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岳峰強頂著有些昏沉的腦袋早早的起床。
昨晚上家里高朋滿座,一幫老爺們兒徹底喝大了。
為了堅持戰(zhàn)斗到最后,岳峰連吐酒**用上了,也沒好使,喝到最后,已經(jīng)不知道喝多少了,連葉建軍送的國宴茅臺都開了好幾瓶。
葉小軍跟金龍哥倆,上午一早就打算出發(fā)開車往回趕。
老話說上車餃子下車面,岳峰提前跟家里人打了招呼,老媽孟玉蘭親手給包的豬肉大蔥餡兒**餃子。
岳峰給兩個同樣沒少喝的大少爺喊起來。
吃過餃子之后,又將一起給兩人帶走的部份東西檢查一遍。
一架公金雕,一架獨眼龍(回去也帶著找賣家后賬),除此之外,岳峰還發(fā)揮自己鷹具匠人的本事,給這架公金雕做了整套鷹具。
再加上給葉小軍跟金龍倆人家里帶的東北特產(chǎn)啥的,小車里明明只拉了兩個人,但也塞的滿滿的。
上午八點半,小車打著火兒,岳峰帶著兄弟幾個,親自將倆人送到村頭兒,為期一個多月的京城少爺住家之旅,算是畫上了個圓滿的句號。
目送著小汽車消失在視野盡頭,岳峰松了口氣,他對旁邊獵隊小伙伴說道:“都別愣著了,回去歇著吧!
少爺走了,咱們也該調(diào)整調(diào)整狀態(tài),繼續(xù)進山了!”
“嘿嘿,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時間過得真快呀!”小濤笑呵呵的說道。
孝文打了個哈欠,臉上微微有點蠟黃的說道:“我不跟你們扯了,昨晚上喝傷了,回家吐了一晚上沒睡好,回去補覺去!”
“我也沒強多少,峰哥,我們先回去了!”孝武也打了個招呼。
“嗯呢!各自解散,自由活動!小濤你呢?看你沒啥事兒!”
小濤咧嘴笑笑:“嘿嘿,我昨天又沒喝多!送走了人,我架著家里大鷹,去周圍山場子放鷹去!”
“走!”
岳峰招呼一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原本以為,回到家里睡一覺,然后調(diào)整下狀態(tài),能安生一段時間。
但是岳峰回到老屋這邊補覺,還沒睡多會兒呢,媳婦兒王曉娜就來找岳峰了。
“小峰,你快醒醒,剛才村部那邊來了電話,小濤架著鷹去山根那邊放鷹,被帽子叔叔給逮了!”
“啥?”
岳峰睡夢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炕沿旁邊站著的媳婦兒,腦袋有點懵逼,還以為做夢了呢。
“小濤被抓了,你快起來!”
岳峰揪了自己一把,確認不是做夢之后,立馬一咕嚕爬了起來。
“咋回事兒啊?電話過來,還說啥了?擁護啥啊(因為啥的意思)?”
王曉娜努力回想著電話內(nèi)容說道:“好像昨天山上出了命案,帽子叔叔把進出山的幾個隘口都封鎖了,嚴查一切可疑人員。
小濤放鷹經(jīng)過被盤問,不知道說錯了啥,被帶走了!
到局子里提了我爸的名兒,人家才給咱村部打了個電話!”
“你爸沒在家?”岳峰聽完之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張口問道。
“沒,我爸今天鎮(zhèn)上有會不在家!”
“行,我知道了,別慌!我找人問問!”
岳峰立馬下炕穿好衣服,然后推出摩托車來先去了村部老丈人家。
小濤身上肯定是沒背任何違法事兒的,所以抓他百分百是誤抓,這點岳峰心里有底氣。
在當?shù)兀袡?quán)利抓人的,只有森警跟刑警隊,這兩邊岳峰都算不陌生。
到了村部之后,岳峰立馬給張宏斌打電話,讓他幫忙打聽打聽咋回事兒。
上次打老虎跟喬牧舟被人打冷槍的事兒,就是張宏斌幫忙找朋友人為調(diào)整了偵破方向,這才給了岳峰找杜大爺‘打補丁’的操作空間。
岳峰知道張宏斌的門子硬,朝里有人好辦事兒。
一通電話打過去之后,大概的跟張大哥提了一嘴啥情況,對方滿口答應(yīng)幫忙問問,問到準信兒了,立刻給回電話。
掛斷電話,岳峰就耐心的等待起來。
過了十多分鐘,電話打回來,張宏斌說道:“應(yīng)該是有點小誤會,咱弟弟在市刑警隊呢,我跟他們副隊長打過招呼了,你去領(lǐng)人吧!”
“咋回事兒啊張哥?”岳峰聽到讓去領(lǐng)人心里放松下來,順帶隨口問了一嘴。
“喬牧舟的兄弟,王宇飛,昨天中午前后被人在下山的隘口附近埋伏槍擊,當場被打死了!
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要限期破案,然后安排了人手在各大出入口排查!
咱弟弟被詢問的時候,說昨天你們上過山,然后就被拷回去了,協(xié)助調(diào)查!”
聽到這話,岳峰瞬間無語了,這特喵的點子有點背啊。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接人!沒別的牽扯了吧?”
“沒了!對了,聽說你帶人把那頭野豬王給弄死了,尿性??!”
“嘿嘿,運氣好趕上了而已!昨天中午我們正開拖拉機拉著野豬王游街示眾呢,埋伏殺人的事兒肯定跟我們沒任何關(guān)系!”
“行,先不跟你扯了,你先去領(lǐng)人,回頭如果有別的事兒,再給我打電話!你小子有日子沒找我喝酒了昂,回頭得空了,咱們哥們整點兒!”
“沒問題!”
……
掛斷電話,岳峰跟媳婦兒打了個招呼,就騎上摩托車出了村。
刑警隊可不是啥好地方,這個年代監(jiān)控沒有普及,執(zhí)法問詢可不是多么公開透明。
岳峰生怕小濤這個虎逼吃虧,一路上油門都擰到底了。
風馳電掣的騎著摩托車來到了市刑警隊,在做了來客登記之后,岳峰來到了協(xié)查人員留置室。
還好還好,小濤已經(jīng)被解開了銬子,看模樣,臉上也沒啥傷。
“您就是劉哥吧,咋回事兒?。空o我弟弟拷回來了呢?”見到對接人員,岳峰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
帽子叔叔老劉看了岳峰一眼淡定的點點頭:“有點小誤會,老張打電話過來,把事兒說清楚了!跟你們沒啥關(guān)系,在這里簽個字兒,就可以走了!”
“行,給你們添麻煩了??!”岳峰也沒再扯別的,點點頭照辦。
“咱的鐵背紅大鷹,還在他們這呢!”小濤適時地插了一句。
岳峰聽完扭頭看向老劉:“額,這可是我們吃飯的家伙什,不光人要帶走,鷹也得帶走!”
劉姓警官:“鷹?什么鷹?沒見鷹!人你帶走就得了,別不知好歹??!”
聽到這話,岳峰瞬間就不樂意了。
抓錯了人,岳峰可以接受,畢竟配合帽子叔叔是每個公民的義務(wù),但是無緣無故把人逮了,還把鷹給昧下了,這點岳峰可接受不了。
先不提這架鐵背紅大鷹值多少錢,哪怕只是一架不值錢的小鷂子,也沒有這種說法。
“要不然,您再問問同事?是不是給隨手放哪里了?這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丟的東西!”
岳峰壓著心底的情緒,繼續(xù)用非??蜌獾脑捳f道。
聽到這話,劉姓帽子叔叔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凌厲的盯著岳峰:“我說,沒見過鷹,聽不懂好賴話???
老張打招呼了,面子我也給了,咋滴,是不是想在我們這多待會兒?”
就這一句話,給岳峰整笑了。
“行啊,要不然,麻煩您給安排個單間兒?”岳峰似笑非笑的回瞪著對方。
眼看倆人針鋒相對,一直憋著火兒的小濤瞬間不干了,張嘴就罵!
“曹尼瑪,我看你是不想好了,給你臉了是吧狗日的??!”
這一罵,對面劉明昌臉上掛不住了。
“你……”
小濤額頭青筋暴漲指著對方鼻子:“你踏馬算個幾把???老子沒犯法,你憑啥扣著我們的鷹!我哥來跟你夠客氣的了,咋滴,我們怕你?。俊?/p>
岳峰任由小濤把話說完,這才慢半拍拽了他一把,然后繼續(xù)說道:“從張哥那邊算,我感謝劉哥給面子放人。
但是面子是相互的,我不想把事兒鬧大,把鷹還給我們,我們立刻滾蛋不給您添麻煩咋樣?
往后一找都熟人,鬧個大紅臉,沒那個必要!”
“我說了,沒見鷹,再問你最后一遍,走不走,不走就別走了!”劉明昌眼睛瞇起,表情陰鷙明顯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岳峰見再繃下去要出事兒,果斷選擇好漢不吃眼前虧,拉著小濤:“行,你牛逼!小濤,走了!”
說完這話,岳峰拉著小濤轉(zhuǎn)身就走,生怕劉明昌反悔似的。
等出了刑警隊,小濤面色通紅滿臉憤怒:“就這么算了?咱的鷹明明就在刑警隊,這個老畢登是想昧下咱們的東西!咱去找張大哥去!”
岳峰卻沒把問題想的這么簡單,既然張宏斌跟他能說得著話,已經(jīng)算是幫岳峰站臺了。
對方依然選擇這么干,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的顧慮,比得罪張宏斌還要嚴重。
岳峰深呼吸一口:“這事兒里面透著不對勁!
不能再找張洪斌了,對方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張哥知道,上車,我拉你去找虎哥,讓他給咱想辦法!”
小濤一想,岳峰說的也對,點點頭:“那走,這事兒不能拖!”
很快,倆人騎車離開刑警隊,直奔王虎住的軍官會小區(qū)。
等岳峰離去之后,劉明昌轉(zhuǎn)身去了旁邊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喬牧舟此刻正跟老紀待在辦公室里,右手架著那架鐵背紅大鷹,鞋子踩著桌子沿二,姿勢相當狂放。
“一個小屁孩而已,打發(fā)走了!”劉明昌淡定的說道。
“謝謝劉隊了?。〔粫o你整出什么麻煩來吧?”喬牧舟淡淡的說道。
“張宏斌的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弟弟而已,我們隊長跟他熟,我又不熟!就一架破鷹而已就算找來了,我就讓所有人說沒見,他能怎么滴?
哪頭遠哪頭兒近,我還能分不清嘛!”
“劉隊長多費心了!”
劉明昌面帶諂媚的說道:“小事兒而已,不值一提!對了三爺,前幾天我聽到一個事兒,我們一隊大隊長要高升,小弟也當副隊這么久了,您能不能幫忙美言幾句,規(guī)矩我懂,肯定讓您滿意……”
“把我兄弟的案子兇手找出來,我就保你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咋樣?”
“一定盡全力!”
……
十五分鐘之后,岳峰載著小濤來到了王虎家門口。
停車鎖好,推開大門就往里走。
“虎哥在家嗎?”
王虎見岳峰來了,立馬推門迎了出來:“來了來了!小峰來了,快進屋!你小子,最近忙啥去了,有日子沒見你了!”
“葉小軍帶著金龍金少爺來我家住了些日子,送貨的事兒都是孝文他們在弄,就有日子沒過來了!”
王虎點點頭,目光掃過岳峰跟小濤面容,隨口問道:“看你倆臉色都有點難看,咋滴,有事兒?。俊?/p>
岳峰面露苦笑:“還真遇到事兒,是這樣,今天我們……”
岳峰把來龍去脈簡單一說,當聽到養(yǎng)了一年多的大鷹被無緣無故扣下不給了,還威脅要把倆人留下之后,王虎瞬間就怒了。
“雜草的玩意,這是吃了豹子膽了,訛人訛到咱們頭上來了!你說那個人叫啥名兒?我?guī)銈內(nèi)ヒ?!?/p>
“好像姓劉,聽張哥說好像是個副隊長!刑警隊咱們能說得上話嗎?”
王虎底氣十足的說道:“管他是副隊長還是正隊長呢!咱們占理,直接找他們領(lǐng)導(dǎo)。
這種害群之馬,就得清除出隊伍去才行,借著職務(wù)之便巧取豪奪群眾財產(chǎn),這是什么行為?。?/p>
別愣著了,走了走了,我?guī)銈內(nèi)ィ?!?/p>
“是不是稍微有點太直接了,要不然,提前打個電話?”
“打個屁的電話!上回我被森警那邊銬了就夠窩囊了,你們這次,比上回還窩囊!
真當哥們是軟柿子呢,欺負你,就是欺負我,這事兒捅破天,咱們也占理!走了走了!”
王虎聽聞前因后果之后,表現(xiàn)的極為憤怒。
事實上,從上次岳峰救了王家的崽兒得到老爺子認可之后,王虎對他的態(tài)度,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又有了明顯的提升,這是真把岳峰當自己兄弟待呢。
眼看王虎底氣這么足,岳峰發(fā)動摩托車,拉著王虎跟小濤倆人,再次調(diào)轉(zhuǎn)方向,重新折返回市公安局。
市局跟刑警隊在一個大院里,辦公區(qū)域是部分重迭的,岳峰兩世為人一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很少來這個地方,所以對這邊的布局啥的并不算熟悉。
不過,王虎明顯要熟悉的多。
摩托三輪這次直接開進大院,進門門衛(wèi)都沒攔。
停好車子之后,王虎一馬當先,帶著岳峰哥倆直接上了辦公樓的二樓辦公室,在一個掛著局長牌子的門口停了下來。
梆梆梆!敲門
請進!
聽到動靜之后,王虎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咦,小虎!你來干嘛!”
“馬叔,我找你告狀來了!”
……
幾分鐘之后,馬博仁聽完王虎潤色過的告狀版本,面色鐵青。
他壓住心頭火氣,打通了內(nèi)線電話。
片刻之后,不久前還對岳峰哥倆頤指氣使的劉明昌,一溜小跑來到了辦公室。
“就是這個傻逼昧了我們的鷹?。 毙妱⒚鞑齺砹耍差櫜簧隙Y貌教養(yǎng)了,指著對方鼻子就罵。
馬博仁看了一眼下屬,語氣淡淡的問道:“小劉,怎么回事兒?正常辦案跟問詢,怎么還把人家的獵鷹給扣下了?
老首長家的公子告狀都告到我這里來了,你這么辦案,是想給我上眼藥啊?”
劉明昌進辦公室看到岳峰哥倆的時候就感覺心頭有點不妙。
當聽老馬提到老領(lǐng)導(dǎo)上眼藥這幾個字眼的時候,不久前還感覺抱上大腿升職有望的好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馬局…這……這都是誤會!”
劉明昌面色煞白,心亂如麻。
“誤會你媽了個大臭13??!我弟弟安穩(wěn)本分的放個鷹養(yǎng)家糊口是違法犯罪了,還是招你惹你了?
昨天他們獵隊剛為民除害打死害人的野豬王受了林業(yè)局的嘉獎,今天吃飯的家伙什被你個狗日的昧下了,還有沒有王法?
就你這個操性,還能為人民服務(wù)?你穿著這身皮是土匪?。肯嘀猩毒土粝律??
有些人得罪不起你知道不?瞎了你的狗眼!”
王虎跟馬局長還算客氣,但是面對劉明昌可是一點都不慣著,劈頭蓋臉唾沫橫飛就是一通臭罵。
該說不說,社會我虎哥這通罵,可算是給岳峰罵爽了。
馬局面色平靜,一言不發(fā)。
“我…這就去找下面人核實……”
劉明昌也沒傻到當眾承認這些指責,推脫去找人核實。
“走,我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把這口黑鍋扣在哪個同事身上!
馬叔,如果核實清楚了,這事兒您能不能嚴肅處理?”
“這事兒性質(zhì)極為惡劣,只要事情真像是你說的,肯定嚴肅處理!”馬局當眾說道。
這下,劉明昌徹底難受了。
人跟在屁股后面親自監(jiān)督,想甩鍋都沒有任何操作空間。
從領(lǐng)導(dǎo)話里話外的語氣根本就沒有點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上分析,這事兒要糟。
在劉明昌眼里,原本只是一件順手人情的小事兒而已,平日里不管是嫌疑人還是獵戶或者隨便什么角色,進了這個門兒,哪個不是比綿羊還乖。
一只鷹而已,能把人痛快放了已經(jīng)算給面子了,還敢要鷹。
沒想到,踩了一輩子軟柿子,碰到了岳峰小濤這倆茬子,扎腳了。
“走??!怎么不走了!你在怕什么?”王虎在身后催促道。
劉明昌把心一橫,厚著臉皮一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那架鷹被我放在休息室里了!這就帶你們?nèi)ト?!?/p>
王虎見對方承認了,再次罵了一句:“曹尼瑪,敢做敢認算你還長著卵球是個站著撒尿的!走,先帶我們?nèi)グ漾椖没貋恚 ?/p>
劉明昌硬著頭皮出了辦公室,轉(zhuǎn)身下樓,去了喬牧舟呆的那個休息室。
推門進屋,屋里煙熏繚繞的,那架鐵背紅大鷹,正在喬三兒手上端著呢。
喬三兒見劉明昌站在門口問道:“劉隊長,剛才急急忙忙的干嘛去了,是案子有眉目了嗎?”
王虎粗暴的一把將劉明昌推開,大步進了屋。
“小濤,這架鷹是咱們的鷹嗎?”
小濤跟岳峰目光沒有看鷹,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喬牧舟的身上。
“我草尼瑪!喬三兒,你想死??!”
從被誤抓就憋了一肚子火兒的小濤,看到喬牧舟架著自己的鷹,再也憋不住火兒了。
毫無征兆的一個墊步前沖,沖著蹺二郎腿的喬牧舟就沖了上去,一個勢大力沉的正蹬。
噗通一聲,喬牧舟被踹到胸口從椅子上摔到地上,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接翻起了白眼兒。
旁邊的老紀反應(yīng)快一拍,立馬伸手要抓小濤的脖領(lǐng)子。
岳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紀的右手手臂,非常果斷的一帶一貼,左腿膝蓋毫不客氣就頂了上去。
嗚~~
老紀沒有防備,跨間要害直接被頂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瞬間就彎腰弓成了蝦米。
說起來也夠諷刺的,不久前王宇飛用這一招給周援朝揍了,今天輪到老紀嘗嘗要害被膝頂?shù)淖涛读恕?/p>
一個回合,倆人就被放倒在地,小濤還沒舍氣,對著倒地的喬牧舟又連連踹了幾腳。
鐵背紅被嚇得嘎嘎直叫,打完了人,岳峰這才彎腰將鷹從喬三兒手里將五尺摘下來。
門口的劉明昌徹底傻眼了。
這倆歲數(shù)不大的小孩是干嘛的呀,見了面一言不發(fā)就動手,敢在刑警隊打人,自己還不等張嘴呢,倆人都被放倒在地上了。
哪怕以劉明昌專業(yè)的視角審視岳峰哥倆打人的身手,快準狠都占著,換成自己有準備,也不見得能百分百躲的開。
“別打了!這是昨天謀殺案的苦主,人家跟你們沒關(guān)系!”劉明昌慢半拍解釋道。
岳峰瞇著眼睛掃了劉明昌一眼,對方立馬識趣的閉嘴。
“喬老三,原來又是你在背后捅咕!幾次三番,我一直都忍著,你是真當我好欺負是吧?”
岳峰幾次顧全大局壓著的火氣,從小濤動手開始,徹底爆發(fā)了。
可憐不久前還被奉為座上賓的喬牧舟,此刻面子徹底掉地上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面色煞白,許久之后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