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行述 第40章談家丑與家仇（3）

“還有你倆，我等你倆等這一天很久了，知不知道？”我抬腳把眼前另外那倆貨，踹倒在地。

“混賬東西，自我覺醒之后，天魔就總拿那幾瓶毒酒來奚落我，說我對你們太心慈手軟，蠱惑我要不要誅滅你倆的九族，你們知不知道？”王漢、華生開始奇怪的看著我，我懶得理會他倆。

“每次見到你倆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就替你們心急，你這倆貨火藥庫里吸煙，想要蹦跶上天。”我每人又給了幾腳。

“你們九族怎么個死法，天魔都給你們計劃好了，每次見你們蹦跶，天魔就鼓搗我去看一部《死神來了》的電影，說可以讓一眾魔兄魔妹們，拉上死神一起演給你們看，你們這倆敗家玩意兒。”

“看在你家孩子的面子上，我都拒絕了好幾部《死神來了》，你們知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哥哥家的孩子也是無腦兒，你們楊家這一代就該斷子絕孫的，你自己都壞掉了兩個無腦兒，沒人敢來你楊家投胎，你心里沒數嗎？”我又狠狠的在楊聰身上踹了兩腳。

“一個，我只壞了一個孩子，我在努力變好。”楊聰一直悶聲挨揍，這時候竟然有了反駁的心。

“不對，大哥，不，木先生，您怎么會知道我之前還曾經流過一個孩子，不會的，我用了秘傳的藥物，也沒去過醫院，它還小未成型，直接從馬桶沖走了，楊聰也不知道，您怎么會知道也是無腦兒？”

何川瘋了一樣的一把抱住我的腿，楊聰聞言一驚，雙手抱住我的另一條腿。

我頓時心中惱怒，兩條腿運功一夾一擠，倆人各自一條手臂撞到一起，咔吧兩聲，各斷一條前臂骨。

“都說了天魔惑我，我也就隨口一說，哪里去判斷真假，你倆壞幾個孩子，我瞎操什么心。”我不理他倆抱著各自的手臂呲牙咧嘴。

“怎么，你父親兄弟死，算我頭上；懷疑老婆紅杏出墻，算我頭上；家族不善壞孩子，沒人敢投胎，也準備算我頭上？要不然，再去給我拎兩瓶毒酒來？”

我盯著地上的二人，眼神不善。

“木先生，不必生氣，楊家父子的死，是我們干的；島國沉沒，國破家亡的仇恨，我們也愿意接下。”

一個聲音突然從我樓梯拐角的半空中傳出來，王漢、華生同時嚇得一個激靈，條件反射一般同時擋在我的身前，拔槍瞄準，地上楊聰、何川也不敢再哼哼了。

“陳浮的人？”華生問

“不是，他去迎接F國總統去了。”王漢小聲答。

“沒關系，是熟人”我跟擋在身前的王漢和華生說。

“現身吧，避免誤會。”我對著半空中說道。

“是。”對方答應一聲，然后就見樓梯上方半空中，一片白光區域先是像畫了一個圓圈，然后出現一個太極圖的輪廓，之后太極圖飛快旋轉，最后消失不見。

一個渾身發著白光，如同盤膝坐在微型太陽里的閃光身影浮現在半空之中，只有一片光，看不到皮膚看不到臉。

“光擬態技術？”王漢道

“反重力技術？”華生道

“跟大家打個招呼吧。”感覺快亮瞎眼睛了，我看了一眼就轉向別處。

“我們是上帝武裝。”光人言簡意賅。

“是你們殺了我的父親、兄弟？”楊聰瞪大眼睛，語氣發顫。

“是你們沉了我的國家、親人？”何川雙眼冒火，咬牙切齒。

“第一個問題，是的。作惡多端，背叛使命，罪責當死。上帝武裝，自衛殺人，歡迎你來復仇。”光人聲音頓一頓。

“第二個問題，不是。陸地沉沒，那是上帝的威能，我們只是凡人。但如果你要向上帝復仇，上帝武裝，同樣歡迎你來復仇，上帝武裝，自愿接下一切對上帝及其使者的仇恨與挑戰。”光人聲音平淡如水，但隨即話鋒一轉：

“木先生，不論你是否愿意，上帝武裝都是您的忠誠守護。”光人向我微微點頭。

“我之前說過了，你們隨意。但麻煩你們，如果看到我拉臥室窗簾，就別安排人在我窗外飄了，少兒不宜。”

“呵呵”對方被逗笑了，然后身體晃了一下：

“您怎么知道？”

“我猜的，但總之，還是要謝謝你們。”我向對方點頭致謝。

“不客氣。”光人也不多話，太極圖開始怎么轉出來的，現在又怎么轉回去，最后又恢復到一片空氣無形狀態，半空中看不到一點有人存在的跡象。

“他們？”王漢、華生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別說、別問、別猜，他們的事兒，我只知道點皮毛，也不會多打聽，你們如果打個頭破血流，我只負責看熱鬧。”

“大哥，我要報仇。”

“大哥，木先生，求求你告訴我，他們在哪兒？”

這是地上那兩個貨，腦袋像腦震蕩了，竟還賊心不死。

“混賬玩意兒，我踹了半天，還是驢腦袋。我為什么一直等你倆過來認罪賠罪，我是缺你們倆來跪地磕頭嗎？我是給你們留個機會清理功德池。你把毒酒碎了，甚至你把幾次的毒酒全部找個借口偷偷撤走了，取走了，可你們功德池的罪惡還在，即便我沒死，你倆謀殺未遂的罪名還會像巨石一樣沉在湖底。只有你們老老實實悔過認罪，積極自首爭取諒解，這塊巨石才能演化為污點，才可能減少下地獄多受酷刑的概率或頻次。

一個所謂家仇，一個所謂國恨，你們究竟有沒有拿善良的標尺去卡一卡，量一量你們的家人，宗族、國家？

我說天魔動了殺心，要帶死神去找你們的九族，為什么不去找別人？

我說幽冥輪回意識，都不敢到楊家去投胎，究竟是什么讓神鬼厭煩？

星球這么大，惡人也不少，為什么就讓你們那塊陸地島嶼沉入大海？

都這時候了，你們還敢去別人身上找問題？顯然是父母老師長輩一個個都瀆職懈怠沒教育好你們，他們不死誰死？

然后，我明白告訴你們了，我目前情況有點特殊，如果你們相信這世上確有神靈仙佛，我的周邊只怕是數量最多的所在，但同樣，如果你們相信這世上有天魔天罰，我的周邊只怕也是數量最多的所在。

我也明白告訴你們了，我的所見所聞所感，很可能就是大道化身的所見所聞所感，或者說一群高維智慧體的外星人，通過特殊的感應機制，與我建立了大腦意識的連線，通過我在以一個人類的視角，觀察、評估這個世界的各個種族繁衍，尤其是人類文明興滅的關鍵節點。

然后你們倆貨，一直領悟不到我的苦口婆心，一個個豬腦袋、驢腦袋，就知道在我眼前作死蹦跶，你倆哪個心眼覺得我是心慈手軟之人，我打自己孩子的架勢你倆這是沒見過，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給你們長點記性，長點腦子。”

說話間，我臉一沉、話一冷，腿腳運力。

一腳踏落、二腳踏落、三教踏落、四腳踏落。

這一男一女，四條小腿，被踩斷了兩對，因為太過突然迅猛，兩個人等反應過來時，已經結束了。

倆人只能各自在地上疼的左右打滾，鬼哭狼嚎。

華生和王漢一起看了我幾秒，然后不約而同一起后退，怕兩個人滾到他們腳下。

哀嚎了大約15分鐘，大概疼痛的極大值過去了，兩個人平躺在地上，滿臉鼻涕眼淚，還在咧著嘴呲哈呲哈的抽冷氣，可能心里恨的咬牙啟齒，但此刻不敢表露出來。

我走上前，半蹲身體，從楊聰褲子口袋里掏出已經碎屏的手機，撥通了緊急呼叫號碼：

“你好，120急救中心嗎，我這里有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兩口子打架，摟抱著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對，受傷了，應該是骨折了，兩個人都是各自摔斷了兩條腿的小腿骨，對·····是的，對了，還有他們各自的前臂骨也斷了一根，對，現在四肢就各只剩下一條手臂是健全的了，對，你們快點來吧，我回家時，看到他們都爬到我家門口路邊了，對，地址是XX區XX鎮XXX路XXX新城，四棟7單元門口馬路邊，是的，盡快，盡快，好的，多謝，謝謝。”

我把手機塞回楊聰的口袋，然后讓華生和王漢左右讓開一點，徑自走到門口，打開門對著地上的兩個人說道：

“喘口氣，盡快到路邊上去，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怕找不到你們倆人。”

地上的兩個人，抬起頭，一臉生無可戀模樣，尤其是何川，仗著是女子，竟敢露出幽怨的眼神兒。

“抓緊時間，一只手臂也能匍匐前進，就是爬的慢點，但拖著斷腿走應該不會讓骨折處太過變形，別猶豫、別磨蹭，保不齊你嫂子啥時候帶著倆孩子就回來了，到時候場面就不好看了。”

我循循善誘的鼓勵他們，同時也慶幸何川今天好彩頭，穿的是長褲，很合體恰當。

然后，華生和王漢眼神復雜的目送兩個人從客廳里爬到大門外，有些凄涼地等著120救護車的到來。

“你們倆什么時候骨頭長好了，能正常走路干活了，什么時候再來接孩子。在這期間，我和你嫂子就辛苦一點，先替你們養幾個月，記得接孩子時帶夠伙食費結賬，還有平時孩子喜歡吃的、喜歡穿的、喜歡玩兒的，你們可以在網上買好了，讓快遞直接送我這里來，等你們來接孩子，有剩下的，到時候全部打包帶走。”

我剛說完不久，120急救車到了。

下來兩個醫護人員，拿剪刀剪開何川的褲腿下端，手臂袖子，略微詢問檢查一下，夾上護具，抬上擔架。何川苦著臉，沖我嘟囔一句“大哥·····”,我向她揮揮手。

一樣的操作，也把楊聰弄到救護車上，楊聰被塞進救護車的一刻，啞著嗓子也喊了一句“大哥······”

我應答了一句。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