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還被人給打了一身傷的齊婆子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嘴里嚷嚷著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最后還是齊濤嫌丟人,將她從地上拎起來,又以處理家事為借口,將圍觀看熱鬧的眾人都給請了出去。
王秀娥和陶老太見沒熱鬧可看,二人那老胳膊老腿的溜的比誰都快,嘴里還不忘記罵齊婆子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在家等信的林綰綰等人總算將王秀娥和陶老太給盼了回來,只是在瞧見二人那副狼狽樣,心立馬揪了起來。
林綰綰著急忙慌道:“娘,你和陶嬸子這是被人給打了嗎?”
在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后,她心頭突然竄出一股火來,控制不住的想為她娘和陶嬸子揍回來。
傅母也說道:“親家,是誰揍的你們。”
想到齊婆子被她們按到地上揍的那副慘樣,王秀娥沖她們擺擺手:“你們別擔心,我和陶老太好著呢,沒受傷。”
陶老太嘿嘿說道:“我倆還把齊婆子那個老不死的給狠狠揍了一頓,揍的她哭爹喊娘的,你們要是見了,肯定會拍手叫好的。”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再次聚集在了王秀娥和陶老太身上,紛紛開口問怎么回事。
隨后。
王秀娥和陶老太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講了出來。
在場的人聽到,都氣到不行。
傅母罵道:“把兒媳婦娶回家,又不對人家好,還變著法的欺負人,這不是在糟踐人嘛!怎么會有這么做婆婆的。”
“還有齊營長,平時看著挺老實憨厚的一個人,竟然縱著他娘這么欺負他媳婦,他還是個男人嘛?一點責任一點擔當都沒有。”
說完,她又看向傅錚:“小錚,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齊營長應該是你手底下的人,平日里你就是這么教他們的嘛?”
被無辜牽連到的傅錚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媽,這是別人的家事,我沒辦法插手。”
如果田小菊告到他這里,他倒是可以幫忙,關鍵是田小菊從來沒有跑到他這里告過狀。
雖然他身為團長,但總歸是個外人,太過插手下面人的家事反而會不好。
搞不好,還會落埋怨。
傅母哽住了。
倒是一旁擰著眉的傅父開口了:“齊家母子倆這事做的不對,對內對外影響都不好,必須批評教育。”
“過兩天讓家屬辦的趙紅梅將人都聚集在一起,借著這個事件開展一場思想教育,將這些不良風氣扭轉過來。”
“這兒媳婦娶家來,就要當親閨女疼,反過來做兒媳婦的也一樣,現在不是舊社會,不搞那吃人磋磨人的一套。”
傅父的話擲地有聲,算是拍板將這事給定了下來,其他人也沒再說什么。
倒是陶老太有些心虛。
因為——
她對兒媳婦也是各種看不順眼,雞蛋里邊挑骨頭,之前搓澡的時候,還跟王秀娥吐槽過她兒媳婦。
只是沒有齊婆子那么過分而已。
傅父的辦事速度很快,隔天他就將趙紅梅叫到辦公室去,將事情交代給她辦。
又讓手下的人將齊濤喊過來,好好給齊濤上了一場思想教育課。
這堂課的重點在于“怎么做一個好丈夫”、以及“孝順且不愚孝的好兒子”。
齊濤聽的汗流浹背。
但是,大部分話他都給聽心里去了。
至于,能不能做得到,就要看以后了。
趙紅梅做起事來也風風火火,從傅父辦公室出來的她立馬將家屬院的小媳婦、老婆子都召集在最大的會議室里開會。
林綰綰和王秀娥分別抱著小老大、小老二過去了。
至于小老三、小老四則是留在家里,有傅爺爺和林水生幫忙照顧。
傅奶奶則是在家給四個小太孫做衣服,做衣服的布料是傅母特意托人從羊城帶回來的。
傅奶奶做衣服手很巧。
經她手做出來的衣服比百貨大樓售賣的那些成衣還要好看,所以小老大他們兄弟四個的衣服大多數都是她做的。
甚至是,連三歲以后穿的衣服她都做好了。
陶老太早早的就過來將位置占好,其他人畏懼她在家屬院的名聲,寧愿站著也不敢去她身邊坐。
這正合陶老太的心意。
要不然,還有費嘴皮子的給她們一個個的解釋說這有人。
“老太婆,閨女,這呢這呢。”陶老太瞅人來了,趕緊站起來,沖懷里抱著娃的母女二人招手示意。
注意到陶老太的王秀娥:“閨女,跟娘走。”
隨后,母女二人來到陶老太提前占好的座位面前坐下來。
林綰綰懷里的小老二突然興奮的不行,朝著陶老太揮動著小手,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興奮的不行。
這副小模樣可把陶老太給喜壞了。
手里的瓜子也不嗑了,忙張開手說道:“姥姥的乖外孫,快讓姥姥抱抱。”
小老二依舊在咿咿呀呀的,口水都出來了。
林綰綰從兜里掏出手帕,幫忙將他嘴角的口水擦干凈后,才將小老二交給陶老太。
抱著懷里的奶娃娃,陶老太那顆空落落的心瞬間被填滿,嘴里全是:“姥姥的乖外孫……真好看……姥姥怎么就那么稀罕你呢。”
王秀娥瞥見老姐妹這么喜歡孩子,張口問道:“他們小兩口還是沒動靜嗎?”
提起這個陶老太就不開心:“擱別人生孩子就像是老母雞下蛋,哇哇哇的生,到他們這倒好,結婚好幾年了,也不見個動靜,真是白瞎了你給他們熬的那鍋壯陽湯了。”
王秀娥安慰道:“之前他們不是進錯位置了嘛,你再等等,等下個月再看看。”
陶老太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要不然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攛掇倆人因為這事離婚吧。”
她也就嘴上跟王秀娥說說離婚的事,但是哪敢真讓他們小兩口離啊。
這離了婚的女人,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