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宇忽然加大賭注,讓這個賭局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在場眾人的身價其實都不只幾百萬,可真敢拿幾百萬出來賭的人實在太少了。
看起來秦飛宇這是為了彌補自己可能出現的損失,可誰都知道如果真的有順勢,就不是一套房子能彌補的,除非大別墅。
于凱復顯然也沒有想到秦飛宇有這一招,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卻一時猶豫不定。
于家確實家產不少,甚至過億,幾百萬看起來并不算什么。
問題是于家所有家產可不是屬于于凱復一個人,不說眼前這個大哥于往復,至少于家還有其他人呢!
他的房子是今年才買的,花了三百多萬,加上裝修,四百萬總有了。
而且這還不是關鍵,他買這套房子的初衷是為了接近靳朵兒,一旦輸了,之前的計劃豈不是都白費了。
“不敢嗎?我繼續開的話,可能會輸下去上千萬,你一套房子都不敢?”
秦飛宇見他猶豫,冷笑一聲道:“誰都不是傻子,你想逼著我吃虧,我能隨便讓你得意?”
其實從他提出要和于凱復賭房子時,眾人就知道他不是傻子,也沒有沖動的被于凱復激怒。
甚至眾人還要為秦飛宇叫好,于凱復不是想要逼秦飛宇解石嘛!人家就干脆逼你拿房子出來,兩人都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秦飛宇,要不要玩這么大,如果你的石頭出了問題,你也拿不到他的房子啊!”
靳朵兒盡管為秦飛宇的應對手段暗暗點贊,卻還是有些擔心。
他們是在打賭,就是賭這塊石頭到底價值多少,一旦失敗,秦飛宇的損失就大了。
當然如果他成功了,賺的也更多了,風險和收獲共存,這點大家都明白。
其實說到底,于凱復才是虧的那個,秦飛宇成功,他輸一套房子,秦飛宇失敗了,他也最多是保住房子。
可誰叫于凱復非要逼著人家開始石頭呢,那就要承擔這個后果。
“秦兄弟,大家都冷靜一下吧,還是不要玩這么大了,凱復那房子是才買的,他……”
眼看弟弟被如此逼迫,于往復也不得不開口。
說到底于凱復都要代表于家的臉面,于凱復哪能讓他繼續丟人。
可惜他的好心還是被于凱復糟蹋了,話沒說完,于凱復就咬牙道:“好,我就賭那套房子,我就不信你那么好運氣。”
“凱復,別鬧!”
于往復想要罵人,顧著身份,只能呵斥一句于凱復。
“大哥,人家都騎到我脖子上了,我能認慫?”
于凱復不領情,眼一斜,梗著脖子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于往復最終也只能嘆息一聲,暗中決定不管于凱復輸贏,回去都要讓家里好好管教他。
秦飛宇沒有阻攔兩人的交流,等于凱復斬釘截鐵接受賭約,這才笑著道:“還行,你挺有種。”
“大家都聽到了吧,一會解開石頭,還希望大家給做個見證,別到時候有人反悔。”
“少廢話,我從來言出必踐,不會反悔。”、
于凱復十分不滿,十分堅決的道。
“你是沒反悔,你一直在耍無賴啊!”
靳朵兒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家伙煩死了,毫不留情的輕蔑道。
眾人假裝沒有聽到,他們都是做買賣的,誰也不會得罪,根本不想插手。
秦飛宇也不指望這些人真的來主持公道,反正只要大家在這里,就已經足夠給于凱復壓力了。
他也不管眾人是否看好自己,賭約都已經立下,也沒有人出價了。
“動手吧,不過別切了,還是擦吧!”
說歸說鬧歸鬧,沒有人拿石料開玩笑,就算秦飛宇也不可能亂來。
上下都已經見綠,秦飛宇也不敢讓老師傅亂來,還是用擦的比較合適。
眾人也沒有誰說他過于謹慎,如果一刀下去切壞了石頭,損失可能就是數百萬,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于家的老師傅經驗豐富,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小心的擦石頭。
大家都是內行人,也沒有什么不耐煩,解石的過程本來就很枯燥,特別是遇到真正好料的時候,都是慢工出細活。
秦飛宇來這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到七點了,現在更是九點多。
即便如此,在這里的人就算沒吃飯也不覺得餓,不管是賭石還是打賭,都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石頭上。
“綠了綠了,果然是好東西,這么一大塊啊!”
老師傅手藝不錯,也就是二十多分鐘,人群中終于傳來一聲大喊。
秦飛宇能聽到身邊的靳家兄妹和韋青都是長出一口氣,滿面喜色。
這次和之前的一刀切還不同,出綠的地方越多,這塊翡翠到底有多大也就越明顯。
如果不是有賭約在,那些玉石商人已經再次喊價,不過也都在暗中計算出價多少合適。
不同于這些人,于凱復的臉色已經無法形容,他也算是半個行家,到了這種程度,自然知道意味著什么。
于往復這時只能嘆息一聲,他幾次三番想要拯救于凱復,可惜都被他破壞了,這一切只能說咎由自取。
于凱復出身于家,從小耳濡目染,賭石經驗算是比較豐富。
可你再有如何豐富的經驗,架不住人家運氣好啊,隨便一塊廢料都能出這樣的好料,哪說理去。
這時已經不需要秦飛宇吩咐,反正也是擦石頭,基本上不會出現失誤,老師傅就繼續動手了。
又是半小時過去,眾人根本沒有感覺到枯燥,實在是這塊翡翠太過驚人了。
“幸不辱命,多謝秦少信任,解釋完成了。”
隨著老師傅站起來拱手,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桌子上那塊晶瑩剔透的翡翠上。
現場除了秦飛宇這個外行,沒有人不知道這塊翡翠代表著什么。
于凱復面如死灰,他知道這次真的是一敗涂地了,再沒有任何借口和理由。
那塊翡翠在別人眼中都堪稱珍寶,在他眼中卻好像是在嘲笑他。
“排球大的冰種翡翠多少年沒有出現了,今天真是開眼了。”
半晌終于有人開口了,驚嘆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