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枝意驚愕的轉頭,嘴唇不可避免的擦過男人的側臉。
下一瞬,察覺到男人的臉也要轉過來,她反應過來趕緊轉回。
開口應答紀從延,“不好意思,可能信號有點不好。”
電話那一頭明顯松了口氣,“怪不得。”
轉而他繼續詢問,“你明天有空嗎?”
話音剛落,南枝意便渾身一顫。
耳垂忽的被溫熱包裹,時而溫柔的輕吻,時而輕咬。
她呼吸急促了幾分,抵在男人胸膛的手施力推了推。
周隨似是覺得她的手礙事,大手輕而易舉的將其握緊抵在頭頂。
緊接著,薄唇順著耳垂緩緩移向她的側臉,這一路似是帶著無數的電流,南枝意忍不住溢出聲。
“枝意?”紀從延發現了她的異常,追問道,“你不舒服?”
“……沒有。”南枝意控制住自己的語調,讓自己聽起來正常些。
“可是你的聲音不對勁。”紀從延仍是不放心,追問,“是不是昨晚回去之后沒休息好?”
說起昨晚,南枝意腦海中下意識想起一些畫面,愈發羞恥。
心底只想快些把通話掛斷。
然而還未來得及她開口,薄唇輾轉到了她的唇角,隨即覆上。
南枝意吃驚的睜大了雙眸,男人勢不可擋的吻,讓她意識到這通電話不能再繼續了。
隨即試圖掛斷。
然而剛有動作,她的唇被松開,而她的手機卻被周隨奪過。
緊接著他開了擴音。
南枝意眼看著他的一系列操作,滿臉驚愕。
但現下卻又不能開口問他為什么這么做。
還沒來得及思考,她的另一只手也被舉到頭頂,男人單手握住。
這下子,她想掛斷通話都沒有辦法了。
南枝意試圖用眼神詢問男人,為何要這樣做。
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和紀從延走得近嗎?
現在這又是在做什么?
疑惑思索間,又見他俯身在她耳畔沉聲提醒,“學長問你呢?怎么不回答?”
聽著周隨明顯玩味的話語,南枝意腦海中冒出一個猜想。
但是卻不敢確定。
不能掛斷通話,那便也就意味著,自己接下來必然不能讓紀從延察覺到異常。
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學長我沒事,睡得挺好的。”
“好。”紀從延暫時相信了,繼續追問,“你要是有空,我明天去你家接你?”
話語從手機傳出,南枝意的脖子便傳來一陣刺痛。
只需微微垂眸,便可以看到男人埋在她的頸側,牙齒輕輕的磨著她的皮膚。
又痛又癢。
南枝意忍不住溢出細語,“嗯……”
手機另一頭,紀從延卻是以為他答應了,話語中帶著歡喜,“明天十點可以嗎?”
聞言,南枝意急忙開口解釋,“我不是——”
下一瞬她便倒吸一口氣,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時探進了被子。
長著繭子的手掌摩挲,帶著溫熱的躁動。
她軟著身子想要反抗,卻奈何雙手被桎梏。
禁不住用眼神祈求的看向周隨,試圖讓他停下。
然而男人卻明顯鐵了心。
薄唇輾轉而下。
“什么?”手機那一頭似是沒聽清她方才的話,追問道。
南枝意緊咬住下唇,待控制好自己的氣息后才開口,“學長,我可能沒空。”
那邊傳來失落的聲音,“沒關系,你什么時候有空給我發信息。”
南枝意現下已然無暇顧及紀從延的情緒,全部的思緒都被此時的男人牽制著。
周隨抬起頭,視線落在她的唇上,沒有任何的停頓,覆上吮吸。
南枝意緊閉著唇想要讓他緩緩,然卻不及他的手段。
手掌覆上她的腰肢,輕輕一掐,她便驚呼的張開了唇瓣。
口腔毫無阻攔的被入侵。
口中的呼吸被搶奪,南枝意掙扎的扭動著身子,試圖讓他停下。
但換來的卻是比方才更甚的掠奪。
南枝意心下終于是知曉男人為何這樣做了。
知道他還在為自己當時偏向紀從延而生氣。
主動啟唇迎著他的動作,整個人乖順了許多。
耳旁是紀從延的詢問聲,她想要回答,然而卻沒有辦法。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把男人豎起的毛捋順,不然他不會罷休。
終于,在南枝意的順從下,周隨放過了她的唇。
她喘息著調整呼吸間,眼睜睜的看著周隨抬手拿起手機。
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南枝意根本無法阻止。
畢竟自己的雙手被他鉗制住。
周隨睨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備注,冷聲開口,“學長,枝枝怕是沒有空。”
電話那頭仿佛沉寂了片刻。
南枝意看著周隨這番操作,也滿臉驚愕。
雖然已然猜想到,然親眼所見仍是驚慌。
半晌,那邊終于傳來了紀從延帶著幾分警惕的聲音,“你是誰?”
“我是誰?”周隨緩緩磨著這三個字,隨即低笑出聲,卻故意沒有回答。
一雙黑沉的眸子浮現出陰翳。
南枝意看著男人故意挑起紀從延的好奇,卻又不正面回答。
一副將人玩弄鼓掌的模樣,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底。
自己當時是怎么敢和他對嗆的?
也是自己失憶了,不知者不畏。
又或者說,幸好他喜歡自己,不然……
越想著,南枝意越發慌。
那邊,紀從延被全然激起了情緒,話語中帶著警告,“枝意在哪里?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對她做了什么?”又是反問。
南枝意對上男人微垂的眸子,心虛的挪開了視線。
就好像自己是受審的犯人一樣,不敢與他對視。
那邊,紀從延高聲喚起了她的名字,“枝意,你別怕,我馬上報警。”
話音落下,周隨嗤笑出聲,慢條斯理開口,“我說過了,我就是警察。”
那邊又沉靜了片刻,隨即傳出恍然的聲音,“原來是你?”
周隨沒有說話,而是拿著手機,用手背輕輕撫上南枝意被吻得紅腫的唇瓣。
唇上傳來陣陣酥麻,南枝意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你要對枝意怎么樣?”紀從延話語中帶著幾分謹慎,“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聞言,周隨輕哼一聲,仍是沒有說話。
紀從延的耐心似是到了頂點,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周隨終于開口應答,“我是誰……還是讓枝枝來告訴你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