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沒有抵住美食的誘惑,沈萌選擇去理發店染頭。
“這就對了,走,染完頭就帶你去吃火鍋。”
“不是,就你倆啊?那我呢?”
王一宇見兩人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絲毫沒有他什么事兒,有些急了。
“行啊,你也去,我請客你買單。”
蕭澤笑著看了王一宇一眼,不是不帶他,實在是自己資金有限,一個月只有三百塊錢零花錢,給沈萌染完頭估計就不剩多少了。
“靠!畜生!”
“人家都是有自己一口肉吃,就有兄弟一口湯喝,到你這就是有自己一頓飯吃,就有兄弟一筆單買是吧!”
“我算是看清你了!”
王一宇罵罵咧咧的。
“實在是兄弟囊中羞澀,下次一定。”
都是窮學生,而且蕭澤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好,知道蕭澤這是哄著沈萌染頭呢,王一宇埋汰了他幾句也沒再計較。
三人有說有笑地出了校門,還沒走遠,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茍棟,你特么要干啥?”
王一宇見到茍棟帶著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瞬間變了臉色。
“王一宇,這事兒和你沒關系,你最好趕緊滾蛋!不然我連你一塊收拾!”
茍棟拿著一根桌子腿在手中來回掂量著。
夕陽把茍棟手里的桌腿染成暗紅色,斷裂處尖銳的木刺泛著冷光。
他歪頭吐出嘴里的口香糖,看向蕭澤的眼神中滿是怨毒。
“蕭澤,中午那兩拳挺舒坦?”
隨著茍棟的話,身后七八個男生散開呈包圍之勢。
蕭澤把沈萌護到身后,哪怕敵眾我寡也沒露出一點怯色。
“就這點人?早知道食堂多賞你兩巴掌。”
他知道茍棟咽不下這口氣,但沒想到速度這么快,竟然找人在校門口堵自己。
“草,你特么找死是吧!”
“今天不弄死你我特么和你姓!”
茍棟怒罵道。
“打你的是我,和王一宇他們沒關系,讓他倆走。”
“我不走!”
原本還站在蕭澤身后的沈萌立刻來到他身邊,與他并肩而站。
“草,瞧不起誰呢?我是扔下兄弟自己跑的人嗎?”
“茍棟,你有本事咱們就單挑,少特么在這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王一宇一把扔掉肩上的書包,擼起了校服袖子,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
“我挑你媽!”
茍棟話音未落,破空聲驟響,茍棟猛地揮出手中的木板朝著蕭澤腦袋上砸去。
木屑飛濺中,蕭澤側身堪堪避過,耳際被凌厲的風刮得生疼。
王一宇手疾眼快抄起路邊的掃帚橫掃過去,直接打亂了對面的陣型。
兩個染黃毛的男生看準蕭澤赤手空拳,一起朝著他撲上來,蕭澤膝蓋頂住其中一人腹部,拳頭砸向另一個人的面門,血腥味在鼻腔炸開。
沈萌站在一旁眉頭緊皺,擔憂地看向蕭澤。
蕭澤踹開面前癱倒的黃毛,運動鞋摩擦瀝青路上蹭出刺耳的聲響。
茍棟的木板再次劈頭蓋臉砸來,蕭澤此時此刻慶幸之前為了談客戶在擂臺上給他當了一個月的沙袋,自己也學了不少的搏擊技巧。
雖然不說多猛,但對付幾個學生還是足夠用的了。
蕭澤動作迅速地抓住木板斷裂處的尖銳木刺,猛地一拽。茍棟踉蹌著往前撲,額頭擦過蕭澤肩膀,在他校服上留下一道血痕。
蕭澤扯著茍棟的衣領,將他的臉按在斑駁的磚墻上,轉頭沖茍棟帶來的小嘍啰挑眉。
“廢物就是廢物,你還是老老實實給人當狗,把你主子哄開心說不定還能安慰你幾句。”
他故意松開手,茍棟狼狽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嗆人的塵土。
另一個黃毛揮舞拳頭沖了過來。
蕭澤側身閃過,一腳踹向他的屁股,直接給人踹了個狗吃屎,蕭澤踩住他的手腕。
“就這點本事,也配跟我動手?”
“我靠!老蕭你什么時候這么猛了?”
被人追得滿巷子跑的王一宇回頭看到這一幕驚訝地喊道。
茍棟加上他帶來的人一共八個,兩個被自己吸引走,還剩六個人圍毆蕭澤,他竟然還站著呢!
“老子一直都這么猛!”
蕭澤語氣里帶著幾分屬于少年的狂傲。
“茍棟,你帶的人還沒食堂阿姨手抖灑出的米粒多,要不要我給你個建議,下次報仇,先去幼兒園找幾個扛得住揍的!”
茍棟沒想到自己帶了這么多人,打了個蕭澤措手不及都沒能占到便宜,還被他嘲諷。
滿臉是血,卻仍梗著脖子叫囂:“蕭澤!你別得意!”
他掙扎著爬起來,抓起木板又要沖上前。
蕭澤不等他靠近,一個箭步沖上去,拳頭擦著他的臉頰砸在墻上,濺起細碎的墻皮。
“再動一下,我讓你躺著出去信不信?”
“你敢!”
茍棟的瞳孔因暴怒縮成針尖,脖頸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凸起,他揮著木板就要往蕭澤面門招呼。
蕭澤手腕如鐵鉗般扣住他的手腕,膝蓋狠狠頂向他的腹部。茍棟悶哼一聲,彎成蝦米狀,木板“當啷”墜地,在寂靜的巷子里激起回音。
“我有什么不敢?”
蕭澤扯住茍棟的頭發,將他的臉往墻上撞,墻灰簌簌落在兩人肩頭。
遠處的暮色被染成血色,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猙獰。
茍棟掙扎間,一口帶血的唾沫啐在蕭澤臉上,蕭澤卻不躲不閃,只是看著其他人喊道:“都給我住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他們的雇主被人像小雞崽子一樣按在墻角,紛紛停手。
“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
一個黃毛皺著眉朝著蕭澤走來。
“我不想惹事兒,但總有狗來咬我。”
“茍棟,我們倆其實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知道你喜歡林欣,現在我不喜歡她了,你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明明是好事兒,你為啥總是針對我?”
茍棟似乎根本不聽蕭澤在說什么,含糊不清地咒罵:“蕭澤……我爸不會放過你……”
蕭澤單膝壓住他的胸口,從口袋摸出打火機。
“行,你要這么說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現在.......”
蕭澤將打火機湊近茍棟的衣角,布料瞬間騰起黑煙,“給我磕頭道歉,說自己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