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響起,梣禾下意識閉上眼。
“老……老大?”高運顫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梣禾睜開眼,一道火墻赫然出現在眼前,她難以置信,“江衍?”
“閉嘴”江衍臉色青白,顴骨透著隱隱的灰。
他眸色冰冷的看著高運,“什么時候的事?”
高運也不打算隱瞞,“很久了,我和小怡從小就認識,小時候我沒有保護好她,現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老大,你不是也想殺掉上官梣禾嗎?就是現在!”
梣禾心底一涼,抱著江衍扔也不是跑也不是。
江衍感受著后背傳來的暖意,“不是現在”
“老大!”高運似乎很著急,“我已經告訴黃怡我們的位置了,如果不殺了她,死的就是我們”
“我們?”江衍目光一滯,“是我和她才對”
高運再次拿起槍,江衍直接用火把槍融了。
“老大!”
“快走”江衍朝梣禾道。
“那你呢?”梣禾有些混亂,他們這是鬧翻了?
“我沒事”
梣禾放下江衍,拿起自己的槍。
她指著高運不斷后退,隨即轉身隱藏進茂密的叢林里。
江衍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高運見狀,順著梣禾逃走的那條路跟了過去。
梣禾東奔西走,在各處留下自己的氣味,然后爬上樹,安靜的等待著前來追殺自己的高運。
果然在氣味的干擾下,高運迷失了方位。
“高運!你在哪呢?!上官梣禾呢?”熟悉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高運揉了揉眉心,“跑了”
“跑了?!高運!你是飯桶嗎?!三番五次讓一個沒有異能的雌性給跑了?!”黃怡氣個半死。
高運無奈:“她就在污染地,跑不了”
“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掐斷通訊器,高運看了一眼地上留下的腳印,在這邊。
直到高運走遠,梣禾這才從樹上跳下來。
系統激動道,【宿主,你要去救江衍嗎?】
“對,這個高運也真是的,口口聲聲叫江衍老大,看到他有危險卻不管不顧。”
【人家忙著追殺你嘛~】,系統調侃道。
回到江衍所在的位置,梣禾拉著他的胳膊扛起他,順帶撿起地上的芯核扔到空間里。
跟隨系統的指引,梣禾躲過追兵,帶著江衍走出了污染地。
耳旁傳來重重的的呼吸聲,梣禾側首看向江衍,“你醒了?”
“你回來干什么?”江衍聲音沙啞,眉頭微微蹙起。
梣禾回答道:“你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我不想丟下你”
“呵~”江衍輕笑一聲,“我沒錢了”
“我不是為了錢”梣禾立刻否認。
江衍不信梣禾,他龍洞里的金銀珠寶,已經被這女人搬空。
他救了她,她又救了他,他們應該算兩清吧。
“你是第二個背我的雌性”江衍在梣禾耳邊嘀咕道。
梣禾問:“第一個是誰?”
“我母親”
哦~我婆婆啊~
江衍回答完,再次陷入昏迷。
“不……不要……”
“不是我……”
“求求你……”
江衍開始嘀嘀咕咕,身體也越來越燙。
梣禾擔心不已,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把他放下。
她剛要催動異能,耳邊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誰在那?”聽到梣禾的呵斥,那腳步停頓了一下。
“你怎么在這?”宛如清泉般的聲音響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鼻梁上架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
素白的襯衫裹著他削瘦肩線,服帖的西褲垂到锃亮的皮鞋上,金絲框眼鏡在眉骨處投下淡淡陰影,鏡片后的目光像浸在冰泉里的墨玉,溫潤中透著幾分疏離。
【裴司譯
獸形:白狼
異能等級:C
精神力:C
對宿主厭惡程度:-200】
這是裴司譯?
梣禾震驚了,斯文得像個年輕的大學老師。
這是只……狼?
看到梣禾呆住,裴司譯快步上前。
他先是探了探江衍的鼻息,然后撐開他的一只眼睛。
“中毒了?”裴司譯問梣禾。
“嗯?哦!對!江衍中毒了!被四頭蛇咬了!”梣禾回神,向裴司譯訴說著江衍的情況。
裴司譯扶起江衍,看到梣禾渾身上的血跡,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跟上!”
【叮!恭喜宿主解開裴司譯愿望欄,裴司譯沒有愿望,恭喜宿主!】
沒有愿望?!
聽到系統的話,梣禾詫異的看向裴司譯。
感受到她的視線,裴司譯也垂眸看向她。
視線交匯,梣禾立刻撇開頭。
走走停停,梣禾跟隨裴司譯到了一個小村子里。
看到裴司譯,留著獸耳的小孩高聲呼喊,“裴大夫回來了!還帶了一個雌性和一個雄性!”
“裴大夫回來了?”
“裴大夫!”
原本安靜的村子,因為裴司譯的出現,熱鬧起來。
看到身上有明顯傷口的江衍和梣禾,村民們連忙讓路。
裴司譯將他們帶到自己的小屋。
“可可,幫忙!”
聽到高裴司譯的話,留著獸耳的小孩不知從哪提出快有他人一樣大的藥箱。
“來了!”
梣禾站在門口,有些局促。
看到裴司譯脫下江衍的衣服,梣禾立刻轉身。
察覺到梣禾的動作,裴司譯臉上露出諷刺的笑,真會裝。
“裴哥哥,他怎么了?”
“被四頭蛇咬了”
“四頭蛇?!污染地里的那只四頭蛇?!”可可驚呼。
裴司譯劃開江衍被咬的地方,放出黑血,然后拿出凈化劑喂進他嘴里。
“唔!”男人悶哼一聲。
裴司譯頓時松了口氣,有感覺了就好。
“去把這些藥找出來,碾成末。”
“好!”接下裴司譯給出的藥方,可可跑進另一個房間。
“過來”裴司譯洗去手上的污穢,朝梣禾輕聲道。
梣禾不知道裴司譯在叫自己,遲遲沒有轉身。
“上官梣禾”
“嗯?”
“我讓你過來”
帶著微薄怒意的聲音響起,梣禾后退一步,“江衍沒事了?”
“嗯”
梣禾轉身,看到江衍身上蓋著一層薄被,這才松了口氣。
裴司譯看著她做作的表演,抿了抿唇。
“手”
“我沒受傷”
“我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