀。你那么高的個頭是怎么吃飽長這么大的個頭的啊。”

擔(dān)憂歸擔(dān)憂，夏燁還是對關(guān)羽說了來意：“好漢，黃豆全部賣與我吧，就按一百斤算，一百斤共計一千六百錢，我身上銅錢少，只有碎銀，一千六百錢可以換一兩半的銀子，我給你二兩銀子，幫我抬回家，您看怎么樣。”（漢承秦制，一斤等于十六兩，秦朝的十六位進制。一兩白銀換一吊錢，一吊錢一千文。）

關(guān)羽看了看夏燁，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起身。夏燁看著起身的關(guān)羽，站起來直接高出夏燁的身子一個肩膀頭，七尺五的身高也不算矮了，但在關(guān)羽面前就是個矮冬瓜。

突然夏燁的心里萌生了一個想法，意識同頻傳達給了我：“關(guān)羽站得那么筆直威風(fēng)，是不是要打我啊，身子有點站不住了。”

關(guān)羽道：“壯士買這么多黃豆所謂何事？當(dāng)今正值大旱，吾不愿汝浪費糧食。”

雖然有點害怕關(guān)羽自帶的威壓，仍是鎮(zhèn)定的接上了話：“吾在城北結(jié)識了一位豪杰兄弟，以賣酒屠豬為生，想購買上等黃豆釀上幾壇美酒相贈，不知好漢可否與之相賣。”

關(guān)羽思忖一會道：“既如此，吾愿賣之。”

隨即夏燁付上了二兩碎銀給了關(guān)羽，并告訴他自己還有點事耽擱，請求關(guān)羽再稍等一會，在傍晚幫忙抬回家。關(guān)羽也是被一分錢逼死英雄漢，也只能答應(yīng)，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賣不完這一百斤黃豆的，只能賣給夏燁，也只能放下傲氣在那等。其實關(guān)羽拿了錢也可以直接走，但是他熟讀《春秋》，他手中的書是不允許他這樣做的，他肯定會恪守原則。

晌午即將過去，天氣逐漸轉(zhuǎn)涼，關(guān)羽收了攤，用麻繩捆上了黃豆袋子，把裝著黃豆的車靠著集市的墻壁放著，來井邊找水喝。只是井被一個大磨盤蓋著，上面還標有幾個大字：移開此蓋，井內(nèi)肉免費。

關(guān)羽看了看，也沒當(dāng)一回事，就想討口水喝，隨即發(fā)力將兩塊重達百余斤連在一起的石磨盤搬了起來，然后輕飄飄瀟灑的朝井口旁邊一丟，便看見井內(nèi)壁上被繩索懸掛著許多生豬肉。原來井蓋上的字是真的。不好，惹事了，一個念頭在關(guān)羽腦海中滋生。

豬肉鋪的小斯看見紅臉壯漢輕松地搬開了重達百余斤的井蓋，便迅速的去找當(dāng)家人去了，剩下幾個小斯也不敢上去招惹，只能用眼睛盯著。

關(guān)羽雖然知道自己惹事了，但也不怕事；再說你井蓋上也寫著，誰能搬開井蓋，里面的肉就是誰的，我想怎么滴就怎么滴，誰也管不著。于是關(guān)羽拿著水吊桶在井里打了一桶水喝了之后，便大聲呼來周圍的衣著破爛的百姓，讓他們來分肉吃，其中也夾雜著一兩個衣著華麗的小商販，關(guān)羽看見一手抓一個，揪住了那兩人的衣裳說道：“你倆得付錢。”

小販說道：“不是您說免費取肉嗎？”

關(guān)羽道：“我是說過，不過是說給窮苦的百姓聽的，你們是窮苦老百姓嗎？拿錢來！”一聲呵斥，兩個小販乖嚕嚕的給出了幾十文錢，關(guān)羽放開了二人，接住了錢，并著自己的二兩碎銀朝小販換了銅錢，朝天空中一撒，窮苦的百姓紛紛提著手上的生豬肉匍匐在地拾取銅錢，并跪在地上感謝關(guān)羽的恩義。

集市上有好些商販也想上來揀錢，只是礙于關(guān)羽的威壓不敢過來，只有衣著破爛窮苦的百姓在揀。那兩個小販提著生豬肉，心里直癢癢，想揀又不能揀，心里直難受。不一會兒銅錢就被揀光了，有些商販剛換好破爛的衣服跑過來，只在遺落在隱蔽的角落撿到了幾文錢。絕大多數(shù)都被窮苦老百姓給撿走了。關(guān)羽看著地上被揀拾一空，跪在地上的老百姓朝他直磕頭，便提著嗓門叫道：“都回去吧、都回去吧。”隨后回到了賣黃豆的那個角落。當(dāng)然他也發(fā)覺到了后背有數(shù)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關(guān)羽也沒打算逃走，就坐在那里等。等有兩種解釋，一個是等夏燁來取貨，另一個是等麻煩上門。

其實夏燁剛付給關(guān)羽二兩碎銀的時候，便又繞道悄悄回到了茶肆二樓，在窗戶紙的遮隱下觀察著關(guān)羽的一舉一動。

很快，張飛便在小斯伙計的引路下來到了關(guān)羽的黃豆攤子前，隨手撐開了關(guān)羽捆上的麻布袋子，手掌朝袋子里的黃豆一抓，然后拿出來在關(guān)羽面前上下左右一團捏，黃豆頃刻間變成了齏粉狀，手動式磨粉機。隨后握有黃豆粉的拳頭向下橫反過來，一點點的松開手，粉末從手心里流了出來。

關(guān)羽看了看，麻煩找上門了，隨即說道：“汝是買黃豆，還是買豆粉。”

張飛道：“俺既不買黃豆也不買豆粉，俺買你的拳頭。”

關(guān)羽道：“吾家不賣拳頭，只賣黃豆，今日黃豆已被人全部購買，此車貨不予出售。”隨即捆上了麻袋，推上了小車準備離開。哪知張飛一腳便踢翻了裝滿黃豆的小車，喊到：“只準你散盡我的肉脯，就不準我打翻你的黃豆？！來，來，來，咋倆比劃比劃，今日不分個勝負，誰也否想離開此地。”說著便朝關(guān)羽動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