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開獎都是讓人期待的,前面兩天加到一起四只大天鵝(機場游隼一只,河灘三只)軍哥都沒在現(xiàn)場。
現(xiàn)在出來找鷹,結(jié)果運氣好,不但找到小白矛了,還順帶著干了一群大天鵝,七只大天鵝,這收獲可不少了。
軍哥聽到小濤招呼,立馬大步迎了上去:“帶著多余的工具嗎?我沒帶匕首小刀之類的東西!”
小濤點點頭:“帶著呢,侵刀跟腿插子,你用哪個?”
小濤這家伙,自從跟著岳峰上了山,平日里出門,最次也得帶個腿插子。
像今天這種出來找鷹戶外,他把侵刀也帶上了,背著獵包,算得上全副武裝。
“小刀就行!小峰,今天你歇著啊,我跟小濤倆人現(xiàn)場給天鵝開膛!”軍哥伸手接過了腿插子,笑呵呵的跟岳峰說道。
岳峰嘴角微翹著點點頭:“行!看看軍哥運氣咋樣,如果能開出一顆東珠來,今天就不算白來??!”
軍哥跟小濤,很快就忙活起來。
這給鵝放血的活兒,軍哥應該是第一次做,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打怵,小濤如何操作,他在旁邊看一遍,用匕首照著學一下,很快就倒轉(zhuǎn)天鵝大頭朝下將血放了出來。
等血流干了,扔到旁邊,換下一只。
兩個人,七只鵝,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全都放血完畢。
接下來就是開膛掏內(nèi)臟了,也是跟著小濤現(xiàn)場學習操作,嗉囊、底胃,可能藏著珍珠的地方,直接拎出來。
在大天鵝的底胃里,每只都有大大小小的砂礫跟小石子兒之類的東西,其實原理跟家里的母雞一樣,借助胃部的蠕動跟沙子的摩擦力研磨碎食物,提升消化效率。
就這些小東西,讓軍哥有些小激動。
在開包之前,用手摸著疙疙瘩瘩的小石頭,還以為是珍珠呢,結(jié)果開出來發(fā)現(xiàn)不是,期待值拉滿然后瞬間清空,多少有點小沮喪。
相比之下,小濤就淡定了許多,挨個摸,然后用刀刃切開檢查。
哥倆一連開了四只天鵝的內(nèi)臟,都沒找到任何東珠的蹤影。
小濤還想繼續(xù)開,岳峰沖他使了個眼色,這家伙很機伶的點點頭,放下了手里的刀。
“軍哥,剩下三只都給你開了,我偷個懶昂!”
葉建軍也是個情商不低的妙人,點點頭:“行,這三只歸我包圓,我還就不信了,今天咱們運氣也不賴,七只天鵝還能開不出一顆東珠來?。 ?/p>
一只,空!
第二只,又空。
只剩下最后一只的時候,軍哥已經(jīng)對開出珠子來沒有抱任何希望了,扯出嗉囊跟底胃之后,還是隨手捏了兩下。
“哎~~手感不對,這個好像有??!”
軍哥察覺到了區(qū)別,立馬用匕首劃開了最后一只天鵝的嗉囊。
也顧不上里面的食糜味道重了,用手指在里面一通揉鼓,還真讓他捏出了一堆的珍珠來。
對,你沒看錯,確實是一堆珍珠,不是一顆兩顆,目測至少七八顆打底。
美中不足的是,這些珍珠的個頭,實在是小了些。
最開始軍哥掏兩萬買走的那顆珍珠大概尺寸比黃豆粒兒略大,這七八顆北珠,只有一顆勉強能達到黃豆粒大小,剩下的,直徑都只有三四毫米左右。
如果用珠寶行業(yè)的行話來界定這些珠子的尺寸叫法,這顆勉強黃豆大小的珍珠,直徑在5-6mm,叫做小珠,可以拿來做日常佩戴的珍珠項鏈飾品。
而其他個頭明顯小一號的珍珠,只能叫做厘珠,拿來穿珍珠項鏈有點略小,一般都是挑選規(guī)整的尺寸,做簡單的首飾鑲嵌用。
為啥不打孔呢?很簡單,孔一打,珠子材質(zhì)損失的太多,還破壞了珍珠的外部保護層加快老化變色,不管是從保值角度還是美觀角度,都不是好的選擇。
“臥槽臥槽!這特喵的要不不來,要來來了一窩!發(fā)財了?。?!”
軍哥親手從血漬呼啦的天鵝嗉囊里取出這些珍珠來,整個人異常的興奮。
“數(shù)量不少啊,這一顆尺寸還稍微大點!其他的就有些小了!這玩意兒軍哥收嗎?值不值錢?”小濤在旁邊一邊感嘆,一邊好奇的詢問。
“收,當然收了??!這可是珍珠當中最稀有的北珠,哪怕個頭小點,也是有錢都沒地兒買的東西!
帶清水了嗎?給我沖洗一遍,千萬別遺漏了!
特喵的七只天鵝只有一只有珍珠,我還以為今天也沒戲了呢!”
軍哥沒見過岳峰手里那幾顆尺寸更大的北珠,所以對面前這些小北珠表現(xiàn)的頗為興奮。
小濤麻溜的從包里取出水壺,咕咚咕咚小心地沖洗著嗉囊里的內(nèi)容物。
經(jīng)過清水的初步?jīng)_洗之后,被各種食糜覆蓋的珍珠顯露出了原始的面目。
個頭不大,但是珠光非常亮,其中一顆個頭不大的厘珠,不知道啥原因,甚至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金色。
哥仨湊在一起仔細的清點了一遍,一顆小珠,八顆厘珠。
其中兩顆厘珠造型有些差,圓度不夠,還拖連著一點類似疤癩的東西,應該是形成的時候跟蚌殼黏連了或者其他啥情況意外影響。
“不錯,不錯!我就說不能一顆也沒有,今天咱們點子硬,不來不來,一下子來了這么多!!”
軍哥小心的捧著北珠,心情極為舒暢。
“是啊,軍哥運氣就是好!這些珠子你都留下?”岳峰笑瞇瞇的問道。
“當然了!不過這玩意兒的價格,我一下子沒法精準的給你報價,需要找朋友幫忙評估一下才行!”
軍哥一點都沒撒手的意思,直接選擇包圓兒。
開啥國際玩笑,夸張點說,目前全國乃至全世界范圍內(nèi),有這北珠的人都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葉建軍肯定是不會讓哪怕一顆瑕疵珠子流轉(zhuǎn)出去的。
“行,既然軍哥愿意要,那就都歸你了!您拿去找人評估就行,等問明白價格了,到時候再給我說!
對了,今天你也算一起見證跟幫忙了,見面算一股,到時候價格訂好,再打個八折!”
“這咋行!我就幫忙放個血,扣個珠子,就占兩成啊?”
軍哥聽到岳峰這么說微微一愣,之前一顆小珠就賣了兩萬,今天的珠子雖然小了些,但數(shù)量多,兩成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字。
岳峰咧嘴笑笑意味深長的說道:“誰說只是放血扣珠子啊,不是還開車拉著我跟小濤找鷹呢。
不是還替我跟小濤收拾領(lǐng)導家的親戚呢!雜滴,嫌少啊?”
“這……一碼歸一碼,這倆事兒不挨著!
你跟小濤還是來幫我的忙,才來的機場駐地呢。
我這個當哥的,在我地盤上被人欺負了,我自然要替你們出頭!”
軍哥搖搖頭,繼續(xù)解釋。
“出了這檔子事兒,那個李小磊,還能在你們機場留下當兵不?”
岳峰沒有接這個話茬,轉(zhuǎn)而問了一個看似不相關(guān)的問題。
“按照道理講,出了這種事兒,部隊肯定是留不下了!
但是這事兒沒鬧大,只是內(nèi)部解決的,還有操作空間!
咋了?你是啥想法?現(xiàn)在就咱們哥仨,你有啥想法跟我也不用藏著掖著!”
岳峰臉上笑容斂去,平靜的說道:“如果這兩成分紅你覺得燙手,就幫兄弟出口氣,別讓那傻逼爺倆有爬出爛泥坑的機會!
我這人看著好說話,其實骨子里也是記仇的。
如果不是在軍用機場駐地這種地方鬧大了容易讓你受影響,就沖他倆敢禍禍我的鷹,我跟小濤高低得給他放放血!!”
聽到岳峰說這話,軍哥也反應過來了,讓兩成利潤跟問李家人留不留下看似不關(guān)聯(lián),其實是有內(nèi)在關(guān)聯(lián)的。
岳峰意思很簡單,拿了這兩成的利,就得給李家那傻逼父子給辦了!
“行,這事兒我應你了!本身我跟老錢也不對付。
不給他面子對我來說影響也不大,頂了天如果傳到我爸耳朵里,老爺子趕上上火能罵我兩句!”
葉建軍聽完之后,立馬果斷應了下來。
“嘿嘿,給軍哥添麻煩了??!”
岳峰咧嘴一笑,順帶著看了旁邊若有所思的小濤一眼。
岳峰從來不是那種被人欺負了忍氣吞聲的性子。
重活一輩子,還能被兩個同為鄉(xiāng)下泥腿子的父子給欺負了?
你差點禍害了我的主力獵鷹,那我毀你個前程,這買賣才算對等。
“你啊,平日里相處,看起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惹著你了,你是真不客氣??!”軍哥笑呵呵的說道。
“如果連這點血性都沒了,那還怎么吃趕山打獵這碗飯!
他們李家父子算是運氣好的,小濤我一直壓著。
如果在外面,他們敢呲牙,不用我動手,小濤自己就能給他爺倆收拾卑服的!”
小濤這時候也應了一句:“就他爺倆那兩頭爛蒜,一個回合我就能給他們干躺下,心眼子歪到咱們身上來那是他倆瞎了眼,落我手里,一次治改永不再犯!”
軍哥:“哈哈,小濤你這性子跟身體素質(zhì),應該來部隊鍛煉鍛煉!”
小濤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俺可不去,眼看再過些天該入冬了,我還要跟我哥他們上山打獵呢!
架鷹縱犬,呼嘯山林,還能掙錢,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